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2 / 2)

衣冠楚楚(高干) 读读 2697 字 17天前

覃老大摸摸小平头,“当然,顾书记您的面子是一定要给的,咱们兄弟以后还盼着您照应呢,只是您也知道,哪都有规矩,”他停了停,“我们这次招待贵宾,花了大价钱,光是请安安,就花了这个数,”他用手比划了一下,“谁知道那女人一过来,就像谁欠她几千万似的,摆着张死了爹的脸,见谁也不理,我们那贵客想跟她喝个酒,她不仅拒绝,还一巴掌上去了,我当时想死的心都有啊,顾书记,您说我该怎么下台吧?”

“……小姑娘不懂事,这也是常有的事,我回去让人好好□□,下回专程给你赔不是!我那朋友也说了,你这回有什么损失,尽管开口!”

“钱对咱们来说都是小事,是吧?咱向来是脸面大过天,那女人让我里子面子全丢了,我从她身上找点补偿也是应该的不是吗?说句大实话,您那朋友罩着她还让她出来陪酒,怎么样咱也都心里有数。”

“他们怎么样我不管,总之我是受了委托把人给带回去,没带回去就算是我失信于人了,覃先生要真连这个面子也不卖,顾某实在很为难。”顾垂宇慢慢悠悠喝了口茶。

“您这话说得严重了,我哪敢不卖您的面子?只是我也得给兄弟们一个交待不是?”

“大哥,不能就这么便宜了那女人!”他身边一个年轻的马仔恶声恶气地道。

“闭嘴,我跟顾书记说话有你们插嘴的份?”覃老大偏头瞪了一眼。

“你的意思是……”顾垂宇也没理会这些小事,问道。

“我大哥前些日子被小人给陷害了,这不还在号子蹲着,我妈差点把眼睛给哭瞎喽,您看……能不能通融通融?”

顾垂宇轻笑一声,往后靠向软皮沙发,“我这么跟你说吧,我把人给领出来了,是算我对兄弟的道义尽了,如果没能领得走,我兄弟也只能当我尽了心了,下一步该怎么办那是他的事,我也不至于为了个不相干的女人让你狮子大开口。”多亏了净净及时的电话,否则他们还把那个安安当他的女人拿捏。

“您这是哪的话。”覃老大连连道,“您有您的难处,咱也有咱的规矩,您说是吗?”

“那女人初出社会不懂规矩,教训是要受的,你今天把她给我了,我这个人情就算是欠了,以后只要是我力所能及又不触犯我们国家法律的事,要我怎么帮,我顾某人义不容辞。”

“好!爽快!凭您这句话,我再不放人,就是我大覃太不识好歹了!顾书记,我是看出来了,您以后指定官运财运路路通,咱不求别的,就是能给咱们兄弟分上一汤半勺,咱们都感激不尽了。”

“覃先生也是个明白人,那我就先谢谢你吉言了。”顾垂宇笑着站起来。

覃老大跟着站了起来,对手下抬了抬下巴,让人从旁边包厢领出一个人来。

正是脸肿了一半显得狼狈不堪的安安。

第七十七章

顾垂宇载着安安和她在一直在车上等的经纪人离开了会所,衔了一根烟点上。

安安端端正正地坐在后座一侧,双眼是红肿的,脸颊也是红肿的,经纪人忙着给她敷脸,心疼地不停念叨,“安安,吓死我了,你怎么就那么冲动去打那个黑老大!幸好顾书记亲自过来了,不然你出不出得来还不一定呢,真是老天保佑!”她念完又转头对开车的顾垂宇道,“顾书记,这次真是太感谢您了,要是没有您后果真不敢想像。”

顾垂宇自后视镜看了安安一眼,“我送你们去机场。”

那经纪人愣了愣,忙道:“谢谢您,顾书记,但是我们得先去酒店拿东西……”

