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节(1 / 2)

和亲公子 半寸月光 1980 字 1个月前

孟初霁踩在毛毯上,发现那毛毯竟是热的,可见地下是通了地龙的,余光一斜,只见上官婷脱了绣鞋,穿着冬袜踩在毛毯上进去,孟初霁连忙把脚收回来,拍了拍阿福的肩膀,让他给他脱鞋。

阿福被拍得一愣,好几秒才恍然大悟,蹲身去脱孟初霁的绣靴。

老实说,孟初霁的绣靴是不合脚的,因为他的脚太大了,根本找不着合脚的女子鞋子,穿绣靴都是硬塞进去的,好在他平时也不怎么走路,独自在卧房的时候,基本待在床上,或者光着脚乱跑。

于是,阿福使劲替孟初霁脱靴的时候,愣是摔了个倒拔葱,连同绣靴的主人孟初霁都差点一起栽倒,还好孟初霁及时扶住了门框,才避免了酿成这遭惨剧。

一来就出了个洋相,几位千金小姐贵夫人们相互对视,皆从彼此眼中看到了一丝轻鄙,然后不客气地笑了起来。

阿福好不容易替孟初霁把两只绣靴都脱下来之后,一片满头大汗,遭了嘲笑,面红耳赤,满是窘迫。

尤其觉得丢了孟初霁的脸,他忐忑投目向孟初霁。

孟初霁嗤了一声将他从地上拉起来,拂了拂他身上的灰:“你看看你,一点小事都做不好,赶紧把鞋子脱了跟我进来。”

阿福唯唯诺诺的顺从。

孟初霁哼地步入了室内,转头看向那几位千金小姐贵夫人,朗声道:“我家丫头蠢笨,让诸位见笑了。”

大大方方不见一丝忸怩赧然之态。

室内默了一刹,一位贵夫人开口道:“太子妃娘娘说笑了,我们哪里敢笑话您的丫鬟,只不过她实在有趣,故才忍不住,望娘娘见谅。”

“我自是不计较。”孟初霁只手负在身后,偷偷挠了挠腰际,道:“不是要打马吊么?这就开始吧!”

按以往的性子,孟初霁必是要说一番讨巧话,哄得这几位千金小姐贵夫人的喜欢,让她们开开心心的,保管打了这次还让她们想着下次,可是眼下孟初霁竟是不想多加理会她们,一心冲着马吊去了。

这可真是稀奇了!

阿福低眉顺眼的跟在孟初霁的后头,有意无意的替孟初霁挠着痒痒,纾解着他的痛苦,孟初霁坐在四四方方的矮桌前,和她们一道搓牌,气氛诡异的凝肃。

坐在贵夫人身边的千金小姐耐不住性子问:“太子妃娘娘,您在大楚打过马吊吗?”

孟初霁淡淡应答:“没有。”

那千金小姐轻笑:“那待会儿我们就先让娘娘三局吧,让娘娘上上手,免得……”

她故意不把话说完,可那后半句话是什么,在座的人却都是心知肚明。

孟初霁眼皮子也不抬,一边摸牌一边说:“不用。”

“这可是娘娘您自个儿说的,待会可别怪我们欺负您。”

“那当然。”孟初霁抬眸看向她,“你是哪家的姑娘?”

那千金小姐被问得一愣,然后微微直起身子,直视着他语气带着些许骄傲地说:“我是宁府长女,我爹是宁太傅,这位是我娘。”

她挽住身旁贵夫人的胳膊,贵夫人拍了拍她的手,朝孟初霁不屑一笑。

孟初霁想了一下,嘴角微微勾起,道:“甚好。”

第19章 19.甚好

两人也不知孟初霁说“甚好”是什么意思,但莫名觉得比孟初霁矮了一截,心里很是不满,存着牌局上一定要给孟初霁一点教训的想法,第一把开始了。

各人盯着各人手中的牌,上官婷依旧跳出来做好人,对自己的近婢道:“小莺,去帮表嫂看着点。”

“是!”

那一直跟在上官婷身旁的圆脸丫头应了一声,来到孟初霁身侧。

孟初霁瞧了小莺一眼没有拒绝,这厢小莺与他讲解着马吊的规则,那厢千金小姐贵夫人们已经将牌打到他跟前来了,纷纷望着他,一脸不善笑意,皆是盼着他出丑,孟初霁目光平静地推了一张牌出去,然后听得小莺一声尖叫:“娘娘,这张不能打。”

显然她说迟了,孟初霁打都打了。

理所当然的,孟初霁输掉了这局。

故作无意般的,那太傅夫人问:“对了,咱们是多大一局来着?”

接茬的是另一个妙龄少女,看起来和上官婷差不多大,巧笑倩兮,徐徐说道:“夫人这话说得俗气,和太子妃娘娘怎么能谈银钱呢,我看不如把银钱换作打赏,就随便给点什么当作彩头好了。”

这妙龄少女紧挨着还有个少女,十、三四岁的样子,脸都没长开,不如她一半好看,只能称得上清秀而已,跟着捧哏:“太子妃娘娘一身珠光宝气,远不是我们可比的,真是看着都羡慕呢。”

孟初霁听了挑了下眉,不急着跟她们掺合,问小莺:“这俩谁?”

小莺低低回道:“这是夔国公府的两位小姐,长的那个芳名琼香,其妹唤作琼露。”

嚯,还是对姊妹花呢。

孟初霁点头含笑:“甚好。”

姊妹花一愣,面色各异,心里不由自主想:不会打马吊,还作出一副高人姿态来,待会叫他输得头花都没了,看他还能淡然自若到几时。

孟初霁将头上的珠钗取了两支下来,分别给了这宁夫人,和那夔国公府的长小姐,再又摘下手上的金钏,给了上官婷。

上官婷自是推拒不已:“表嫂,如此珍贵的东西您还是早早收好,婷儿就不要了。”

孟初霁却是一定要给,道:“拿着,独给了她们,不给你,传出去岂不是我拿嫂嫂身份压人?”

上官婷好似为难,迟疑了一阵,才肯接下戴在手上。

第二局开始,孟初霁仍旧是输。

好像老天不眷顾,孟初霁连输了好几局,一身珠钗首饰都快拔尽了。

阿福给孟初霁挠痒痒,看着都着急,扯了扯孟初霁的袖子,想让他别再继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