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七、定局

格鲁尔、托尔合两人之力与风翔进行贴身近战，在相对强大的能量总量优势之下，非但没能占到半分便宜，更还在短短数分钟内，被风翔用风之岚歌留下了一身的轻伤。格鲁尔心知这种的情形不能继续在这样发展下去，当下暴喝了一声，“够了，我厌倦这样的搏斗了！！”

用死亡之力混合着大地之地做出了一股暗藏引力，盘旋不休的旋风，终是将绕着它攻击不断的风翔，成功地从身边逼了出去。因为先前的贴身近战，格鲁尔对风翔诡异莫测的移动轨迹着实有些顾忌，再不肯放任他轻易地接近自己身边。当下不等被迫退的风翔落地，就迫不及待的展开了攻击。

“给我湮灭吧！

不再是以往那种以肉体带动能量的攻击方式，而是纯粹的能量打击。数十个格鲁尔拳头大小的黑色圆球随着它的挥舞蔓延而出，向着风翔疾飞了过去。

就像风翔之前估计的那样，格鲁尔在得到托尔的死亡之力的支援之后，所掌握的能量总量确实是在他之上。

此时格鲁尔以这种攻击对敌，倒是最能发挥己方长处的那个选择。

数十个格鲁尔拳头大小的黑色圆球中所蕴藏的死亡之力相当的惊人，每一颗都有着能将方圆数十米范围的一切夷为平地那种程度的威力。就是风翔也得打起精神来小心应对，他见格鲁尔所释放出来的这些圆球，已经先行一步将他向格鲁尔靠近的路线尽数堵死。如果不先解决掉这些黑球就贸然向格鲁尔靠近的话，恐怕很快就会陷入到腹背受敌的窘境当中。所以心中虽是有些不打情愿，他还是谨慎移动起来，不让这些圆球将自己包围，又将气注入风之岚歌里面，试探地把最先到来的那一波八九个黑球尽数地挑飞了出去。

需要将这些黑球解决的风翔，最初在试探着这些黑球的威力以及性能，结果让他心中微微一沉。黑球内凝集的死亡之力比他意料中情形的还要愈发夸张一些。单纯以气对之，一剑刺入到一颗黑球的内部，也仅仅是让它的体积，抵消锐减了三分之一有余。

“看起来有些棘手呢。”风翔笑着自语道，摇头静待第二波黑球的到来。眼角的余光这时又看见了，之前被他挑飞的那八颗黑球，在高数飞出数百米远之后，复又兜转着向他飞还了回来。风翔微微一怔，马上反应了过来，“这种像是自导的功效……看来格鲁尔那牵引引力的能力也在一并发挥作用啊！”

“那么刚才的方法就行不通了呢……”风翔沉吟一下，忽地主动向着第二波黑球迎了过去。他来到一颗黑球的前方，空着的左手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着那玩意伸了过去，“那么这样又如何呢！？”

风翔与黑球保持着分毫之差的左手上，忽有红光闪耀了起来，无数道光线往外延伸着化作条条丝线，将那黑球牢牢地束缚了起来。接着左手腕再轻轻一抖，这颗风翔控制的黑球，就向着身旁的同伴，身不由己的飞了过去。

风翔使出四两拨千斤的借力手段，想要以己之矛，攻己之盾。

可格鲁尔明明看清了风翔的动作，却非但不惊，更还哈哈大笑了起来，“这样的手段，你以为我会没有防备吗？”再接再厉地，又一将黑色的圆球释放了出去。

像是给格鲁尔的话做注解那般。被风翔控制的那颗黑球在掷到另一颗黑球身上后，他所想象中的对撞、爆炸、互相抵消这样的事情并没能够如愿发生。两个圆球撞到一处，竟如两个小气泡一般，如何成为了一个更大的圆球。

这颗直径接近三米的圆球在远处微微一颤，紧跟着便又受到格鲁尔引力的束缚，继续向着风翔追进而来。

格鲁尔也在远处大笑了起来，“怎么样？这下子威力可就更大了啊！猜猜看，你被它击中以后，到底会不会受伤！？”

“光是这样恐怕还不够看呢，不如这样，再让我给你来填把火吧！”风翔也笑了起来，竟是对圆球相互融合形成一个更大的圆球这事视若无睹，以更快的速度控制着其他那些黑球，把它们全部扔向了那颗已经融合过一次的黑球身旁。

同时还为这样的情形形象的配着音，“吹，吹个大气球吧！”

眨眼间，十数颗黑球已经完全的融合到了一起，形成了一个直接接近十米的巨大黑球。它所蕴含的死亡之力无疑是异常夸张的，哪怕隔着数米的距离浮在街道上掠过，也将水泥的道路腐蚀出了一道长长地明显的痕迹。

