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当笑话那样看……又怎样呢?现在就连她自己也觉得自己是个笑话呀……
直到有路人不知是无意还是恶意的,在擦肩而过时撞了她一下,浑身无力的她直接跌坐在地,失神地呆了好一瞬,才撑着地站起来……而就是此时一个侧首,发现自己竟正处在一家琴行门口。
怔怔望着落地玻璃里面一台白色的三角钢琴,她突然想起一个人来。
那个人是那样的好,完美的如一个不容触碰的梦。
他的手指漂亮极了,在黑白钢琴键上飞舞,弹出悦耳动人的曲子,如创造一个个神话与奇迹。他有王子般忧郁深邃的眼睛,可笑容却干净纯粹似个孩子,说的话也似阳光般温暖——
他曾那样笑着对她说:“一一,无论何时,你到我这里来,什么时候都可以……我能让你不再寂寞伤心,你信我好不好?”
阳一一突然有了力气般站起身,坚定地朝着一个地方走去,步速也越来越快,如同沙漠中绝望的旅人却突然看到了绿洲的影子。
虽然,她只要一细想,就会发现自己其实完全不知道,两年多没有联络,这个梦中的王子会在哪里……
他完全可能在欧洲的某个国度旅游,求学,或者是准备新年音乐会。
他有可能已经有了女朋友,此时正在大洋彼岸的某幢白色小别墅里,陪着她一起过平安夜,他为她弹着琴,而她抱着吉他哼着歌。
可她这样冲动地找到他原本的那间破旧小租屋,疯子一般将门敲的震天响后,居然真有人将门打开了来……
……
后来,她曾想过,若不是路人这一撞,不是这么巧刚好在钢琴行门口,不是她就这样突然想起袁深,会不会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之后接二连三发生的那些事情,会不会就不会发生了……
可偏偏就是这么巧,让之后的一切顺理成章又无从抗拒地逐一发生。
或许这就是老天的安排,也就是所谓的“命”。
命运命运,“运”或可通过人力去改,“命”却早早由天注定。
人,要怎么和天争?
作者有话要说:果然要放个雷,才能把大家炸出来嗷嗷……
纪离本来就是渣男,是变态,喜欢玩女人,甚至收藏美女,我从来没有打算为他洗白过
倒是十一,我很心疼,她接下来的做法和选择,或许很多妹纸不能接受,即使我之前为她的纠结与性格铺垫了那么多那么多……
关于纪离所作所为,我在给某个孩纸的回复里写了,现在直接引用,说说我心里的纪离是怎么个渣法,你们感受下:
“这样解释吧,纪离从最开始在夜总会和一一初遇开始就抱着玩玩的态度,他那时认定了不可能和阳一一结婚,只是想着说最初便是我的,我玩玩尝尝味道总可以吧?但随着相处他也不受控制地逐渐对十一有了感情,他在尝试着努力,但没办法舍弃野心,也没办法给十一承诺...纪离属于那种不喜欢预先给承诺和期待的人,例如十一说喜欢他家乡,他也喜欢带她去,但他不会说好,而是说看情况,因为怕变故,结婚这件事也是的,他不会说你等我,我即使现在和别人结婚,最后也一定跟你在一起...但你看,就在这期间就出了这事,最先做的孽被翻了出来”
ps:谢谢1118066,我是酱两位美人儿的地雷,你们是在反炸我咩,咩哈哈哈哈哈
☆、第五十二章 王子与恶魔
门打开的一霎,阳一一透过一点点扩大的缝隙,看到站在门里,穿着白色衬衣、休闲米色长裤的袁深,才突然意识到,自己这般跑来,是多么盲目、冲动又不讲道理。
她平缓了一下呼吸,漾出笑容,抬手给他打了个招呼:“hi.”
他却眉间紧蹙,表情矛盾,综合着见到她的喜悦,与不想见到她的悲哀,开口的声音都是哑的:“怎么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
阳一一知道他这样问了,证明此时的自己的的确确是极狼狈的,她指了指他和门之间的空隙,没心肝似的笑:“可以让我进去洗把脸吗?”
“哦,”袁深如梦初醒一般,匆匆让开门,“快进来,我去给你找张新的毛巾。”
“谢谢,”阳一一点头,又制止他的转身,“不用新毛巾,不用……我随便洗洗,有纸巾就好。”
袁深一愣,止住了步子。
这间小房子朝西,此时正对阳晒,暖和的不得了,阳一一洗了脸出来,脱掉了大衣,轻轻笑着感慨了一句:“今天的天气真是反常,什么圣诞节呐。”说着听到开冰箱的声音,就去厨房寻觅在里面捣鼓的袁深:“你这里除了多了些曲谱外,还真是一点都没变。不过为什么现在是那么有名的钢琴家了,还不换个好点的住处?住那么复杂的地方,不怕被骚扰?”
“怕你找不到我……”袁深心里这样说,可面上看去,不过是切蛋糕的手顿了顿,便平平静静地笑道:“大隐隐于市。何况哪儿有这么出名?”
“还没名气?我看网上那些女粉丝都要疯了吧,之前在‘音色’听过你弹琴的都觉得是一种身份的象征,别外自豪。”阳一一弯唇角,说的轻快又干脆。
袁深不带感情地笑了声,转过头来看她:“你关注过?”
“哦,那当然,跟你同事过这件事,不该更自豪?”阳一一耸耸肩。
袁深垂眼,微微摇头,不再说话,随后端着芝士蛋糕和抹茶奶昔出来:“吃点甜的怎样?蛋糕是上午才烤的。”
“当然好。你还是这样体贴呀,小袁,”阳一一接过他手上的盘子,先啜了口抹茶味浓郁且不算太冰的奶昔,将玻璃杯放下后,才挖了口蛋糕,笑眯眯地赞扬:“好吃,手艺又有提升。”
“嗯,这两年偶尔还是会自己烤。”袁深淡淡地应了应,将茶几底下散落的两张谱子拾起来,随便瞟了眼,抬手就撕。
阳一一看的惊住,“你……干什么?”
“没什么,废稿……”袁深起身,本来打算将碎屑丢进垃圾桶,却被阳一一喊住。
“给我看看。”
袁深怔愣片刻,抬手给她示意了下:“都撕碎了……”
“那把那堆完整的给我?”阳一一扬扬下巴,目光扫向钢琴和小书台。
袁深有些踟躇,不过最后还是走过去,稍微收了收,叠成一沓,再复递给她。
阳一一放下蛋糕,仔仔细细地一一翻过去,偶尔轻轻哼出主旋律,再抬头笑着看他一眼:“不错嘛,小袁,写的很好啊,讲的爱情故事?这段也太悲伤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