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蓠登时一噎,片刻后方才气急道:
“我虽不是甚么怜香惜玉的,却不会好端端的来动你!况且,况且。。。”
况且若是你有丝毫损伤,我怎会原谅自己。
这后半句话裴蓠并没说出来,他定定的看着带笑凝视他的裘晚棠半晌,咬唇道:
“你莫想那些乱七八糟的。”
裘晚棠暗暗一叹,只可惜没套出夫君的真心话来。可他们既要相守一生,日后自然多的是机会。
想到这里,裘晚棠便又踌躇满志了。
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裘晚棠走近那丫鬟身边,从地上拾起那苏帕,抖开细看。
那帕子用的是滚雪细纱,轻薄若无物。裘晚棠打开后,正见帕子上提了一首簪花小诗,极像女子的手笔。她粗粗一览,面色立时变了。
君似明月我似雾,雾随月隐空留露。
君善抚琴我善舞,曲终人离心若堵。
只缘感君一回顾,使我思君朝与暮。
魂随君去终不悔,绵绵相思为君苦。
相思苦,凭谁诉遥遥不知君何处。
扶门切思君之嘱,登高望断天涯路。
竟是《古相思曲》,这缠绵悱恻的情诗,如何会在这帕子上。
裘晚棠隐隐猜到了什么,继续向下看去。
诗的结尾,却是一朵海棠开的正艳。
署名,秋晚棠谢。
裘晚棠立时摔了那帕子,怒红了脸。
“无耻至极!”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有话说:舞亲说的bug某瑟放假后就去修~某瑟要考到七月五号,请大家再耐心几天,就行了~(≧▽≦)/~
第一卷 32前有陷阱
裴蓠见裘晚棠少有的这样恼怒,心下微沉,就伸手去拾了帕子来看。
略略扫了一遍,他向来娆艳的眉目即时透出了几分戾气。他这会儿更是不管那丫鬟如何,重重的按上她的下巴,掐着她的咽喉道:
“说,谁叫你做这些的?”
他的嗓音含了几分凉薄,瞳孔深处是浓浓的暮色,不带丝毫的感□彩。直看得那丫鬟越发胆寒,胭脂混着汗水和泪水糊成了一片,狼狈不堪。
她无力的掰着那卡在她咽喉上的手,面容憋的通红,只得从齿缝间挤出字来:
“。。。爷。。。爷。。和。。。”
话还来不及说完,她便厥了过去。
裴蓠一把甩下她的身子,冷哼道:
“真是脏了我的手。”
裘晚棠瞧那丫鬟是问不出甚么了,就拿了帕子,走到亭子的石桌边上,去翻找那丫鬟连同苏帕一并放着的小物件皇上,微臣有喜了最新章节。寻了片刻,她方从茶盏龛里取了那物件出来。
这一看之下,她的牙关便重重的咬在一起。
那是对十分平凡的白银缠丝双扣镯,做工虽精致,却普通的很。然这对手镯,却是几月之前她不慎刮花了一道的,当了好处赏给了个粗使丫鬟的。
她的身边果真有暗桩,而这暗桩不仅隐蔽的紧,还很了解她。要知道,她的头面都是订做的,为了不被混淆了,每一件首饰内壁都刻了朵海棠。京里的各家有这么做的,自然认得出来。
这苏帕上的字最是辨不出字迹的,毕竟纹帕子上的一律用的小楷。便是她说不是她写的,怕也没人相信。再配上那镯子,叫人如何看她?她们又怎会觉得她无辜呢?
想起若是没有毓儿涟儿来告诉她,没有裴蓠及时带她过来,她这脏水,定是泼定了。
在这府里,能被称爷的还有几个?况且那丫鬟是裴珩院里的,答案不就呼之欲出了。再来,那丫鬟在厥过去之前还说了个和,也就是说,除了裴珩,还有他人联合裴珩来妨害她。
忆起毓儿涟儿说起的裘菡词的情状,裘晚棠的手一紧,便狠狠攥住了那镯子。
裘菡词,你最好保佑自己不被我揪出来。
裘晚棠想罢,转过身来,对着忿忿的裴蓠道:
“裴二郎,你说,我送你兄长一个大美人儿如何?”
裴蓠闻言,不由挑了挑眉道:
“你可别弄甚么不安分的东西给他,到时别闹的我们也不安宁。”
裘晚棠冷笑一声,道:
“你放心,我定会叫他带着那东西,出去单过。”
她说着就走近几步靠近他,附上他的耳际:
“你且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