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老。”

来的人很意外，竟然是欧凯光这个老特务。

欧凯光得到消息后，立马放下手头的所有要事，紧急火速赶来。

秋老头没想到，以前对他拍须溜马的人一个没到，反倒是欧凯光来了。

秋凌蝶也很意外，讲道理，秋老爷子当初这样对待余飞和欧凯光，欧凯光应该怀恨在心才是，可是他没有怀恨，却是在老爷子危急时刻赶来了。

相比之下，那些平日里拍须溜马的人，简直丑陋到了极点。

“秋老，你要挺住啊。”欧凯光跟秋凌蝶招呼一声后，上前握住老人家的手，眼眶有些湿润：“你走了，小蝶怎么办啊？”

“凯光，凯光啊……。”老头子激动地喊了两声，一时间，内心翻江倒海，老泪纵横：“对不起，我错了，我错了啊……，我对不起你和余飞啊。”

“秋老，什么都别说了，都过去了。”欧凯光哽咽着声音道：“你要挺住啊。”

“哈……，在死之前，有你来看望我，我知足了。”老人笑了，突然，他猛地一把抓住欧凯光的手：“一件事，不，是两件事，拜托你……，代我向余飞道一声歉，我对不起他，我错了，我秋家错了。第二件事，帮我照顾好小蝶，她是我唯一放心不下的人，凯光，能答应我吗？”

老人的眼里是祈求。

欧凯光使劲点头：“您老放心，我一定办到。从今往后，小蝶就是我的女儿，谁也欺负不了他。”

“好，好，谢谢，谢谢了啊。”老头子激动得浑身颤抖，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地：“我终于可以安心地走了，哈哈……，死而无憾也……，咳咳……。”

“秋老，秋老，别激动……。”欧凯光大叫：“医生，医生！”

“呼哧，呼哧……。”秋老头大口呼吸，大口喘气，但很快，他的喘气和呼吸渐渐弱了下去，抓住欧凯光的手逐渐松开，僵硬。

当医生冲进来时，人已经走了。

急救室里，响起了秋凌蝶撕心裂肺的痛哭声。

……

金家豪宅，金老头刚从医院失望离开回到家，便接到了金泽昊的电话。

“爸，秋老爷子他……，走了。”

“轰”的一声，金老头猛然僵住，直接愣在了原地。

“爸，爸……。”金泽昊连叫几声，老家伙都没反应过来。

许久后，一声苍老的叹息声发出，声音带着嘶哑：“走了吗？”

“走了。”金泽昊接话：“爸，您没事吧？”

金老头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他赶紧扶着旁边的沙发坐下，心里突然生出一丝恐惧，对死亡的恐惧。

想想秋老头如此结局的原因，绕不过一个人物，那就是余飞。

“放过余飞，也是放过自己。”

秋凌蝶的声音在老家伙耳旁响起，此刻竟是那样的清晰和震撼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