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歌却抬起头，清澈的眼眸一动不动地盯着李怀。

“李哥以前带的人，需要别人帮忙吗？大家都可以走的路，我也可以。”

“可是现在不一样，你已经被傅总罩着走了一段，你身上就有了那个buff，一旦这个buff被摘除掉了，那些以前积蓄着对你有怨气的人，肯定会让你招架不住的，你懂我的意思么？”

顾清歌点点头：“懂。”

“但我还是想解约。”

“……”李怀无言。

“你真想解约？不后悔？”

“嗯。”

李怀没办法了，看她倔强的样子，只能叹了口气道：“行，你若真想强行解约，那我也没办法，总不能逼着你不解约不是？这样吧，今天你太累了，先回去休息，等休息完了，我联系律师看看问问看情况，到时候我再联系你如何？”

如今也只能暂时这样了，顾清歌点头：“好，那你一定要及早替我问律师，如果你没有时间的话，我可以自己亲自联系律师。”

这话就是赶鸭子上架了，李怀胡乱地点了点头。

顾清歌回去洗了个澡，然后躺下休息，脑子却是各种乱糟糟的，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最重要的，还是她的心特别难受，一想到她跟傅斯寒以前是夫妻，她的内心深处居然有一丝窃喜，窃喜过后呢？看到那些合成的结婚证，还有记忆中那些残碎不堪的画面，她就觉得好像有一把刀在凌迟着自己的心一样。

这种感觉，真的不好受。

一闭眼，就能看到那一幕，顾清歌只好又睁开眼睛，如此反复几次之后，直到天空露出一点鱼肚白，顾清歌才进入了睡梦中。

这一睡就睡到了下午，顾清歌被电话吵醒，她翻了个身，只觉得头痛无比，鼻子也堵了，一点都不通气。

手机在响，她想伸手去拿，却是一点力气都没有。

脑袋晕晕沉沉，顾清歌闭上眼睛，又睡了过去。

没过一会，手机铃声又响了起来，顾清歌再一次被吵醒，这一次顾清歌觉得脑袋更疼了，好像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噬着她的大脑一样。

铃声不停，顾清歌艰难地伸出一只手，拿过手机一划。

“喂？”

声音沙哑无比，像是渴了很久。

然而那头的人着急无比，根本没有注意到她的声音听起来很沙哑以及不对劲，直接就大着嗓门道：“清歌丫头，出事了。”

出事？

“出什么事了？”顾清歌艰难地抬手想揉自己的额头，怎么这么难受？嗓子又干又哑，脑袋又晕又沉，就连眼皮都重得她几乎没法睁开了。

不过这些在李怀下一句话说出来的时候，就消失得一干二净。

“小绿萝不见了！”

李怀的一句话，把顾清歌的难受全部给吓跑了，尽管再难受，她却是一个翻身就坐了起来，“你，你说什么？”

“今天早上我去房间的时候就没看到那小丫头，以为她贪玩乱跑，结果午饭时间过了还是没见那丫头的踪影，我觉得不对劲，去找了一下，才发现她偷跑出去了，现在已经让人出去找了，但是还没有任何消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