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凯凯点头:“嗯。”
来回二十多个小时的飞机,两场比赛,休息时间也只有二十四小时,在飞机上勉强还有获得冠军的喜悦支撑着,但是后半程大家就进入了一种近乎于昏迷般的睡眠。
夏凯凯睡了好几个短觉,却比没睡还累。
他一直在噩梦的梦境来徘徊,总是梦见自己变回了雨果,然后在医院里跑来跑去,就像在闯迷宫一样。打开一扇门,可能是举着镰刀的死神正对着自己狰狞的笑,也有可能是自己咽下最后一口气的瞬间,那种恐惧和不甘,还有就是穆渊抱着自己哭的失声昏厥的一幕,强烈的悲伤,在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泪流满面。
每一个画面,他都会睁开眼,然后在那狂跳的心脏里,将那光怪陆离的噩梦深深地记忆在脑海里。
有一种突如其来的方法,是强烈的怀念。
他想要去密西西里一趟,想要回到他曾经的家里走一圈,想要抚摸他父母的照片,想要睡在自己的床上,让这缠绕不休的情绪平静下来。
但是他却飞到了华国。
他什么都做不到。
他现在只能是夏凯凯。
难以言说的遗憾横亘在心里,像是卡在喉咙里的一块骨头,疼痛,焦灼,却无人能够帮他。
路上没人交谈,车一路开到了地下停车场,然后大家推着行李进了电梯。
四楼。
直接回宿舍。
电梯上行的时候,温健还问了一句:“这两天俱乐部还好吗?”
员工说:“你们一去一回也就两天,能有什么事情,好着呢。”
“哦。”温健抹了把自己油腻的脸,只想洗个澡睡了。
电梯到了四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