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2 / 2)

大枭雄 茗澈 4167 字 1个月前

风四娘两人正在一起商量着如何面对他的压迫,相继的他们接到了叶一哲的电话。

“师娘,去了。”

第五十六章 我们主动来找你

康卓死亡的消息虽然没有如同之前哲杨的那样传播的众人皆知,但是在小范围内引起的轰动比起之前来要大的多,尤其是对于叶一哲来说,这个消息对他来说是致命的,能够坚持着站在那里安静的将他们天葬,那也是用最后一点意念强撑着自己,因为他还有一个不得不去面对的现实,他信还在高原省。

而对于其他人军方都有情报,他信身上可是一点情况都不会知道的,对于这样一个高手并且是政治人物来说,不说能不能追踪到,就算能够追到那么安插暗线在旁边也是不合适的,很容易引起邦交的问题,这一点厉韶钢也不能轻易的犯戒,所以叶一哲根本不知道他信现在在什么地方。

在下山的途中没有忘记跟哲天赐打了一个电话,他只是说了一声“对不起,师娘她去了”然后对方就没有一点招呼的挂掉了电话,能够从这个动作里感觉到对方的不平静,叶一哲心里又是沉重了不少。

而在央行总部正面对着一群经济专家在讲解着这次经济风波的局势的哲天赐,在接到电话之后瞬间黯淡了下,但是看了看面前的众人,给了他们一个抱歉的眼神,没有过多停顿便是继续会议,细心的人则会发现他自从接过电话之后就再也没有露出过笑容,眉头一直都是紧皱着。

开完会他第一个走出了会议室,将办公室门锁上,坐到了那个他亲自挑选的座椅上,看着办公桌上那个他最近刚刚放上去的照片,照片里是一个小男孩在一对夫妻俩的怀里,男孩哭泣着死活不肯看照相机的样子,而那个母亲则是不停的拍打着他的肩膀,帮他擦拭着眼泪。

以前为了不让人了解他的身份,一直都只能暗中看着这个他小时候唯一留着的照片,通过这个照片来回忆下小时候的生活,还有一张夹在钱包里的和她的合照,她虽然不在了但是给他留下的记忆是不可能磨灭的。

实际上小时候的生活是很开心的,照片上的自己虽然在哭泣,但是这个时候看着,看着康卓和哲杨对自己的那种关心,感觉很是甜美,只不过那种生活再也不可能回来了。

叶一哲的电话说让他不难受是假的,但是这一个消息在他离开高原省的时候就已经预料到了,到了他这个年纪社会经验已经很是丰富,很多事情不用人通知就能自己猜到,更何况他也记得他在临走前康卓找过他。

“天赐,这些年你一个人在外面也辛苦了,有时候我总在想,如果当年我们更坚定一点,是不是就不会有那么多的杯具产生呢。”

哲天赐知道她说的事情,轻笑了一声,笑容里带着点回忆的淡然:“实际上阿爸阿妈你们已经做的够多了,当年也只是我不想让你们因为我而受牵连才离开,不过说实话,我真的不希望我身上的事情再原封不动的发生在小师弟身上,他还年轻有的是前途,他不应该被限定在这个圈子里,阿爸的那个身份不适合他,虽然我不知道为何你们会让他来继承活佛,但是这个对小师弟来说无疑是不合适的,对他也是不公平的。”

康卓点点头道:“这个我们又何尝不清楚呢?但是就算我们不这样做,你认为以叶子的个性他又会置身事外么?那些闲言碎语真的不会影响到他?他本来就是一个会将所有事情揽在自己身上的个性,对这样的人来说多或者少一个身份是没有什么区别的,只要这个是跟他师傅的名誉有关,跟我们有关,他都会参与。藏佛是你阿爸一辈子的心血,但是他又何尝不是因为这个而终日都在担忧呢,就凭借这一点叶子就不会轻言放弃的,所以这份继承必须得交给他,而且是完全的交给他,与其让他日后被动的参与到其中,不如现在就让他接手,逼着他主动的去面对也许是对他不公平,不过总比将来让别人逼着他的好。”

