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来到五月份,天气炎热至极,烈曰暴晒在地面上,地面表层温度能够超过四十摄氏度,在这种情况下趴在地上,可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但几人还顶的住,一来是习惯了,二来或许有些唯心,是有着坚定的信念。
本是对手,经常为了地盘火并,但现在,为了共同的信念,双方却走到了一起,这不得不说是一种奇迹。
时间推移,快要中午的时候,远处施施然出现了一列队伍。
瓦伦面前的沙砾微微跳动着,他心头一跳,与观察哨对视了一眼,低声骂道:“哈罗德,不好。是坦克,还是2型的。咱们埋的炸药能炸穿坦克的装甲吗?”
大决战之后,阿卜耶已的陆军装备已经一览无遗,完全的暴露在世人面前,自主研发的狮式坦克,分1型低配置和2型高配置两种。
特别是2型高配置,厚重坚硬的装甲在大决战中给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普通的穿甲弹远距离都无法洞穿2型坦克。
所以自制的土制炸弹能够毁掉坦克,瓦伦心里也没底了。
哈罗德表情也有些难看。一般情况下,巡逻队都是一个班,或者一个战术小队的编制,乘坐一辆装甲机枪步兵车,但谁能想到,眼下来的这队巡逻队竟然乘坐了装甲更厚的坦克。
“该死的,应该是南方那些人搞的动作不小。这帮黑皮鬼加强了巡逻队的配置,不过你放心,我这次埋了几公斤的c4,应该能炸穿坦克的底盘吧。”哈罗德道。
瓦伦撇撇嘴,有些不置与否,他听的出。哈罗德语气也有些虚。
c4的威力他们当然知道,以前也经常过手,这一次两家合作,都把库存拿了出来,但是这么大的量。谁也没真正用过,单纯的知道埋了不少。可具体这么多能否把坦克给炸了,谁也没干过,当然不清楚。
有心再说两句,可瓦伦还是闭上了嘴,事已至此,行要干,不行也要干了。
地面的震动越来越剧烈,眼前的沙砾直跳,往眼珠子里跑,瓦伦也只能闭上眼,听着那逐渐接近的隆隆声,心脏砰砰的跳。
他们的计划其实很简单,利用普通平民获取巡逻队巡查路线的准确消息,然后在预订关键地点埋上炸药,等把对方装甲车炸毁之后,趁着混乱,一拥而上,一通子弹,全部送上天。
至于这计划是否可行,具体实行起来是否会有困难,瓦伦还真没细想过,他平静的生活在贝埃尔,一个小城市,每天一睁眼想的最多的就是麾下的酒吧和夜总会是否赚钱,怎么去抢更多的地盘,陡然间,战争来了,身边人议论最多的就是战争,国家要亡了之类的。
而后,好似吹牛皮一样,吹上一句信不信老子上战场,几个黑皮鬼还不手到擒来,下面人一阵不信加怂恿,热血上脑,就这么干了,后果,民族大义,狗屁,完全没想过。
坦克缓缓接近,很显然,坐在坦克车上,懒散的挎着枪,抽着烟迎面吹风的阿卜耶已士兵也没有注意到,就在距离他们大部队不远的地方,有这么几个人,费尽心机的在埋伏他们。
一切在按瓦伦预订的步骤进行着,浑然未觉的阿卜耶已巡逻队进入了他的陷阱中,那名离的最近,几乎就在公路边,负责引爆的手下,在看到坦克碾压过炸药埋藏点的下一刻,用力而兴奋的按下了引爆器。
轰!
瓦伦的耳朵瞬间被气流急速运动的呼啸声填满,那种感觉就好像有两只强力吹风机,全马力开动往耳朵眼里吹风,嗡嗡的什么也听不见。
眼前黑乎乎的一片,竟然什么也看不见,一种强烈的心悸感传遍了全身,好像干玩那事儿那一刻一样,有一种浑身战栗,舒爽的痛快感。
下一刻,瓦伦就什么不记得了。
地面上,一团橘红色的冲天火龙拔地而起,足有十层楼高,硝烟,碎片,火光,夹杂在一起,十八级台风一般的疯狂向外扩散。
宛若龙吟一般的浩大声音传递出去,其中还隐隐有金属扭曲碎裂的声音。
火龙扩散开来,直接淹没了方圆百米的范围,地面好似被十台犁土机犁过一样,翻卷着,留下一个巨大,焦黑,散发着硝烟的巨大深坑。
许久许久,硝烟才缓缓平息,什么坦克,什么巡逻队士兵,连带着还有瓦伦与哈罗德的七八号人,统统没了踪影,一片狼藉的地面上,只有一团完全变形的焦黑坦克车,叙述着这里发生过的一切。
瓦伦没有细问,哈罗德也没深想,他们两家联手,拿出了全部库存的c4炸药,可不是一点儿半点儿,而是足足快三十公斤。
一公斤的c4炸药就能把一辆汽车炸上天,三十公斤,那威力完全可以炸毁一座六层楼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