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打开门,正与睁眼躺在地上的封勋打了个照面。
秋雁山:“……”
封勋:“……”
秋雁山:卧槽他大爷,忘了这只狗还在屋里!
封狗虽然人不怎么样,但功夫是真的高啊,顺风耳和千里眼那种传说中的技能他说不定都会的啊!也不知刚才那通电话封勋听见了多少啊!
秋雁山心道:怎么办,现在更想殴打陆朗了。
他俩就这么互相看了片刻,秋雁山在脑内把陆朗吊起来打了一遍,干咳道:“你怎么还没睡?”
“你们说话太吵。我本不想多听,但……后来他的声音非常大。”封勋面上看不出情绪,只眼神里透着点儿怪异:“我无意打探你隐私,刚才算我逾越,以后必不会如此。”
秋雁山欲言又止:“你听见多少?”
封勋不答,只说:“什么都没听见。”
这就是什么都听见了啊!
秋雁山努力回想陆朗都说了些什么,自己又是怎么怼回去的,一时间非常尴尬。
封勋:“此事揭过便是,你不必纠结。”
秋雁山唰的蹲在他地铺前:“等等,不许睡,咱俩还没说完呢,把眼睁开。”
封勋这回难得把她的话听进去,可能是因为不小心听了人墙角,这时便依言又睁开眼。
秋雁山看他脸上写满了“你就是个无关紧要的人”“我对你的隐私真的没兴趣”以及“你果然是这种人”“原来在此世界也是个品行不端的浪荡子”。
秋雁山:“……”等等,你这个表情已经很八卦了,你都不再掩饰一下的吗?
“我觉得我有必要跟你解释一下刚刚那通电话。”她干巴巴道:“鉴于你现在这个看流氓和第三者的眼神,我要在这里声明,我既不是流氓也不是小三。”
封勋闻言收敛了一下表情,又重新变回之前的面瘫脸:“我并不感兴趣。”
不,你刚刚的眼神已经出卖了你。秋雁山在心里冷漠地鄙视道。
她深吸一口气,开始编故事:“我女朋友和我青梅竹马十几年,当然我们是最近才走到一起的,这间屋子是她租的,我想你已经发现这里不像男人住的地方。”
封勋不置可否地点点头,秋雁山接着编:“她之前吧,有个脚踏好几条船的男朋友,上个月被我女友发现出轨,两个人就分手了。”
封勋:“哦。”
秋雁山:“那渣男天天打电话骚扰她,我女友就决定出个远门避避风头,手机也交给我保管了。”
封勋:“唔。”
秋雁山:“我这不是要进战场吗,就没跟她一起。我们是很正经的恋人关系,老子洁身自好身家清白至今还是个处处……处男!”
封勋:“……”
封勋:“呵。”
秋雁山停下来:“你这一声意味深长啊,怎么,你难道对我的话有什么意见?”
封勋意味不明地瞅着她:“你已有恋人,却还品行不端对其他女人动手动脚,如何称得上洁身自好?”
秋雁山眨眨眼:“啊?我对女人动手动脚?”
封勋不再多言,只又低头看一眼自己的36d大胸。
秋雁山秒懂,她猛咳两声,尴尬道:“我就说说!我又没真摸!而且你又不是真女人……”
封勋一哼:“连男人也不放过,果然不是君子所为。”
“差不多行了啊,再bb我这回不摸你,老子打你。”秋雁山用手囫囵一把脸,重新振作起来:“反正事情就是这样,我是个好人。”
封勋侧过头,目光自她身上搜寻而过,半晌,他道:“其实我只有一个问题。”
“你的恋人叫什么?”他一双黑眸沉沉看过来,仿佛已是洞若观火。
你的恋人叫什么?
——秋雁山。
那么,你又叫什么?
秋雁山低头回视他,面上一派镇定神色。
“燕山不是我的真名。”她低声道:“这名字因她而起,第一场游戏时,我以为再也回不去了。‘它’是我战斗的动力,也是让我在陌生世界前行的一点慰藉。”
封勋眸子一闪:“爱到用她的名字称呼自己?”
秋雁山:“爱到……想用她的名字,来提醒自己必须回去。”
秋雁山编了个自己和自己相亲相爱的戏码,最后她自己都快被感动了,深情表白:“我这辈子什么都可以没有,但只要有她在,我就无所畏惧!”
这话没说错啊,没有秋雁山,燕山便根本不存在,两者可谓相扶相依。
秋雁山甚至想:我要是能把燕山那部分分裂出来,到时候还要什么男人,老子那么帅,我特么自恋就行了啊。
可惜这种臆想尚未成功,秋雁山更是不敢随随便便就把自己切成两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