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躲着她?
向晚奇怪地瞥他,“怎么了?我是瘟疫吗?”
白慕川瞥过来,指尖先搓了搓,然后碰一下她的胳膊,“怎么样?”
向晚一头雾水,“什么怎么样?”
白慕川视线一凝,“感觉怎么样?冷不冷?”
“……”
他叹口气:“我身上湿透了,怕挨着你。”
“我又不怕冷!”向晚嗔怪地瞪他一眼,突然扑过去,一把抱住他的腰,毫不介意他湿透的一身,圈得妥妥地,又把脸贴上去,仰头,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他,“除非你嫌弃我?”
白慕川看她皱着鼻子的小模样,心里一软,揉了揉她的脑袋。
“不识好的东西!”
“就不识好歹!”心情放松的向晚,像一个撒娇的小姑娘,“抱着我嘛!抱着我嘛!”
白慕川无奈失笑,终是一把揽住她,拍拍她的头。
“你这个女人,惯坏了。”
“胡说!咱们这叫同甘共苦,懂不懂?可怜的,瞧你冻得,来来来,抱紧一点,让姐姐的热量温暖你……”
“小样儿,这是医院!”
“你怕哪个小姐姐看见啊?”
“……”
“我不怕。”
“因为这里没有小哥哥吗?”
向晚嗤嗤笑着,头一偏,轻靠在白慕川的肩膀上,半颗脑袋都埋入了他的肩窝,声音软糯、甘甜,像一杯浓稠的甘蔗水,“这样人家就看不见我了,只能看到你这个猥琐男……”
“……”
猥琐?
这个女人!
白慕川伸手捻她鼻子,被向晚利索地躲开。她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突然拧起眉头,“不对啊,黄何既然都救回来了,又没有生命危险。为什么我刚刚看到你的时候……却是一副如丧考妣的样子?”
这形容,太招恨了。
白慕川斜她一眼,“向老师,请重新组织一下语言。”
“噢!”向晚老实的眨眼,“我是说,为什么你脸色那么难看?我还以为黄何牺牲了呢。”
白慕川望天,吸气,不答。
“说啊!”向晚捅他胳膊。
“说不得。”
怎么说不得?
向晚轻笑着,牙齿咬了咬下唇,突然挠他胳肢窝。
“快说。说不说你?!”
小样儿的!搔他有用吗?
白慕川浑不在意,末了,进入电梯又云淡风轻地一笑。
“毕竟是第一次口对口地……和男人亲热。我就不能哀悼一下我的节操吗?”
嗯?
口对口?
跳水救黄何,为黄何做人工呼吸的是他吗?
向晚怔了怔,不厚道地大笑起来!
“真爱啊!”
……
……
昨天晚上的行动,是非常成功的。
逮捕暗门头目暗影,破坏了天怒计划。
在临近春节的这个节骨眼上,单单这两件事,就是大功一件。
白慕川回去的路上,一连接了好几个电话。
全是来电对他的工作,表示认可的。
不过,白慕川没有半点骄傲。
他甚至认为,在一些细节上还没有做到最好。
比如兰桂香坊最终仍有大量人员服下“丧尸药”,虽然警方及时赶到,把人全部送入医院,没有造成进一步的恶果,但这件事情经了媒体发酵,传出去仍是引起了不小的社会负面效应。还有那些暗影提前送到各地的药物,也是引发了好几起类似案子。好在,因为拿到了参与者的名单,时间上掌握了优先权,事情都发生在可控的范围内。
“不用谦虚了!”
“总之,重案一号,功劳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