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过我,第一次跟人做爱是什么感想。”
男人低下头,吻她。眷恋地撩过她的下唇,浅浅地碰触,来回地蹭,像像金鱼的尾巴,摆荡波浪地滑过水草。身下咕溜的润滑则混合肠液,沿着线被抽了出来,染上他的指尖。
那道黯淡的日光与灰尘,静静落在他肩上,“那个时候,我在想你。”
听他的语气,彷佛所有与她的相遇,都是甜的。
她想,他还不如干脆杀了她,快点。
“透过那个人,我一直想着自己跟你做爱时的景象。”他偏头,小口小口地舔着她的指节,像只黏人的小狗。
余懊仑噙着浅淡的笑,轻易就将她分解得支离破碎,永远也无法拼回一个完整的她。
“你会发出什么样的声音、会有什么反应,皮肤的温度??”
割破她的手腕。
“光是想,我的身体就会不自觉热了起来。”
掐紧她的脖子。
露霭的脚被抬起,肢体如同树干交缠、扭曲、盘错。
把她的头压进水里。
他动得很慢,进得很深,往那黏糊的肠肉中搅弄。
彼此流淌的体液混浊地匀在一起,变成淫靡的拍响,啪,啪,啪,在房里回荡。
他扶着她的腿,让她弯曲的膝盖贴手臂,耸着腰动着。
徐露霭憎恨自己的身体,唾弃这天生的淫荡。男人跟男人之间,大概就是这样做爱的吧?
她不需要看,也能想像那画面——小得可怜的洞瑟瑟地缩张着,被迫承受径粗的异物。放射状皱褶间的肌肉,像张嘴的口轮匝肌在吸吮般,撑到最大,塞得满胀,颤抖地,用力地,顺服地吞吐。
“好热??”忘我地喘息,男人垂目间,尽是满足与饥婪,“露霭,你好热啊??”
嗒,雨滴在两人交缠的指间。
余懊仑的脸泛着恍惚的潮红,哆哆嗦嗦地,眼泪从漂亮的眼角滚落,滑过下颚。她第一次看见他哭泣,好看的脸,就连哭泣的模样也很好看。
他说他一直很想得到她。
透过那个人,想像自己跟她做爱。
而丈夫抱她的时候,想必也在想着别人,透过她——
毫无预警,胸口猛然渗出了碎裂的寒冷,蔓延到四肢。呼吸开始急促,许多画面开始闪回——在床底下发现用过的保险套、令丈夫愤怒的偷拍影片、在咖啡厅时宛如陷阱的相遇??
虽然毫无道理,甚至无法编织出合乎常理的理由。
“??是你吗?”她听见自己空洞、扁平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