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个真正杀邓少爷的分别识得邓少爷的字迹、冯骋的自己以及邓老爷的字迹。
这三个人任何一个若是想模仿容易,可三个人一起都模仿的这么像,不仅需要长久见过来模仿,还需要过多的接触到,除了冯骋自己,那就只剩下冯夫人和仪妹。
冯夫人当时淹了水被救上来的确是真的,更何况,冯骋是她的独子,她没道理陷害自己的儿子。
所以,排除掉冯骋、冯夫人,那就只剩下这个来历不明的仪妹。
如果假设真的是仪妹,谢彦斐想不明白的是,到底怎么样的深仇大恨能让她狠下心下毒害死邓少爷,再嫁祸给冯骋这个朝夕相处将她当成亲妹妹的义兄?
谢彦斐看冯骋还难以相信那么柔弱孤苦凄惨的仪妹会是凶手,他叹息一声:“你不想知道她到底是怎么下毒的吗?”
冯骋脸色惨白,恍惚地点点头。
谢彦斐:“你刚刚说来之前你们都喝了一杯酒水,可你们都喝了,如果这个毒是在酒楼下的话,你们都喝了,只可能一起都毒发,可只有邓少爷毒发死了;或者,这毒药是来酒楼的途中发生的,可凶手没必要绕这么大一圈引你们过去,她恨你们两个人,既想脱身又想你们两个都死。要是一起死,那势必需要一个凶手,可要是一个死了一个在一起,你们之前还发生过争执,那你下毒的可能性才是最大。或者,你可以否认我的猜测,你觉得邓少爷在见你之前中毒的可能性有多大?”
冯骋几乎是立刻摇头:“不可能的,府衙的大人说,检查过阿霖中的毒,是一种烈性毒药,发作的时间很短……只可能是刚好我端给阿霖的那杯酒水。”
冯骋线圈发红,他怎么也没想到有一天,阿霖死竟然是因为他端给对方的那杯酒水。
谢彦斐:“既然如此,你又不是凶手,那到底凶手是怎么做到,你们都喝了那杯酒,而冯骋死了,你没死的?”
冯骋摇头:“大人也是这么说的,说只有我才有可能动手,才有可能杀了阿霖……说我当时根本没喝那杯酒,因为检测到两个酒杯里都有毒。可我没死,也没中毒。”
谢彦斐:“那你想过另外一种可能性没有?”
冯骋看向谢彦斐,到现在脑子都是懵的,根本无法想象仪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谢彦斐:“她提前给你喝了解药。”而给他服用的解药量大,加上冯骋体格好,当时心不在焉,其实并没有喝太多的酒,加上后来事发之后即使有些症状,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他腿软手软心跳加快,即使有些异样也只当他杀人心虚之后,也不会有人在意,冯骋自己当时因为邓少爷的死整个人都是懵的,更不可能会察觉到,等过了这一天一夜,早就毒解了,他身体也恢复了。
冯骋想到什么,一张脸彻底白了,浑身晃了晃,颓然倒在那里说不出一句话来,他想起来了,仪妹在他临行前的确是给了他一碗汤,说是她刚炖好的,最近天气干燥,喝点汤免得惹了风寒,他当时急着走,也不知道是什么汤,温度也刚刚好,他一口就灌完了,后来匆匆去了酒楼,因为要见阿霖,颇有些心不在焉,若非面前这位公子提醒,他压根想不起来。
谢彦斐:“看来你是想到了,如今,你还敢说你这仪妹没有任何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