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南安郡王在街上被楚舜和北宁侯世子他们联手狠揍了一顿。
凑痛了,人也从浑浑噩噩中醒了过来,不再借酒浇愁了。
这几天,南安郡王都在东乡侯府训练。
若是他警觉性高,就不会被丫鬟打伤脑袋,就不会和崇国公世子过招时,处于下风。
救不了聂瑶,还让自己身处险境,让寿宁公主替他挡下一剑,搭进去一条命。
这些天,他反省了很多。
他必须要让自己更强大,才能保护他想保护的人。
南安郡王努力训练,却是苦了楚舜和北宁侯世子他们。
因为南安郡王不止自己训练,把他们三也拉着一起。
而且不止他们,还有赵诩。
一天里倒是有一半的时间待在训练场,药浴的分量也加大了一半。
这不,南安郡王训练完,被小厮扶着出训练场。
东乡侯训练严格,但他强制南安郡王他们不得再训练场训练一个半时辰。
训练是循序渐进的,适当的强度利于激发人的潜能,可如果强度太大,则会损伤身体,适得其反。
训练讲究的是持之以恒,那样打下的基础才更牢固。
南安郡王累的浑身酸疼,几乎是小厮抬回去的。
楚舜和北宁侯世子他们稍微好一点,但也要不到哪里去。
十个小厮抬他们五个从训练场出来,那阵仗着实有些吓人。
南安王府的小厮挨个的看过去。
他实在是想不明白,从小娇生惯养的郡王爷是怎么忍耐东乡侯府的拳头的,就这样挨打,还不愿意回南安王府,也难怪王爷和王妃提起郡王爷都是一脸不满。
小厮走上前道,“郡王爷,王妃让您回府一趟。”
南安郡王看了小厮一眼,“王府出事了?”
小厮也想揍他了。
他就不盼着点王府好。
要是王府出事了,他还能这么慢吞吞的禀告么?
“王府没出事,是……郡王妃明儿要搬回鄞州,王妃让郡王爷您回府住,明儿送郡王妃出城,”小厮道。
要不是崇国公世子从中作祟,聂瑶早就是南安王府郡王妃了。
虽然亲事没办,但郡王府上下都知道聂瑶是南安郡王的人了。
喊她聂姑娘生疏了些,所以干脆称呼郡王妃了。
这个称呼,南安郡王也没有反对。
他只是心底有些闷闷的。
南安郡王没说话,北宁侯世子望着他道,“南阳侯还在京都,她怎么要搬回鄞州?”
南安郡王看了北宁侯世子一眼。
问他,他问谁去?
南安郡王也算是天不怕地不怕了,可自打花灯会后,他还真不大敢见聂瑶。
后来出事,他就更不敢了。
南安郡王没有说话。
赵诩想起昨天街上的事,对南安郡王道,“昨儿我瞧见聂姑娘一身丫鬟打扮,和丫鬟从一间药铺出来,脸色不是很好,有些魂不守舍的样子,若非我反应及时,险些撞上她。”
身边跟着丫鬟,还差点被马撞上。
主子走神,丫鬟跟着走神。
这一看就有问题。
昨天回东乡侯府,赵诩见到南安郡王时就打算告诉他了。
只是聂瑶一身丫鬟打扮,明显就是不想别人知道。
赵诩本着尊重聂瑶考虑,便没有和南安郡王。
现在聂瑶急着搬回鄞州,昨天又从药铺出来,不得不让人怀疑她是不是病了。
不只是赵诩,连北宁侯世子他们都是这么猜测的。
不是病了,那么急着回鄞州做什么?
南安郡王急的去找聂瑶,奈何刚刚训练完,浑身无力。
小厮不放手,他根本走不掉。
楚舜拦下他道,“你急什么啊。”
南安郡王望着他道,“我能不着急吗?”
“病了不找大夫进府,反而偷偷出府看病,定是病的格外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