“那我就送你们到酒店,为了避嫌,你们自己去搭机吧。”顾垂宇停了一停,然后道,“你们现拍的电视剧其中有z城的风景名胜,这点很不错,所以我希望你们在电视剧播出之前,不要再出这种纰漏。”要不是于公于私都要把她领出来,他也不至于亲自跑一趟。

“当然当然,这次是意外,明明邀请时只说了请安安吃个饭,谁知道他们吃饭的时候动手动脚。”经纪人连连解释。

顾垂宇懒得搭理,这种明显出来卖的行为还要她遮遮掩掩?只不过可能是人半途又后悔了,才有了那么一出。于诚这没出息的,养个人连生活费都没保障。不过听他的口气,他也不知道她去陪酒去了。

几人沉默了片刻,顾垂宇听到后座传来压抑的痛苦的幽幽哭声,断断续续,却是更令听者心生怜惜。

经纪人叹了一声,心想她也是个可怜人。被人强迫性质地包了,又始终不肯认命,才想要偷偷瞒着金主赚更多的钱能尽快脱离苦海。只是她太天真,她已经跟她说过这种邀请不可能是正经的,她还说她有办法全身而退,结果被人羞辱成这样。

顾垂宇沉默地开着车,直到酒店的地下停车场他也没多说过一句。

经纪人扶着戴了墨镜口罩的安安下车,顾垂宇并没有出来。

安安欲走又返,敲了两下车窗,正要打电话的顾垂宇睨了一眼,开了窗户。

安安取下墨镜,弓身泪光莹莹地看着他,“顾少,您就不能送佛送上西吗?”

顾垂宇没有看她,自兜里掏出手机,“你们怎么闹腾跟我没关系。”

安安闻言,眼底的一丝希望的光芒也灭了,她轻声地道:“依旧很谢谢您……”说完失落地转身离去。

顾垂宇见他们上了电梯,驱车离开,拨了个电话给于诚,“喂?人领出来了。”

“嘿嘿,谢了,欠你一瓶酒!”

“你就那点出息,把人弄上手了还整得人要死不活。”

“他x的,谁说我对她不好我剁了谁!就算我开始的时候是用了点手段,但这么久我哪样缺过她的?家里那个都没这待遇!”

“那人怎么还出来卖?”

“谁知道!回头得整整她,敢给我戴绿帽子。”对方的声音有丝阴狠。

“行了,人不愿意就放了,她好歹也是公众人物,再这样下去难保整出点事。”

“我也想过,她整天对着我一张幽怨脸,时间久了谁也受不了,只是你不知道……”于诚停了停,暧昧地道,“她那儿……是名、器。一进去那个销、魂,我一想起这滋味就舍不得。”

“哦?”谈起这种话题顾垂宇也来了兴致,“几号?”

“三号,三江春水,靠,你不知道那滋味……想不想试试?”

要以前顾垂宇指定点头了,现在的他轻笑一声,“算你小子运气好,你一个人享受去吧。”

“别介,你不知道我是忍了多大痛苦才割爱,怎么,怕你那小情人知道?”

顾垂宇笑了笑。

“没关系,咱隐密点,她从哪知道去?”

男人的身体和心是完全可以分开的,玩惯了又久未发泄的顾垂宇不否认在一瞬间有一丝动摇,可是一想起商净,他就立刻冷静下来,他答应过她不再跟别的女人上床的。没想到说起来容易,做点来还有点难度……只是为了一时的身体欢愉换来可能失去她的潜在危机,划不来,不,不仅是划不来,简直是灾难。他设想一下商净离开自己的场景,眉头顿时皱得老紧,自己可不想在未来的日子都提心吊胆。商净是他惟一一个想慢慢走下去的女人,他必须给她最基本的尊重。

顾垂宇道:“你他妈少来这套,爷早就不玩了,你也给我趁早收心吧!”他把臆想的郁气发泄在于诚身上,将他骂了一通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