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1节(1 / 2)

大宋王侯 九孔 3977 字 16天前

曾尚飞盯着地上的石块连连点头,他这次来麟州黑狼军团的目的,就是要根据黑狼军团与宋军全程大战的经验,改进步兵旅、营、连的基本战术,以及试验步兵体系的军团作战战术。他对李光顺问道:“那溃兵冲击后阵如何办?”

李光顺毫不犹豫,说道:“照样杀了便是,老子看他们敢跑,陛下让黑月在教导队弄出来的长枪阵哪有那么好破,第一批集训回来的士兵,我亲自带人试战好几次,只要运用得当不说战场无敌,的确是非常厉害,比如长枪手对付骑兵应当站立不动,但是对付步战,应当象鸳鸯阵一样主动前进迎战,缩短接近的时间,打乱敌军远程攻击的计划,阻止他们连续远程攻击。”

曾尚飞叫过蓝队训练营的营长,对他道:“咱们从连队战术改起,你调蓝队一个连过来模拟敌军,跟黑狼军团这个连较量一下,记着宋军攻击的步骤和习惯,特别是弓箭手和标枪,咱们先试一下,长枪阵若是对冲,用什么速度能保持阵型完整……”

不多时一面天蓝色的蓝队连旗在对面升起,一群宋军打扮的人出现在对面,这就是直属于训练部的蓝队,宋军是祥符国最主要的两大作战目标之一,所以蓝队基本是充当宋军或者辽军,为此军枢部将缴获的宋军和辽军装备、衣服和铠甲,甚至宋、辽两国军旗都给了训练部。让他们全方位的模仿敌军,以便让士兵们熟悉,所以这支蓝军营队看着是越来越像宋、辽两国军队,而且战术也模拟得越来越像。

李光顺大摇大摆走回来,曾尚飞和参谋都退到两边,他们将充当参谋角色进行杀伤模拟。

一声冲锋号响,蓝军一个连来到三十步外,李光顺在后边呼喊冲锋,黑狼军团一个步兵连以长枪战阵一边努力保持阵形,一边往对面冲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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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的时间忽忽过去了,祥符国民事研究所所属玻璃研制小组的炉里出来的什么玩意都有,但是就是没有出玻璃,反而往里面白白投进去近数千两银子。因为始终缺钱,所以贾宪看着有些心痛,若非是皇帝陛下的旨意,再加上一贯以来陛下的权威。贾宪还真不想再往玻璃研究这个项目里面投钱了。

叶尘毕竟是一国皇帝,每日的奏折都够他去批示了,更何况他这些天注意力全部在辽国。据安全部最新消息,在祥符国兵器和盔甲的支援下,特别是派去的两个工兵连携带的五百火药包和五百石地雷发挥了极大的作用。虽然耶律寒夜和耶律鹿与辽国朝廷之间的数次大战处于下风,由最开始两支叛军加起来七万多人,战损至四万多人。不过辽国朝廷一方同样损失不小。但如此这般下去,叛军被消灭一空也是迟早的事情。

祥符国如今已经与宋、辽这两个大国结下死仇,出现诸如耶律寒夜和耶律鹿这般好的天然盟友可是少之又少,叶尘也好,祥符国中书省和军枢部重臣也罢,都绝对不允许这两支好盟友就这般被消灭。鉴于这种情况,叶尘召集重臣开了小朝会,又做了两件事情,第一,继续加大对耶律寒夜和耶律鹿的武器装备支援,又各自加派一个工兵连携带一千枚火药包和一千枚石地雷前往支援。第二,叶尘给刘金元和杜千秋下了密旨,让他们从倭国派人跨国鲸海(后世日本海),与对岸的女真族完达山脚下女真族最大一个部落,也是女真族中的王族——完颜部取得联系,并以祥符国的名义与完颜部暗中结盟。此外,叶尘还指示让杜千秋暗中建立一支庞大的海商船队,在倭国、高丽和宋、辽四个国家之间大肆开展海贸生意。

