何嘉文狠哭了一通,没人说话她自己反而平息的快些,抽抽搭搭的问他:“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了,你……我,我要的也不再是珠花和糖人,你轻易说这话,给得起我什么?”
白以铮郑重道:“只要是我能给的,你想要的,都给你。”
何嘉文哭着哭着就笑了,她说:“我想继承公主的妆台和衣柜。”
白以铮愣了一下,只是想要这个吗?娘以前的妆台和衣柜也没少被她挑拣啊?略想一想,忽而又明朗起来,“好啊,不仅我娘的妆台和衣柜给你继承,我的私房钱匣子也都交由你管了。”
何嘉文笑得可开心了,抬头望着他,未流下的泪水在眼里流光溢彩开出了花,白以铮也笑的很开心,心头乌云散开阳光普照,好在赶上了,还不晚。
白以铮拉着何嘉文的手腕起身,同她道:“今儿别走了,我回去和爹娘说,让他们同何婶议议日子。”
何嘉文啐了他一口转过身去,“你自己看着办吧。”
两人说开了,许多事情也迎刃而解了,何嘉文慢慢往回走,白以铮跟在她身后送了一路,目送她进了房里,他才往外走。忽而又想起他和嘉文这样算是私定终身,这可不行,便去门口叫了何嘉兴,让他陪同去何夫人院里提亲。
也不算提亲,只是先报备一声,他想求娶人家的姑娘,总得拿出诚意来,三书六礼他家里都会备好,先知会未来丈母娘一声,先别急着离京,把婚事商量出一个章程来再走。
何夫人是知道女儿的心思的,既白以铮也有意,她当然乐见其成,只是这事情还得公主夫妇拍板,她只是答应先不离京,等他回家和父母商量过后再来详谈吧。
白以铮得了何夫人半句准话便赶回家了,何嘉兴还有些莫名,“以铮哥怎么来提亲了?他和姐姐自幼相识,也不早说。”
何夫人笑道:“这时候说也不晚。”
白以铮打马回家,进门直奔母亲院中,公主也猜到了他会来,连每日必修的午睡都罢了,坐在罗汉床上支着头打盹。
白以铮进来,公主已经坐直了,他坐在另一侧,斟酌着该如何开口,母亲中午刚说过不中意嘉文做儿媳,他这就私定终身了,恐怕母亲不喜,甚至还会因此迁怒嘉文,毕竟婆母看儿媳总是诸多挑剔的,以前再好的感情也是枉然。
公主含笑看着儿子,目光温柔笑意浅浅,就是不说话,白以铮被母亲看得浑身不舒坦,支支吾吾道他方才去了何家,见了嘉文。
公主只是轻轻嗯了一声,没别的话了,白以铮在心里建设了一番,才鼓起勇气道:“娘,我想娶嘉文,您帮我去何家提亲吧。”
公主笑意渐敛趋于冰冷,白以铮有些紧张,他很少看到母亲这样的神情。
“阿铮,我中午才和你说过,我不喜欢嘉文做我的儿媳,你这是明摆着要忤逆我了?”
白以铮忙道:“我没有,我是真的喜欢嘉文,您不是也很喜欢她吗,您说把她当女儿看,为何不能让她做儿媳呢?日后生几个女孩儿和她一样讨喜,那可是您的亲孙女,您不就圆满了嘛?”
公主看着儿子目光冷凝,这是媳妇儿还没过门就帮着讨伐母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