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2 / 2)

皇家宠婢 假面的盛宴 2250 字 1个月前

天知道她昨晚什么时候睡着了,只记得自己累得不轻,早上醒了就起来了,就怕被孩子看出了端倪。

怪不得今天颉儿这么反常,还帮他说话,原来昨晚父子俩交流过。

秦艽的脸涨得通红,反射性想站起来,却被宫怿抓住了手。

宫怿笑眯眯的,说着正经话:“别吓到孩子了。”

那边,甯儿发出惊诧声:“娘睡地铺了?我怎么没有发现?”

“你睡得像小猪,你怎么可能发现。”

甯儿很是不忿小猪这个称呼,但又没办法反驳,只能找秦艽说:“娘,晚上我要跟你一起睡地铺。”

“从现在开始,谁都不准再说地铺!”

*

好不容易把两个小的送出去玩了,秦艽将桌子收拾了一下。

她拿着碗筷打算出去洗,却被阿朵接了过去。

她只能回去,再度面对他。

昨晚的解释虽不完整,到底也让秦艽心里舒服了那么一点,也许她该听听他的解疑,而不是自己胡思乱想。说实话秦艽也挺讨厌自己这种状态,像个怨妇。

“你是什么时候成太子的,在信里你从来没提过。”

“去年。”

“为何?我以为你不会暴露的。”从一开始,宫怿的计划就是不暴露自己眼睛治好的事,这事他临走之前提过。

不知为何,宫怿没有说话。

“从那个时候,你的信就开始少了,到今年更是只有一封。”秦艽抬头看了他一眼,道:“你让我不要跟你生气,那你觉得这种情况,我该怎么想?我只能有两个解释,一你忘了我们母子仨,觉得我们是累赘,二发生了什么你自己都没办法解决的事。我希望你能正面回答这个问题,而不是回避或者岔开这件事。”

宫怿苦笑了一声:“小艽,你愿意相信我吗?”

“你别跟我说这个,你总是这样,每到关键时候,你总遮遮掩掩,你这样让我怎么信你?怎么下决心带着两个孩子陪你去赌?如果只有我,左不过就是一条命,可还有甯儿和颉儿,我不得不考虑他们。”这才是秦艽逃避的真相。

“你知道了?”这句话让宫怿说得很艰涩。

“猜到了一点。”秦艽抿着嘴。

宫怿长出了一口气,伸手捏了捏眉心:“其实我们一直都在怀疑,但没有证据,虽然他待我冷淡,但他到底是我父皇,我表面上对他冷淡,心里还是不愿相信他会做出那样的事,直到这次我答应大祭司替她报仇,利用蛊从萧正恩口里得知了一些东西,佐证了那件事。 ”

秦艽猛地抬头看向他,这一次他没有遮掩,没有再像以前那样戴起面具,无遮无拦,眼里令人窒息的黑潮蔓了出来,像一片遮天蔽日的藤蔓,缠绕在人身上,带来的只有绝望。

“当年立政殿大火,他才是幕后主使者。”

☆、第95章 第95章

95

今儿天阴沉沉的, 有风。

风从外面吹进来, 让秦艽不禁打了个激灵。

她忽的一下站起来:“去里面说。”

两人去了屋里,一个坐在床上,一个坐在妆台前, 继续之前的话题。

“他为何要那么做?”秦艽说得有点艰涩。

因为那个梦的原因, 她一直以为罪魁祸首是萧皇后和刘贵妃, 却万万没想到会是元平帝。

那个对旧情不忘, 一直视上官皇后为胸口的朱砂痣,连碰都不允许旁人碰触的元平帝。曾经秦艽愤恨过他的迁怒, 她甚至动过他对六皇子的冷淡,是不是在保护他的念头,毕竟六皇子眼睛看不见,这众矢之的并不好当。

甚至之前宫怿暗示过她, 小绿和小蓝是元平帝的人,她想了半天想不出来由头,只当这是帝王心术, 说不定每个皇子身边都有他的人。

原来真相竟是这样的。

宫怿没有说话, 只是看了她一眼。

秦艽脑中闪过几个字,外戚势大。

可上官家当年能有此威势, 与是不是外戚没什么关系。上官家乃是将门, 世代从军, 上官家曾经的辉煌, 全是上官家的人一刀一枪拼出来的。

为此, 上官家人丁单薄, 不是生不出来,而是都战死在沙场上。

显然这一切太复杂了,光凭秦艽去想,根本想不出其中的纠葛,所以宫怿讲了个故事给她听,这个故事都是上官家这么多年的查探真相,以及宫怿从萧皇后的兄长萧正恩口里得到的消息,拼凑而成。

事情的开端还要从上官家说起,当年上官家虽是将门,家中子弟人才辈出,但在长安一众世家门阀之中,也不过只能排上二流。之所以能跻身一流,是因为上官家的家主,也就是上官皇后的爹眼光奇准无比,看中了当初的十二皇子,也就是现在的元平帝。

十二皇子母族并不显赫,但其好学努力,低调沉稳,又与上官家的长子上官宏交好,这么一来二去,就认识了比他小四岁的上官蓉。两人虽称不上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但也是郎有情妾有意。

为了等上官蓉长大,十二皇子多次拒了父皇的赐婚,直到那一年选妃宴上,一朵魏紫上头,终于名正言顺。

就因为这几层关系,在之后的众王夺嫡之中,上官家为了十二皇子殚精竭虑。随着元平帝的登基,上官家也到了位极人臣的地步。

其中风光自是不必说,可今日之风光,也埋下了之后的祸根。

上官蓉在宫怿之前是有一个孩子的,就是那占着皇子排位,却从没有当过一天皇子的大皇子。这个孩子是元平帝和上官蓉心里的伤,当年夺嫡到了最后关头,逆王叛乱狗急跳墙袭击过当时的潜邸,大皇子就是在那时没的。

因为此事,上官蓉忧虑成疾,一直卧病在床,以至于之后的封后大典都未能亲自参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