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原始做代购_348(2 / 2)

部落里是严禁私斗这种情况出现的,不过现在的状况很难说到底是谁的错,毕竟私斗是先动手打起来的那一方有错,还从来没有人用喷雪花这样的方式,绿茶搔搔脑袋,按照他的智商一下子不能反应过来该算是谁的问题。

默没有说话,跟死了一样地挨着,他觉得全身都带来火辣辣的钝痛感,之前被彻底碾压的恐惧感再度从骨头里涌出来,又有种莫名欣慰的畅快感。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挨揍了却会觉得很痛快。

“没有死。”默硬邦邦地回复着绿茶,从鼻尖滑落下来的褐色液体有点像药,他用手摸了摸,又用舌头去试探,尝起来很甜,“这是什么?”

绿茶老实地摇摇头,又再度忧心忡忡“不知道,默,他今天来打你,明天会不会来打我?”

“不会。”默看了看绿茶,摇摇头却没有说出理由,他心中模模糊糊有了隐约的概念,自己是兽,而绿茶他们是畜——跟男人们只为了保护部落还有食物不同,他是真真切切渴望并且享受着这种斗争。

差距——

默抹了一把脸,他疑惑地想“差距是什么?”

从默跟琥珀的经历就可以看出人在吃饱喝足之后会花耗并浪费多少时间去验证自己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再等着后世掌握足够的信息分门别类,给自己贴上标签。

然而在这个时刻,这个瞬间,说是人类的觉醒也不为过。

只可惜如此惊人动魄的场合,即便不记载在历史也应当记载于文学史的一幕,目睹的只有担心自己会挨打的绿茶。

阎踏着薄薄的雪花回家洗手,脸色略有些不善,他在路上喝了点可乐,差点被二氧化碳呛得脑子中毒,很是没有形象地在山壁边咳嗽成初次吸烟的后生,一时之间不明白碳酸饮料的乐趣从何而来,又对余味漫长的甜腻感觉到作呕。

他的冷漠面孔差点吓坏抱着新切好的麦子去陶屋边舂米的阿彩,女孩子急匆匆地走远,被吓得六神无主,险些慌不着路。

等阎找到琥珀的时候,对方正在自己的小屋里跟几个女人耐心地将一团团棉花凑在一起,这些棉花里头并没有什么碎壳,并不需要弹棉花就已经足够蓬松,她将棉花拉扯开,一心二用,还有余力跟辰讨论墙壁上挂着的月历。

任何事情有了权力后都会容易上许多,琥珀刻意为他匀出足够多的兽皮来记载时间上的不同,他们耐心地追寻着过往一年留下的痕迹,将每个天时的特殊都绘画成简洁的图案。

“琥珀。”阎靠在门口,他不喜欢这么狭小又空荡荡的空间,便不打算进去做客,更何况里面说到底也没有他该落脚的位置,都被满满的棉花跟人占据了,“你要我做的事情,我已经做完了。”

尽管手段有点暴力,放在现代绝对会被认为是不合格的治疗,可在这个时候谈论人权跟精神,那未免太可笑了。

无非就是宣泄情绪,宣泄完了就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