两年前,叶尘中毒垂死的时候,华夏卫府上下为了将张无梦手中阳日玉佩弄到手,为配合上京城的行动,当时华夏卫府三大财神之一内务司副使冯刚曾经携带大量生活物资和武器装备与女真族中的王族做过一次交易,让女真族叛乱过一次。虽然不说轻车熟路,但也算是一回生,二回熟。最主要的是,冯刚这两年内按照叶尘的吩咐一直暗中与女真族有着交易往来,大量收购女真族的打猎、采药得到的兽皮、人参等药材,特别是在女真族缺粮少衣的时候没少给他们送来粮食和衣服。要知道生活在深山恶水中的女真族日子可不好过,说是“食不果腹,衣不蔽体”一点都不夸张。

第778章 银币

有了两年以来冯刚打下的基础,再加上叶尘送去的国书,当然最主要的是刘金元答应每年会在高丽采购一百万石的粮食和一万套衣物送于完颜部。此外,还会给完颜部一些武器装备的支援。总之,祥符国轻易便与女真这个还未成长起来的恐怖巨兽结盟。

叶尘自然知道原本历史上,从黑山恶水中成长起来女真,乃至后面的金国是多么恐怖的存在,摧枯拉朽的灭了辽国,不出几年南下灭了北宋,制造了华夏朝廷历史上最为耻辱的靖康之耻。

但那也是近百年之后的事情了,叶尘有十足的把握,有了他的存在,有了祥符国的存在,百年之后,即便是女真这个恐怖巨兽依然成长起来,也绝对在祥符国的牢笼中或者被拴着锁链,只会成为祥符国的一只猎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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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在这种情况下,这一个多月以来,诸如发明研究出玻璃制造之法等这些事情虽然也重要,但叶尘交待过之后偶尔问问也就过了,哪有时间到炉边去视察指点,所以玻璃研究技术上的具体事情,算是全部交给那几个琉璃工了。

而活字印刷术同样没有那么好发明创造,叶尘得到再次失败的报告之后,禁不住的暗自感叹道:“不回到古代不知道搞发明创造的艰难。”

本来叶尘以为有毕升的技术,不就是把活字变成铅字吗?但是做铅字的困难,另外新型铸字机、印刷机的发明,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就算叶尘来自一千多年后,学得是理工科,成绩还相当不错,照样发明不了什么。

但是活字印刷术的意义实在太重大了,甚至比玻璃都重要,贾宪在弄明白活字印刷术原理之后,根本不用叶尘强调,便不惜花重金请了一堆这个行道的师傅大匠来,让他们在叶尘提供的方法思路上反复琢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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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祥符国重宝螺杆在四个多月前被武器研究司制造出来之后,民事研究司和武器研究司聚集了最为优秀的一群研究技术人员,耗费近五个月时间,耗资近十万两银子,于今天终于联手打造出了一套用来锻压钱币的锻床模具。这件事情是户部铸币司和装备部武器研究司同时在负责,所以在第一时间,贾宪和喻文立刻进宫给叶尘报喜。叶尘大喜之下,直接让二人带着他出宫亲自前往视察。

水车带动螺杆,锻床坚硬的生铁模具挤压在原材上,发出吱吱作响的金属变形声。等模具升起后,贾宪亲手把托盘从锻床中取出,小心翼翼地捧给叶尘过目。

黝黑的生铁托盘里是满满一盘子银灿灿的银币。四周被锻下来地零碎会被重新溶化铸成银板,然后再在这锻机中锻造成钱币。

叶尘拿起一枚银币在日光中仔细地观察,模具雕刻的很用心,这个银币上面的字迹清晰可见,正面上方是“祥符币”三个棱角分明的汉字,这三个字下面写着“五钱”,最下面还有一个阿拉伯数字的“5”。叶尘把银币翻了过来,后面沿着外圈写着“祥符国钱币司”六个字,中间是他的头像。

