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云示意秦婉儿坐在他选的那个最不容易被人察觉的角落里，他们距离刘奔流用餐的距离并不远，所以可以清楚的听到他们的每一句话。
刘奔流毫不客气的点了一些自己有兴趣的食物，就那一桌子，没有两万走不了。
大飞一直在隐忍着，主动权不在自己手中之后，他对刘奔流就几乎没办法有什么脾气了。
“刘总，希望你能给我一个面子。”大飞道：“现在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吧，百分之二十二是我的底线。”
刘奔流听到这话，根本没有理会大飞的意思，漫不经心的吃着虾饺，这里的虾饺透明玲珑，滑爽鲜美，绝对是他有史以来吃过最好吃的虾饺。
“不愧是上乘的虾饺，皮白如雪，薄如纸，半透明，肉馅隐约可见，吃起来爽滑清鲜啊。”刘奔流停了许久，才回应了一句和主题丝毫都不相关的话。
大飞愣了一下：“刘总，您究竟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刘奔流依然没抬头，又夹起一块干蒸烧卖。
一边欣赏美味，一边表示出自己的享受。
吃完之后，他还摇摇头，又夹起一个叉烧包：“比起烧卖，我更喜欢吃叉烧包，尤其是这种用肥瘦适中的叉烧作馅，包皮蒸熟后软滑刚好，稍微裂开露出叉烧馅料，渗发出阵阵叉烧的香味。那句话叫什么来着，高身雀笼型，大肚收笃，爆口而仅微微露馅！”
感慨之余，刘奔流喝了一口茶：“味道美味可口，百吃不厌！我每次来港澳，早上都要吃叉烧包，大陆那些山寨的跟正宗的完全无法相提并论。”
“刘总，我觉得我们真没必要绕弯子了。”大飞的脸色很难看。
刘奔流点点头：“是啊，没错啊，的确是不需要绕弯子了。”
“那我给你的价格……”
“是你给我继续绕弯子啊。”刘奔流毫不客气的打断了大飞的话，“你说不要我绕弯子了，现在却还要说什么百分之二十二。你不会真的以为我傻吧？”
大飞彻底语塞，完全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我……我……”
“大飞，如果你觉得有必要继续绕下去，那我们就继续绕下去。”刘奔流道：“不过，我只有这一顿饭的时间陪你玩儿，等这一顿饭的时间过去，我就要另寻合作了。我的时间真的很紧迫。”
大飞登时就慌张了起来。
“我……”
“想好了再说话。”刘奔流抬手示意大飞不要乱说话了：“想清楚，告诉我一个价格，不要这样搞了好吗？你觉得降三个点就可以了？说心里话，你开口的时候难道没有感觉心虚吗？”
大飞闭上眼，尽量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然后缓缓开口：“好，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就和刘总最后讲明白吧。”
“恩。”刘奔流点点头：“我期待你说一个不至于让我拍桌子便走人的价格出来。”
“二十，百分之二十。”大飞认真道：“这是闭先生给出的底线，我大飞也不是想要黑你的人，但是我只要，生意总是要有讨价还价的，所以我才不得不出那种下策。”
大飞把这话说出来，简直就是脑子进水了。
刘奔流的心中冷笑一声，这混蛋还是太嫩了一点啊。
“大飞，你心里都知道，做生意必然有讨价还价，你现在告诉我闭先生出的价格是百分之二十的佣金，你就指望我直接答应你吗？”刘奔流用一种略带鄙视的目光看着大飞道。
第034章 出师不利
大飞现在是直接被推上了一个没有办法下来的位置上，刘奔流一句话将他给逼到了绝境。
“我也不妨告诉你，就你现在说的这个价格，也是我没有办法接受的。”刘奔流微微一笑，这种一切都掌握在自己手里的感觉实在是太令人舒服了。
“你这就是玩儿我了。”大飞一瞪眼：“百分之十五也是根本不可能的！”
“十六呢？”刘奔流继续用一种戏谑的语气道，若是不因为这种高档场所的安保都比较严格，他早就拍桌子翻脸了。
刘奔流看得出来大飞脸上的不悦：“你自己也很清楚这样子有多么的恶心人，你又为何还要在我面前浪费口舌的。此刻你有多恼火，之前我就有多无奈。”
“刘总，你想让我怎么样？承认自己的错误吗？还是怪我说话太不在意了？”大飞道：“如果你有觉得哪里不合适了，还请你直接提出来，我国中的时候就被学校开除了，所以没什么文化，出了校门就一直在混社会，做的都是直来直去的事情，我看谁不爽就砍谁，老大看谁不爽让我砍谁我就砍谁，不懂得那么多拐弯抹角的话语。”
刘奔流怔了一下，这还叫不懂得拐弯抹角的说话？这明摆着就是威胁刘奔流呢，再不给一个痛快话就砍了他。
“大飞老弟的学历的确有些太低了啊。”刘奔流摇摇头：“你知道吗，你若是去华夏，那可就难混了。现在华夏什么事情都要求学历，跟着土财主开发商去当打手小弟，也要大专文凭。”
大飞不懂刘奔流想说什么，目光盯着他，一言不发。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其实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刘奔流笑了起来：“这说明什么，说明文化比流氓更厉害。”
刘奔流是申江大学的高材硕士，他当然有资格觉得自己比大飞厉害。
“是，刘总说的对。”大飞点点头：“刘总说什么都对，只要刘总同意给我签下这个字，把这百分之二十的合同定下来，我日后一定备上厚礼去大陆找刘总学习。”
“别。”刘奔流摇摇头：“高帽子别给我戴，我知道我戴不起。这百分之二十我可不敢签。”
“我很有诚意了！”大飞的情绪上显得有些焦躁。
若不是大飞承认说闭先生给的是百分之二十，他为了砍价才私自提高到百分之三十的话，刘奔流还真有可能觉得他很有诚意。
可现在刘奔流一点诚意都感觉不到啊。
“诚意这种东西，不是你自己说有就有的。”刘奔流道：“你要拿出来，表现出来。”
“怎么表现？”大飞一愣。
刘奔流一本正经道：“你知道吗，大飞老弟，我说的百分之十五，是我给我们老板最高的估算，刚才他已经很确定的告诉我了，百分之十五的佣金是他的心理价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