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意外地,钟意的下体红肿到发炎,是被医生检查后偷偷问是不是遭遇了非法侵犯,需不需要报警的程度。
田辛拿着消炎药跟着一瘸一拐走在前面的钟意,闷闷地说道,“上药需不需要……帮忙。”
“不用了,别呆一起就是帮大忙。”钟意头也没回平静说道。下体的灼热和撕裂感仍未消除,她咬着唇忍住了好几次情不自禁的呻吟。
前面的女孩即使步履迟缓,蹒跚而行,仍一步一步地向前走着,没有回头,没有求救,更没有撒娇,什么也没有。
仿佛在坚定地走出他的人生。
明明有了更深的交汇和触碰,可他们之间的距离似乎越来越远。
田辛捏紧了手里的袋子。
“为什么……”就不依赖一下我呢。
风没有带回答案。
房间反锁没有开灯,钟意呆坐在床上,上药后下体的不适感消退了些。好不容易得来了片刻清净,脑子却一片混乱。
本以为自己宣告结束20年的单恋时可以假装全身而退,留下一个还算潇洒的背影。
可现在才发现,原来“爱”是个连续动词。
她爱幼时的他,缺的门牙,哭出的鼻涕泡;爱四年级的他,怯懦顺从,易碎的水晶;爱初中时清冷的他,与风为伍,那双从未望向她的眉眼;爱高中时和别人接吻的他,夕阳下的绒毛和扬起的下颌角,肆意飞扬;也爱大学时放荡的他,张扬又轻浮,和眼里寂寞的底色。
她爱他看她时清冷的琉璃眼,亦爱他嘴角偶挂着的嘲意,爱他的校服,亦爱他的一丝不挂。
20年来的每一个他的瞬间,在钟意的心里都是连续求导的爱意无限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