将叶尘的头像放到银币之上,是韩熙载、马文韬、贾宪等人强烈要求的结果,他们也用充足的理由说服了叶尘——新的币种出现,最开始必然会经历一个让百姓怀疑和抵制的过程,信用的建立,市场流通的认可和逐渐普及,这个过程少则一两年,多年七八年的时间。但若是上面有被百姓信若神明的祥符国皇帝陛下的头像,再加上又是祥符国朝廷发行,这些过程便可直接省去。

叶尘又拿起了另一枚银币,他把两枚银币并排高高举起,极为认真的翻来覆去地比较,这锻制的模具采用类似活字铸印的模式——叶尘也不知道怎么造模具会有更高的效率。不过这批的模具做地很不错,两枚银币几乎看不出来差别。

贾宪和喻文紧张地看着叶尘的表情,叶尘一直紧闭着嘴没有发表任何看法。这让他们有些揣揣不安。

“好了,以后我祥符国就用这种钱币了。”叶尘左右手拇指连弹,两枚银币先后在空中划出一道闪亮的圆弧,喻文和贾宪都忙不迭地接住了抛来的银币。

“贾宪,户部对市场进行调查论证之后,近快拿出一个最为合理的不同面值方案,还有金币也可以考虑制造发行了。嗯!成立祥符钱庄,由户部统管,具体细则按照我之前曾经给你说过的那样去做。”

贾宪恭敬称是。

叶尘想了一下,又郑重说道:“所有参与制造铸币的工匠官员中除了武器装备研究司的人之外,都划归到铸币司。另外,你带着朕的旨意到军枢部找杨继业,让他调动一个营兵力长期驻守在铸币司,保护好锻压钱币的锻床模具,制造图纸绝对不能泄密。”

“还有,对此次铸币有功的所有工匠进行奖励,有突出贡献的大匠可以直接授予官职官位。”

叶尘说得太多,贾祥担心记岔了,一边恭敬称是,一边赶紧拿出铅笔和小册子记了下来。

……

……

宋国,开封,崇政殿,气氛诡异的让人感到压抑。

辽国萧太后派来密使,欲与宋国结成同盟对付祥符国,并且请求宋国西北边军倾巢而出,向祥符国大军压境。

数月之前,辽国与宋国说好的联手对付祥符国,结果最后辽国没有出兵不说,反而十万铁骑南下攻宋,虽然这不是宋国败于祥符国的直接原因,但是却是很重要的一个因素。并且,当时宋国君臣和朝廷为了向全国百姓和士林解释战败的理由,将主要原因归结于辽国背信弃义上面。

如今,辽国再次遣使来欲结盟,宋国君臣即使有意同意,却也不好答应。更何况在不少人看来,绝对不能和辽国结盟。

除了赵普、曹彬、罗公明、吕馀庆、薛居正等两府重臣之外,御史中丞、三司使翰林院中的学士们,中书门下的舍人们,皆在崇政殿中。确切的说,是宋国在朝的两制以上官——所有的重臣都被紧急召入崇政殿,共商辽国之事。

但在公布了辽国密使带来辽国的请求之后,殿上便再无一人吭声。看着刚刚说过败于祥符国是因为辽国背信弃义和背后一刀的两府诸公以及高高在上的年轻皇帝,没人敢多话,以免一不小心得罪自己不能得罪的人。

“没想到,辽国竟然还有求我们大宋的一天。”吕馀庆呵呵干笑,打破了沉默。只是这话说得很没有营养。

“辽国求到我们宋国头上,的确少见,但是此事背后的原因却要先弄清楚。”薛居正出班肃然说道。

自当今皇帝赵德昭登基之后,便先后与叶尘经过两场得不偿失的大败仗,太祖赵匡胤虽然经过十几年的时间给宋国打下了厚实的底子,但在眼前情况下至少也要几年的时间来休养生息,整合人心,特别是军心士气。哪里有空闲或者说胆量主动去攻打祥符国?即使与祥符国叶尘结下了生死大仇,但短时间内宋国君臣还真没有想过发动第三次战争。说难听点,这两场完败,让他们被打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