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歌晕了过去。

怎么晕的？

疼晕的。

他刺穿她的时候，顾清歌疼得指甲都陷入他的肉中，身子像小兽一样颤抖得厉害，冷汗布满了她白皙的额前。

然而这些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在他冲进来的时候，顾清歌的脑海中，闪过了一幕幕破碎不堪的画面。

画面太快，她根本来不及去捕捉里面到底有谁，然后又消失不见了。

而身上的痛楚却清晰地传来，让她的瞳孔跟着放大了数倍。

傅斯寒感觉到了属于她的紧致，或许这三年来，薄锦深根本没有碰过她。

得到这个认知之后，傅斯寒简直欣喜若狂，他放低了力道，却发现顾清歌脸色有些苍白，额头布满了冷汗。

他以为她是因为痛才会产生这样的表情，所以温柔地伸出手，替她拭去了额间的汗水，“乖，一会就不痛了。”

傅斯寒的声音说不出来的温柔。

他的声音好似在天边传来，又近在咫尺，在顾清歌的耳畔不断地回响着。

可却是另一句话。

“好，既然你这么想成为我的女人，那我就成全你。”

“连我床都爬了，还装什么忠贞烈女？”

“往后的日子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是生不如死！”

同样的声音，可却是不同的语气，顾清歌张大了嘴巴，艰难地呼吸着。

是她魔怔了么？为什么会出现傅斯寒的声音，她跟他根本认识不久，这些话他是什么时候说的？

心好痛被撕裂了一般的疼痛，顾清歌努力地去回想，瞬间头痛欲裂。

是谁？

是什么？

为什么她看不清楚？

头好痛……

身下也好痛……

顾清歌瞪大眼睛，看到傅斯寒那双深邃的眼眸，他的眉角和额前均布满了薄汗，似乎是在隐忍着什么，喷吐在她脸上的灼热却充满了情欲的气息。

有一瞬间，他的脸又变了样子，虽然还是他的脸，可是发型不一样，眼神和表情也不一样。

可是动作却一模一样。

什么时候……？

难道她以前也跟他这样过？

傅斯寒俯低身子，薄唇落在她的颈间，低声呢喃：“小东西，你还是跟以前一样。”

“以前？什么以前？”顾清歌的指甲深入掐进他的后背，在他的背上留下一道道抓痕，“我以前跟你是不是认识？你到底是谁？”

傅斯寒一顿，然后浅浅地笑：“怎么？你这么想知道？”

“……”顾清歌愤恨地咬了他一口，头痛的感觉让她快要疯了，脑袋好像要炸开一样，有很多画面在她的脑子里闪过，可她怎么就是抓不住，她越努力地去回想，那些画面就闪得越快。

心里空荡荡的，身体却被填满，这种感觉就像置身于冰火两重天，最后，顾清歌终究是受不住这种折磨，两眼一闭，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