“这一点我也清楚,只是这样一来的话小师弟太危险了。”哲天赐露出了担忧的神情,这一点他相信叶一哲自己都是感觉不深,但是他和哲杨他们却很清楚,那一个身份可能带来的危机是什么样的,在哲杨身逝后多少的势力蠢蠢欲动,而且那些势力都跟本土的大师有所关联,就算是桑腾也是被牵连到了其中,谁不想成为下一个活佛,可是在哲杨刚离开没有谁会在这个时候跳出来碰霉头而已,这个时候谁在那个位置上谁就是出头鸟,毕竟哲杨之后再也没有一个大师可以服众让所有人都满意,更枉论叶一哲这样的对佛法了解根本不深的人,按照他的想法,这个时候让桑腾直接上位是最为合适的。

“早晚都会遇到的风险提前了而已。”康卓并不是不知道这些,只不过这个是当时哲杨定下来的她也只会执行下去,“况且我们也不会坐视不理,你阿爸已经去了,你认为我还会过于留恋这里么?”

“你和林叔他们都要出手?”哲天赐皱了皱眉头,他对于天葬师家族最后的那点事情还是很清楚的,真的要出来的话对于很多人都是一个打击,恐怕会让整个高原省都是震动起来,哪个大师不想着有一个好的天葬师跟在自己的身后,可是自从当年那件事情之后他们与天葬师之间无形的多了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膜,互相很难触碰到对方,他也知道天葬师家族并没有灭绝,他眼前就有一个。

他们一钓现的话,恐怕造成的争论不比活佛的争论要小了。

“我们不出手的话又怎么可能放心叶子一个人呢,多少年没有活动了不知道身手现在弱了没,还有小九,好多年没见了,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想到这里,哲天赐也是露出了一丝的笑容,他记得当时康卓提到的时候也是一副回忆的神色,她怀念她的小九他的九叔,他又何尝不怀念呢,小时候他对自己最好了,阿爸那时候还年轻,经常在各地奔波,正是因为他多年主动的奔波才奠定了他的一种独一无二的地位,不然的话他也会和其他大师一样,只是在高原省出名而已。

那个时候九叔总是陪着他玩耍,陪他做各种各样的游戏,从来没有厌烦过。

这次他也随着阿妈一起,都去了啊。

他始终无法忘记阿妈那天最后对着他说道:“叶子的身份注定了他要面对很多东西,这些年在我们的保护下他错过了许多,而这些他来不及面对的东西我们必须主动引导他去,不然的话将来我们的努力恐怕都会白费。这些年我和你阿爸都将精力放在了这里,你很懂事没有埋怨我们,还尽力的去帮助叶子,这一点是我们之前都没有想到的。天赐,答应阿妈,有一天阿妈也不在了的时候,帮我们照顾好他。”

随着后来高原省出现的势力越来越多,哲天赐心中也是有了明悟,恐怕康卓他们不战斗到最后一刻是不可能停止的,而且他们不到最后那时候的话也是不会让小师弟知道这件事情的。

所以在看到叶一哲电话的时候他就是犹豫了一会是不是要接听,接听的时候也是抱了一个是不是有奇迹发生的念头,最后却听到自己意料中的事情。

提醒过自己要面对,真的发生了的时候却发现还是无法面对。

哲天赐不禁揉了揉脑袋,带着点哽咽的看着相片里的三人,想要说什么却只是张了张口没有说出来,末了蹦出一句:“小师弟,你一个人要保重啊。”

