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的月光被阻隔开,洒在玻璃上,碎成灿烂的星辰,如同摇曳的梦,。
“这不是冰。”琥珀惊叹道。
她抚摸过冰,也被雪刺伤过,因此这两者虽然非常相似,但能察觉到截然不同的地方。
“它不冷。”琥珀转头看向乌罗,惊叹道,“这是什么?”
乌罗正在往被套里晒被子,他忘记把被子从屋顶上拿下来了,这一整天算是白晒了。
“你看像什么。”乌罗敷衍她。
“不知道。”琥珀凝视着微暗处的幽光,洒落在这玻璃光滑美丽的表面上,她幽幽道,“它好像没有冰那么亮。”
乌罗解答道“太亮的话,会刺眼的。”
琥珀抚摸着窗户,缓缓明白过来,她说“噢,我懂了,它是月亮的光,你把它用这个东西遮起来,它就不会跑了,是吗?”
乌罗忍不住笑起来,他慢慢道“你说是就是吧。”
“不是吗?”琥珀疑虑道。
来送新模具的漆枯忽然探头道“这是……”他说了个非常晦涩的短句,乌罗听不太懂,很显然,琥珀也没有听懂,她只是茫然地看着漆枯,不明白这个年轻的男人在说什么?
“不是光?”她问道。
漆枯摇摇头,他抓着脖子上的玻璃瓶头晃了晃,那上头有个小点,他用骨针穿过去,拿蚕丝系在了自己的脖子上,看起来居然像个有模有样的饰品。
“是这个。”漆枯说道。
琥珀走过去摸了摸,虽然薄厚不同,但的确是同样的东西,她便讶异地看着漆枯。
之前给漆枯跟盐糖水的时候,琥珀站得太远,没注意到。
“这是,巫给我的。”漆枯说道,“我看过,一样的,没这么白。”
他还没有学会什么叫透明。
难怪漆枯一开始对玻璃那么感兴趣,乌罗还以为他只是看好看,没想到原来人家是见过,还认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