风翔私下里猜测，这颗巨大的黑球若是爆炸的话，威力至少也有格鲁尔全力一击的七成左右。

端的惊人。

然而控制着它向风翔追击的格鲁尔，这时却又有些笑不出来了。

原因其实很简单，就是维持这颗黑球的内部稳定，维持它向风翔追击，已经接近到了格鲁尔所能够做到的极限。死亡之力到底不是格鲁尔本身所拥有的能量。若是将构成这黑球的死亡之力换作是大地之力的话，或许威力再增加数层，格鲁尔也能够操纵于心。

可这既然只是死亡之力，此时这般程度，便是格鲁尔所能够做到的最好水准了。

而且为了能够操纵这颗巨大的，只要撞上风翔就能马上给他以沉重伤害的黑球，格鲁尔在不知不觉中，便放缓了对于其它那些黑球的操纵。在黑球开始融合之后，偶尔被风翔抽空挑飞的黑球，再也没有飞还回来。而风翔在看似随意的躲闪、挑飞或者继续让黑球融合的持续动作中，也神不知鬼不觉的，创造出了一条没有黑球阻挡，可以直接突进到格鲁尔身旁的隐形通路！

沉浸在要操纵巨大黑球对风翔进行撞击念想当中的格鲁尔，并没有察觉到这件事情。倒是有段时间没有出声，抓紧时间恢复魔力的托尔旁观者清。风翔在为那颗巨大黑球继续提供融合材料的同时，看似漫不经心的回头一望，却让那三张人脸的“心”，立时地提了起来。

它们看见了那条隐形通路的存在，当下尖声高叫了起来，“主人，放弃它，马上引爆它！快、快一点！不然就来不及了！！”

“什么？”格鲁尔怔了一下。

风翔微微笑了起来，“已经来不及了啊！”他将手中的这颗黑球，准备再次往那颗巨大的黑球处扔了过去。格鲁尔下意识察觉到了不妙，立时激活引力想要把这颗被风翔控制的黑球引爆。然而风翔左手上的红光却是跟着大盛，硬生生地将黑球的爆炸冲动压抑了下来。不同于以往那些黑球，被风翔此时控制的这颗黑球，内部构成已经完全被风翔改造，彻底脱离了格鲁尔的掌控。

跟着就如燃烧的火种一般，向着远处加盖许久的薪柴堆直直飞了过去。

气球被彻底的吹破了。

蕴含着惊人死亡之力的那颗巨大黑球，爆炸起来虽是无声无息。可也将冲击波动随囊括的一切物体，尽数的湮灭化成了飞灰。一直在全力操纵那颗巨大黑球的格鲁尔，忽然失去了控制物，顿时觉得心中一空，反馈之力所造成的内伤，让它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可它却没有时间可做喘息。

风翔在诱发那颗巨大黑球爆炸的同时，已经遁着打开的隐形通路再次来到了格鲁尔的身边。如同月色般皎洁的剑光一闪而逝，剑尖已经刺入到了半神的左肩，托尔七张面具中的一张上！

通过之前的那段缠斗，风翔使用九剑总诀一篇和能量主宰相互参照、验证，总是彻底地弄清了寄生于格鲁尔身上的托尔这几个人格的情况。他此时一剑刺穿的，虽是格鲁尔的左肩，然而剑尖上闪耀的那抹红光，却又将源源不断的剑气，输送到了寄生于此的托尔那灵魂的深处！

连一声哀嚎都没有来得及喊出，被风翔之中面门的这张面具，已经完全从格鲁尔身上消逝。倒是其它六张面具，似是感同身受，于此时不约而同的叫了起来。

“啊啊啊啊……！！”有哀嚎的。

“这怎么可能，他为什么能够伤害到我们！！”有吃惊的。

“主人，快、快点拦住他！在我们将它复生之前，不能再让福睿登继续攻击了！”还有乞求的。

这般声音被风翔听在耳中，正将剑抽出来的他不禁冷笑了起来，“你们觉得，我还会给你们这个机会吗！”

风翔顺着格鲁尔的肩膀一路往下，惨叫声再度响起两次，附身于半神身躯左侧的那三张面具，终是彻底的归于了虚无。而少了一半的死亡之力的供应，格鲁尔此时所能够控制的能量总量，也跟着跌至与风翔相仿，甚至还略低一线这种程度。

这下子，不仅是托尔，就连古老的半神也跟着惶恐了起来，“我，我怎么可能会输给你！！”

话音中，前所未有的大地之力，在格鲁尔的胸膛处凝聚了起来。

“就算是死……温德.福睿登，我也会让你来陪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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