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醋了呢!”
盛雀歌反驳:“我才没有那么容易吃醋好吧,你也不要轻易就污蔑我,ok?”
贺予朝哼笑道:“若你吃醋,应该还是挺好玩的事儿。”
他凑近了,冷峻分明的一张脸着实无比诱人,看得盛雀歌胆战心惊的,小心肝噗通噗通直跳。
“想得美……不过,沈小姐找你,是想帮你的忙?她还真是很好心,很乐于助人呢?”
贺予朝好整以暇地盯住她:“还说你没有吃醋。”
“就是没有……”
盛雀歌不承认,翘着嘴角辩解:“我只是随口这么一说,贺先生何必反应这么大呢,是吧?”
“她……不必在意。”
“知道啦,你已经拒绝她的帮助了嘛。”
盛雀歌也不会轻易让他知道,自己内心愉悦又快活,看尤其在看到他用如此冷硬的态度拒绝沈小姐帮忙以后。
沈汀阑……这时候应该也非常憋屈吧?可惜了,看不见沈汀阑现在是什么表情,这倒是有些遗憾。
“只是过去同学,后来也在老师指导下有过合作,所以暂时无法彻底断开联络。”
毕竟王老师还在这里,贺予朝就算给王老师面子,也不会做一些太明显的动作。
王老师对贺予朝是当作亲传弟子,对沈汀阑,倒是有些当作自己女儿了,能够有个投缘的学生也不容易。
何况王老师在众人眼里更是脾气古怪,很多人光是因为这些传闻,在面对他是就会过于小心翼翼。
沈汀阑则是能够和王老师脾气合拍,她温柔淑静,不骄不躁,所以即便王老师没有正式收她做学生,但基本也不会吝啬对她的教导。
盛雀歌很理解,成年人的世界里,总不能和小孩儿一样肆意妄为的任性,何况王老师对贺予朝而言,亦师亦父,地位非同一般,盛雀歌见过王老师和贺予朝的相处模式以后,就已有了判断,所以现在,她并没有感到任何不满。
“你看我。”盛雀歌指了指自己的脸,“上面写着,不可理喻四个字吗?”
贺予朝失笑:“傻瓜。”
他只是太过在意盛雀歌,所以不希望盛雀歌产生丝毫的误会。
盛雀歌说:“其实我也不是特别在意沈小姐这个人,真的……她做什么,我都无所谓。”
贺予朝挑起嘴角:“做什么都无所谓?”
“咳……有些事情还是要有所谓的。”盛雀歌正色道,“但只要我能确认,你的心里……”
盛雀歌抚上男人的胸口:“这里,只放了我一个人。”
她舔了舔天生嫣红的唇瓣:“也只准有我,要是敢放进其他人……你就等着倒霉吧。”
贺予朝迅速握住,声线有些微嘶哑:“你打算做什么?”
“等那天再说好了,如果贺先生想要尝试尝试的话,我其实不介意的。”
她的杏眸弯成一个很好看的弧度,目中的冷光却是非常凛冽。
显然,贺予朝面前的盛雀歌,也收起了自己的棱角和锐刺,试图变得更加柔软,有贺予朝的保护,在安逸的生活状态里,她也不需要自己变得非常冷硬。
但这不代表她浑身的刺已经消失了,更不会被磨平。
她不过是全部藏起来,像猫爪子伸出软乎乎的肉垫那样,不愿意伤害到自己最亲近的这个人。
若是当她感觉到了危险时,她便会伸出利爪,与试图伤害她的人搏斗。
盛雀歌从来不曾软弱过,无论面对的敌人会有多强大,她都会勇敢向前。
贺予朝正因为知道盛雀歌的柔软都是给他看的,才会更舍不得让她伸出她的爪子。
他宁愿她的爪子太久没有用过,最后甚至钝了无法再伤人,因为这就意味着,她在他的保护下,足够安全。
“好,我们可以看看,会不会有这样的机会给你。”
盛雀歌心里还是挺满意的,贺予朝一直知道她缺乏安全感,所以会不断让她确认,他只是属于他的。
贺予朝不常说那些肉麻情话,尽管他每次尝试时,都能轻易就让盛雀歌面红耳赤或者感动不已,但她最爱的,却永远是不说废话,用行动来表示一切的这个男人。
盛雀歌最没有想到的是,沈小姐竟然会给她打电话。
第二天她在事务所时接到电话,一时还有些震惊。
就差撕破脸直接敌对了,沈汀阑竟然还能够耐着性子联系她,她们之间,又能聊些什么?
不会是来找她放狠话的吧?可狠话在那天的司南艺术馆,都已经说过了,莫非沈小姐突然觉得不够狠,还想再找她说一次?
盛雀歌在听到沈汀阑自报家门后的短短几秒沉默里,思绪万千,想了许多可能性,自己都觉得有些好笑。
不过这些想法,也只是飞快在脑海里兜了一圈,就被放进了不重要的角落,盛雀歌立马笑着开口:“怎么了沈小姐,您作为大忙人,竟然突然想起来找我了?”
“盛雀歌,我不废话。”沈汀阑的声音不复之前的温柔如水,反而像冰块一样冷寂,“hg这次面临的麻烦,你肯定不知道是什么吧?”
“……是什么?”
贺予朝只说是小事,没有详细提及,盛雀歌一直相信他,所以更不会去追问。
如果是贺予朝认为应该告诉她的,自然会说,他没提起的,就算不能知道,盛雀歌也从不会去问。
她和贺予朝的互相信任,是可以允许对方有事情暂时没有告知的,因为她知道,就算现在不说,等彻底告一段落,她也能知道。
“予朝果然没有告诉你。”沈汀阑不再伪装,也不掩饰对盛雀歌的不喜,“他不告诉你,是因为你根本不可能帮上他的忙,还会给他添乱,与其浪费时间解释给你听,倒不如什么都不说。”
“沈小姐什么时候改行去做心理分析师了?这脑补的内容一套一套的,好像你是贺予朝肚子里的蛔虫一样……不对呀,他吃过打虫药的,什么脏东西,都早该从肚子里排出去了才是,怎么还有害虫留着呢?”
盛雀歌相信,沈汀阑的脸色一定不太好看,这时候看起来肯定很精彩。
“盛雀歌,我不和你争论,言语上占便宜没什么用。”沈汀阑说,“我只是要告诉你,hg的设计师收了贿赂,设计图纸出现问题,建起来的房子也无法验收通过,而这个项目很重要,如果事情严重的话,将会对hg造成不可磨灭的影响,不止是对予朝,包括整个hg,都要被牵连。”
就算盛雀歌只是个外行人,也知道建筑有质量问题,是多么严重的事儿,尽管只是在验收阶段就发现了问题,没有等到真正出事时才知道错误,也会有无数的连带反应。
这不是小事,相信在很短时间里,整个行业内,都已经收到了风声,稍有不慎,就真的会像贺予朝说过的那样,出现在新闻里,被所有人知道,成为了很难挽留的大事……
如果真的发生了这种可能,hg在国内的生存地位,将会瞬间不复存在,贺予朝之前的所有努力和心血,也将付之东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