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喷喷,想吃——
大大的眼睛会说话,所有工作人员把小崽崽的渴望看的清清楚楚。
导演默默地把香肠伸向小团崽的方向。
戈悠悠怯怯地退后一步,大漂亮说,她不能吃陌生人给的食物。
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后,戈悠悠狠心地拒绝了这份诱惑,闷闷不乐地钻进大漂亮的房间里,爬到灯架上,再自由落体到大漂亮的脸上。
戈凝被砸醒,懵了好一会才反应到这只小崽子都对他干了什么。
“戈悠悠!再有下一次,我锁门了!”
小崽崽歪头,眼睛无辜又懵懂。
“别跟我装傻,晚了,我知道你听的懂。”
小崽崽抱尾巴,嗷呜嗷呜地解释。
戈凝揉揉被砸麻的脸,起身给她泡奶,“这才几天,奶罐就到底了,你快把我吃穷了。”
戈悠悠心虚地看着自己圆鼓鼓的肚子。
戈凝低头,恰好看见她深吸气缩肚子的样子,嘴角不由自主地翘了起来,一早看见摄像头的烦躁消失,抱起她,食指点点她的鼻子,“逗你玩呢,巴掌大的小东西,还想吃穷我?”
小崽崽松气,躺在他的手里,抱着大奶瓶喝的欢快。
戈凝看着她摇来摇去的小尾巴,满眼的笑意。
镜头里,宛若蒙了一层光晕的美人捧着一只乖巧的毛绒绒,嘴角勾着笑意,眼神含着温柔。
这幅美到极致的画面让节目组涨红了脸。
导演激动的两腿急速抖动。
成了!这一个画面就能撑起整个节目!
戈悠悠吃饱了,踩着嚣张的步子,带大漂亮看她在隔间发现的陌生人。
戈凝跟节目组碰面,皱了皱眉头,他不喜欢被别人看见他邋遢的样子。
戈凝把小奶崽从地毯上抱起来,放肩膀上,简单地梳拢了下头发。
白皙修长的手指穿插在柔软浓密的发丝间,领口微微敞开。不分性别的美,在这般普普通通的动作中,被展现的淋漓尽致。
节目组看迷了眼,呼吸几近停滞。
助理紧紧地抓住导演的胳膊,指甲盖都掐入了肉里,以防导演看不懂脸色地怼上去拍特写镜头。现在这样岁月静好的柔美正正好,不要去打扰!
戈凝关上隔间的门,带着小奶崽去洗漱。
节目组一个大喘气,从恍惚的梦幻感中醒过来。
编剧一声不吭,趁着心里还留着的这股震撼劲儿,激情创作。
老耿感慨:“我总算知道为啥家里孩子喜欢看偶像剧了,这孩子跟天上飞下来似的,转身时的侧脸和我闺女贴在房间的那什么路什么法的真像。”
导演恭恭敬敬:“堕落天使路西法。”
整个临时组建的节目组,导演最卑微。头发半百的老耿,原京剧艺术大师,现公司大股东,兼职收音灯光师。三个摄影师,国际名牌音乐学院毕业生,知名的西方乐器三才子,每年的音乐版权的收入是他的十几倍。扎着稀奇古怪的冲天揪的编剧是某省级一把手亲闺女。美妆师,业界教授级人物,每天早晨观看她化妆直播的粉丝几千万。道具师,刚举办完毛毡手工艺品世界巡展,几次拒绝好莱坞电影制作组邀请。
牌面一个比一个大,导演夹缝生存。
除了导演是正儿八经来拍节目,其他人都是来放松的,团队随时崩散。不过,节目刚开始就吸到了萌物,还欣赏到了绝色,这个随时可能崩散的团队稍稍稳固了一点。
正职是大提琴首席、兼职作曲作词的摄影师跟在戈凝身后进入洗手间。
戈凝挑眉:“你要看着我洗澡?”
摄影师点了点摄像头。
他太清楚观众想看什么了,来点腹肌,来点锁骨,再来点不可说,观众绝对给他这个摄影师鸡腿吃。
戈凝扫一眼摄影师,抬脚,砰地一声,踹关了门。
戈悠悠正对着镜子专心致志地欣赏自己的盛世美颜,突然的关门声,把她吓的一个哆嗦,受惊地钻入戈凝的睡衣袖子里。
戈凝心里懊恼了下自己刚才的粗鲁,安抚地揉揉小奶崽的头,调水温给她洗澡。
戈悠悠惬意地躺在大漂亮专门买给她的小浴缸里,享受着独家按摩手法,舒服的成了一块软糖,任由大漂亮摆弄。
洗手间的门重新打开时,一只毛茸茸、软蓬蓬、香喷喷的小团崽新鲜出炉。
戈悠悠踩着优雅的模特步走到摄影师前,三百六十度地展示自己蓬松茂密的毛毛、矫健强壮的四肢、锐利凶猛的眼神。
摄影师无限配合,给小崽崽最贴心的拍摄服务。
戈凝换上外出的衣服,把臭美的小奶崽从地上抱起来,“医生通知给你打预防针。”
“嗷!”
不要!
戈悠悠挣扎,戈凝两手锢住她的肚子。
挣脱不开,戈悠悠泪眼汪汪地看着他。
她不要打针,打针很痛。
戈凝被这一双委屈巴巴的眼神看的狠不下心来。
这个坏人,戈凝不当,连哄带骗地把她带到宠物门诊,让江涛来解释。
江涛鄙夷了一把戈凝的这个没有担当的行为,耐心地跟小崽崽解释打预防针的重要性。
戈悠悠听话地点点头,泪汪汪地抱着自己的小尾巴挨了一针。
回到家,戈悠悠仍难过地藏在戈凝的棒球帽里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