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人死了吗?”
小伙子本来呜呜地哭着,听到沈晴雪的这句话猛地噎住了,猛烈地咳了一阵后,黑黝黝的脸上,两只眼睛瞪成牛眼大,手指还哆嗦地指着沈晴雪。
“你这个女同志良心怎么这么坏,随随便便咒人死,我们营长还好好的呢。”
“那一个大男人还是个军人,哭个什么劲儿啊。”
“我难受,不行啊,营长因为救我被敌人划了一刀,伤口都化脓了,我却找不到医生给他治,营长要是有什么事。我也不活了我,呜呜……”
一个一米八的精壮男人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让沈晴雪有些不忍直视,哭声更是让她头皮发麻。
“闭嘴,吵!”
“闭嘴!”
两道一同响起的声音,让小伙子的哭声戛然而止,目光先去看躺在屋里唯一一张炕上的男人,闭着眼睛锁着眉头仿佛那声音不是他发出的一样,不过他的脸色真不好看,泛着病态的潮红,看来是发烧了。
小伙子看过自家营长后,又把目光投向沈晴雪,小姑娘这会儿严肃着脸色,身上的气势更是大开,要不是他经常跟自家营长呆在一块儿,而且还受过特训,还真能被她吓住。
“不是让你去烧水了吗,水呢?”
“还不是被你的哭声给吓住了,还没有烧好,你们营长发烧了,你赶紧去烧水,我帮他处理下伤口,然后找我们支书一起把他送到县城的医院去,他的伤势不轻,别说我们村了,就是我们公社的卫生所都治不了。”
小伙子听到她吩咐也没有离开,谁知道这丫头片子会趁他离开的功夫对他们营长怎么样,沈晴雪见他没有离开的意思,也没有再赶他,而是自己跑去外面的地上胡乱挖了一气,然后意念一动,从空间里拿出一个医药箱,把里面的酒精拿出来,然后撕掉包装,把医药箱再次放回空间。
水她是不会烧了,关键是她不会用土炤啊,那个哭唧唧的小伙子一副怕他离开她对那个营长不利的样子,他肯定不会出去烧水的,所以只好用酒精帮忙洗伤口了,只是那个营长要受点罪了。
进了房间,沈晴雪直奔炕上的营长,想把他的军装脱掉给他清洗伤口,这时她才看清了这位营长的肩章二毛一,不错嘛,还是个少校呢,不过少校的军衔一般不是团长吗,他怎么就是个营长呢,不过这个又和她有什么关系。
“喂,你这个女同志,怎么这么不知羞,竟然扒我们营长的衣服,你想对我们营长怎么样?”
“黑叔叔,你看着呢,我能对你们营长怎么样啊,看,这是酒精,我用它给你们营长清洗伤口。”
医用酒精他作为军人还是很熟悉的,经常用到呢,谁让他们这些人摸爬滚打惯了,时不时地就要负点小伤,不过他还是没有让沈晴雪帮营长清理伤口,再把营长送去医院前,他是不会让营长离开他的视线范围,并且给任何想要靠近的人可趁之机的,就是沈晴雪这样弱弱的小女孩儿也不行。
沈晴雪一片好心当做驴肝肺,翻了翻白眼儿,要不是看在他们是人民解放军的份儿上,她才不会这么上赶着呢,既然人家不用,她还懒得伺候呢,不过还是看在受伤的那个营长的份儿上把医用酒精给了他。
“黑叔叔,这是医用酒精,爱用不用,我去找支书过来送你们去医院。”
说完就要起身出去,走到门口就听到小伙子说道:“喂,我姓刘,叫刘大柱不姓黑,你还没有说你叫啥名呢。”
可惜空气中并没有传来任何的回音,他拿起手中的医用酒精正犹豫着要不要用的时候,营长睁开了眼睛。
“你去悄悄跟上她,看她去干什么了。”
“营长,我不能丢下你一个人在这里。”
“执行命令!”
“是!”
小伙子万般不舍地跑了出去,而营长好像因为刚才的话累着了,又闭上了眼睛,其实他的脑子却并没有休息,不是他随便的怀疑人,而是那个女同志出现的巧不说,竟然还能拿出医用酒精这样的物品,这里是山区,人们受伤了大都用草木灰或者山上的草药,所以这医用酒精出现的更不合理了,他们这次的任务很重要,为防万一他不得不防,当然了酒精他自然是不会用的,耽搁会儿清洗伤口他死不了。
再说这边沈晴雪出来后,走在去支书家的路上还在愤愤不平,任谁热脸贴了冷屁股也是会不高兴的,要不是看在他们是人民解放军,还有伤员的情况,她才不会跑这一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