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五皇子做这一切,原因呢?何必多此一举?
裴泓疑惑不解地收回手,皱眉沉思。
不多时,他耳朵动了动,听到后方有动静,他从怀里掏出一个药瓶,凑到杜香妩鼻息间让她嗅了嗅,做完这一切,他直起身,离开此处。
裴泓往相反的方向走了几十步,刚好遇到前来寻他的小厮:“世子爷,您怎么跑这里来了?国公爷在寻您了,快随小的过去参加宴席吧,要迟了。”
裴泓垂眼将眼底的情绪全部遮住,面无表情嗯了声,之前行如流水的动作都变成木讷的笨拙,像是一尊精致的陶瓷人,被小厮搀扶着慢吞吞离开。
而他们离开后不久,假山后的杜香妩动了动,揉着发疼的后颈醒来了。
另一边,谢彦斐重新回到之前的地方,他又重新吃了一枚之前酒里药效一样的情药,这才坐在地上大喘气。
可累死他了,等这件事了了,得先把这身体给瘦下去,再这样来一次,他没被敌人整死,先心悸早衰亡了。
谢彦斐这样喘了几下,药效发作,开始面色潮红,气息不匀起来。
他算着时辰晃悠起身,脱掉外袍,往一旁的灌木丛里一扔,揉吧揉吧露出一截,再蹬掉一只靴子,脚底朝外横放在灌木丛外面。
最后把自己身上的衣服揉乱,弓着腰预备着。
身后很快有凌乱的脚步声传来,他算着距离猛地一回头,猩红的眼、狰狞的面容、急促的喘气、凌乱的衣服,加上他体格大,挡住几乎所有的视线。
只露出衣服衣角和那只靴子。
“滚!!!”他沙哑着嗓音喘着粗气像是被打扰到。
丫鬟妙灵吓得一屁股蹲坐在地上,回过神爬起来就跑。
跑到一半才从惊吓中缓过来,想到刚刚看到的画面,狡猾的一笑,喜不自禁去报信:事成了。
谢彦斐瞪着眼珠,蹬掉另一只靴子,吞了半颗解药。
药效没解,却不至于理智丧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