他自然不会知道,他满心也是希望安宁一辈子的叶一哲,这个时候就在下山的途中,走到一半他就是停下了脚步。

迫使他无法前行的是眼前突然出现的几人,正是他情报中的最后几个人,这次来高原省的外来势力中去掉给康卓他们硬杀掉的,就剩下眼前这两波实际上是来自同一个势力的人。

来自泰国的同心会。

也是此次实力最强的几人,本来计划还得滞后几天的他们因为这些日子的其他势力接二连三的被人袭击,临时收到上头的命令让他们行动,正好这个时候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康卓那边的事情上面,他们很轻松的就是拜托了军方的人,悄然跟着叶一哲来到了墨镇,在山下等了半个小时左右终于等到了目标的出现。

“既然事情已经出了变故,那就让我们来找你吧。”

为那人冷冷的甩着手里的一个链子,看着叶一哲说道。

这个时候的叶一哲很显然是一个任何一点火星都能引爆的火药桶,正愁无法发泄自己心中的那份痛苦的他看到他们自己找上门来也是笑了,笑的很是大声,他的这番仰天大笑看的对面的人都是一阵莫名其妙,却不知道叶一哲看着苍天的时候两眼湿润的喃喃道:“师娘,叶子一点点的来为你们报仇了。”

第五十七章 无法抗衡

叶一哲冷冷的看着为首那人直接冲着他将链子甩了过来,另一个人显然是排练好的直接向着他身后冲了过去,抓到了链子的另一头,两个人同时绕了起来。 ..

冷哼了一声,叶一哲伸出手就是抓了过来,两只手抓住两边和两人互相拉了起来。

早已经预料到不好对付的来人发现怎么拉都是拉不动这根绳索,心中的重视程度多了些许,毕竟之前他们再怎么知道叶一哲实力不弱,也不会过于放在眼里,他在他们的眼里终究只是一个二十岁的年轻人而已,而且看上去也不是那么的威武,很是文弱的一个书生。

但是这一切也已经在他们的意料之中,还没有让他们过于惊讶。

而同行前来的另外三人则是给对放使了一个眼色,趁着叶一哲手中无法空出来的时候,三人手中亮闪闪的亮出了匕首,在华夏管制刀具很是严格,尤其是高原省这样的地方,以他们的实力还要在军方的控制下能够都带着开封的匕首已经很不错了,拿着明显很是锋利的三把刀,同时朝着中间刺了过去。

“我们远道而来就这样对待主人,是不是有点不妥呢。”

就在这个时候在叶一哲的身后响起了一个很刺耳的声音,让他听的汗毛都是竖了起来,而本来准备攻击他的几人则是听到这个声音迅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五个人一起转过身子看着来人恭敬的说道:“大师好。”

叶一哲也是转过了身,看到那模样他便是心中瞬间起了一股滔天的恨意,汹涌而来的怒火从胸口直接喷发了出来,咬牙切齿道:“他信!”

很是显著的一条蟒蛇,加上那奇异的面容,虽然他没有见过他信的模样,但是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

眼前站着的就是让他失去最重要的亲人的他信。

“嗯,就是我,叶公子果然很聪明。”

他信微笑的看着他,而自从他来了之后,原本攻击叶一哲的几人都是退到了后方,笔直的站在那里,在泰国能够见着他信的人可不多,他们几个现在眼神中也是带了一点点狂热,这一幕注定也是他们可以回去炫耀的资本,而且既然他信来了,他们根本就不用担心叶一哲能够跑掉,能够在他面前跑的人不是没有,但是绝对不会是眼前的这个小子。

“是你杀了师娘的?!”叶一哲的嘴唇都被自己咬出血来,手脚都是止不住的颤抖,他在控制自己的情绪,他生怕自己一个冲动就是冲了上去,他知道这个时候他什么都可以做,独独不能和对方去抗衡,打是肯定打不过的,在师娘刚刚离去的时候他绝对不能做无谓的牺牲,这样只会是亲者痛仇者快,这一点他还是冷静的。

但是头脑的冷静不代表能够真的冷静,面对他信他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尤其是在师娘刚刚离去的时候,他心中的悲恸还没有能够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