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泉一瞬间就觉得十束多多良头顶的g里, 除了上面写着“死亡”的黑旗之外, 一定还有一面旗帜,上面写着“幸运e”。
动物形态的“权外者”这么罕见的设定都能被他遇到……该说是太幸运还是太不幸呢?从差点领盒饭这个方面来看,果然还是幸运e吧。
她忍不住在想,这么下去等到这个世界被修复完成的时候, 自己到底总共要救十束多少次。而且, 不知道下一次十束遭遇死亡危险的花样又是什么……
周防尊冷哼了一声。
“所以十束这是又中奖了吗。”
柳泉忍不住扑哧一声,喷了。
……糟糕,觉得尊哥有点萌,肿么办?
好像,尊哥很有成为冷面笑匠的潜力啊?他这种从来都像是睡不醒的狮子王一样的人, 面瘫着脸吐槽的时候马上就有一秒钟丁满附身的既视感……这种强烈的反差萌是肿么回事!
而且, 身为青部成员、部长还就站在自己旁边,这种【身后有人撑腰所以完全不用担心自己喷笑之后会被对面的大boss一秒钟当作炮灰直接解决掉】的感觉不要太爽哦呵呵呵!
于是她就这么十分自然地笑了出来。
作为尊哥麾下最大的一只忠犬, 八田摇着幻尾、怒视着胆敢笑尊哥的青部唯一女性成员。
……然而也只有如此了。他可没忘记这位青部唯一的女性成员, 战斗力是多么的爆表, 性格也棘手, 对付起他来简直是得心应手;假如加上她那【身为女性】而对他造成的杀伤力一百倍加成之后, 在八田心目中, 她简直比猴子那家伙还难缠!
于是八田怒视了柳泉一阵子以后,他惊恐地发现这个女人微笑的目标转移了——她居然在冲着他笑、笑笑笑笑!!
八田慌得声音都发抖了。
“喂……!你、你想干嘛!”
柳泉笑眯眯地望着他。
“我说,八田君, 笑容是友善的表现哦?”在八田听来, 她的声音温柔得简直瘆人。
幸好她也就是随口tx(该缩写的全称是什么, 请自行脑补)一下八田而已。她很快收起了那个讨厌(?)的笑容,一脸认真地说道:
“今晚也太晚了,不可能再去海里搜索那只所谓的‘动物权外者’吧?所以大家先各自回去休息如何?十束前辈也需要好好休息吧?”
其实她更想说的是,大家赶快在青赤两部的老大又互掐(!)起来之前,散了吧。否则这要掐到什么时候啊?!即使她是夜猫子,现在也快要忍耐不住一个接一个的哈欠了好吗!
而一旦确定十束平安无事,赤部那边的好几个人也都在忍耐着自己的困意——柳泉注意到草薙和镰本都忍回了一个险些涌上来的哈欠——所以她的这个提议立即得到了大家的热烈响应。
作为无论何时都看似一尊大明神神像的完人,宗像礼司看起来似乎永远没有疲惫的时候。然而今晚他散了步、谈了话、泡了水、打了怪,现在又因为那种微妙的洁癖(?)而不肯穿回先前丢在沙滩上而沾了细沙的外套;在赤部众人先行离去、他和柳泉也往山坡上走去的途中,他忍不住打了个小小的喷嚏。
这个小小的喷嚏一秒钟就让柳泉觉得有点微妙的“啊原来室长sama也是个会感冒的凡人吗”这一类的奇特感觉。她慌忙脱下自己身上穿着的宗像礼司的外套,递给他。
宗像礼司摇了摇头,并不接过来。
柳泉只好试着找借口说服他。
“上面即使还有沙子,也都被我蹭干净了。宗像前辈,浑身湿透还坚持不穿外套,到时候感冒的话受苦的是自己哦?”
宗像礼司仍然摇头。
“反正翻过这座小山坡,很快就到了。穿不穿外套其实也没有什么关系——阿嚏!”
柳泉扑哧一声笑了。
“嘛,宗像前辈,在着凉之前,做个好孩子吧?”她笑嘻嘻地再度把外套递出——顺便回敬了他之前漫天颁发给她的【好孩子卡】一记。
宗像礼司瞥了她一眼。
……然后加快了脚步。
柳泉先是一愣,继而反应过来之后,又是好气又是好笑,简直想祭出自己抽中的超能力,把他定在原地!
不过这也就是想想而已。把全校同学的胆量都借给她,她也不敢冲着室长大人如此出手(大雾!)。
说起来室长大人这种隐藏的洁癖属性到底是肿么回事?!果然刚才在沙滩上的时候她应该把自己的外套给他而不是给十束才对吗?然而她当时也是用了两秒钟好好地权衡了这个问题好吗!她觉得:(1)室长不可能接受让一个赤部的家伙躺在自己的外套上,即使自己的外套已经弄脏了也不行;(2)室长不可能接受一个女人的外套穿在自己身上,即使那个女人是自己的手下也不行!
柳泉叹了一口气。
说起来,她觉得强行把外套披在对方身上,然后获得的不是不悦的反应、而是高兴的表情什么的乙女梗,实在不适合安在室长sama头上啊。
……
于是,无人岛生存集训结束之后,回到超苇中学园的宿舍里,刚倒头补眠了……一下午,柳泉的终端就响了起来。
柳泉从梦中被吵醒,摸了半天才在地上发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掉下去的终端。而这个时候它还在顽强地唱着歌。
诚然那首作为来电铃声的歌是很赞的,然而在强大起床气的支配下,柳泉的怒气槽还是处于很危险的爆表前红线状态。
不过当她看到来电显示的人名那一瞬间,她嗖地一声就从床上坐了起来,完全清醒了!
“喂喂?”
伏见猿比古无精打采的声音从电话那端传出来。
“啧,你住在学校宿舍里,是不是?”
柳泉:“……???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