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迫不及待想当新郎啊。”任重心里暗暗道:不容易啊,新诚赫赫有名的一条老光棍,总算是成功地把自己“嫁”出去了。
他装模作样地扶额叹气,心里不知有多舒爽:“我们小辞要伤心了。”
陈孝靖拍了拍任重的肩膀,鼓励道:“喜欢人家就大胆去追啊。我们新诚的副总,年轻有为,足够配的上人女明星。”
任重听得颇为感动,顺便为自己掬了一把辛酸泪,“兄弟,我要是有你这颜值,我早就抱得美人归了。”
“宝儿喜欢的可不是我的脸。”陈孝靖走去厨房,做水煮活鱼。
初八,大家回到了各自的工作岗位,为新的一年继续奋斗。
今年,莫宝儿有两个目标。
一、成为兰诺的高级调香师,调制出更多令她满意的香水。
二、成为陈孝靖的好妻子,贝儿的好妈妈。
莫宝儿听从了大山的意见,在半个月的时间里,又对香水配方做出了多次调整。
到了截止日期那一天,她将不同的香精用吸管滴入空瓶中,摇匀。因为每种香精的用量以及先后顺序都会影响最终的香味,所以这过程精神必须高度集中。
她将调制好的香精注入精制陈化过的酒精,摇匀后,又将所用香精的种类、用量、时间过程等细节详细记录下来。
香水真正的价值不在于材料,而在于配方。配一瓶香水就如同人生一样,结果未知而且充满惊喜。
她将小样上交给公司,公司会组织评香部门,对这些应试的小样进行评分,得分最高者将参加此次的招聘。
在香精制作中,调香师调出的香精还不能立即推荐给用香厂家。判定香精是不是适合用户的要求,不是调香师自己确定的,也不是厂家老板说了算的,而是交由专业的香精裁判员——评香师来判定。
当评香部门接到调香师的样品,要先把样品根据香精的用途做加香实验。比如说这个香精是做香皂用的,那就得把它按一定的配方加进皂基里,用专门的小型机械挤压成小香皂,然后还要做架试、洗涤试验,最后给香精打分。
在兰诺,调香师与评香师的职位是完全平等的,二者分工合作,互相促进。
莫宝儿上交完小样后,就悠然自在地给自己泡了杯咖啡。
“宝儿,这么巧啊。”莫菲儿也来泡咖啡,正好与莫宝儿打了个照面。
即便全公司的人都知道莫家姐妹花面和心不合,莫宝儿还是继续她们的塑料姐妹情。“是啊,姐姐,这么巧。要不要这杯先给你喝?”
莫菲儿摆了摆手,“不呢,姐姐怎么能喝你辛辛苦苦泡的咖啡?宝儿,你一个单亲妈妈,生活的这么艰辛,没喝过这么好的咖啡吧。多喝点。”
“姐姐,谢谢你的关怀。我都想哭了。”莫宝儿伸手去擦拭并不存在的眼泪,又翻了翻包里,拿出一张请帖,“我要订婚了。姐姐,作为我所剩不多的亲戚,你一定要来啊。”
“你要订婚?不是吧!”莫菲儿心想她能找到什么像样的人家,打开请帖,看到“陈孝靖”三个字时,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
“谢谢姐姐吉言。我要和陈哥哥结婚了。还有,把二叔二婶都叫来。我傻的时候,多亏了你们照顾。”莫宝儿看着莫菲儿,笑得意味深长,“你们对我的恩情,我这辈子都不会忘的。”
“……不是,不是,宝儿。”莫菲儿连忙拉住莫宝儿的手,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宝儿,姐姐以前年纪小,不懂事,给你出了一些馊主意,你就原谅姐姐吧。”
莫宝儿凉凉地瞧了她一眼,“除非你们把本该属于我的那笔钱还给我。”
“哪里还有钱?钱都被我爸赌博输光了。”莫菲儿神情颓然,言语中有着对莫冬河的愤慨和不满,“你觉得这几年我就过得很好吗?爸现在在家无所事事,天天跟妈吵架。现在一家人都要我养着。”
莫宝儿:“活该。”
莫菲儿:“……”
莫菲儿忍了又忍,想想她过着的那紧巴巴的日子,还是把那股气全部憋到心里头去。
憋得快内伤了。
她又露出了个笑来:“宝儿,你跟陈孝靖,不,妹夫说一下,我们一家人什么时候一起吃个饭叙叙旧?”
“我也想啊。”莫宝儿为难极了,“可是,姐姐,你也知道的,我们家孝靖工作实在太忙了。新诚一天都离不开他。订婚宴时你们可一定要来哦。我会带孝靖给你们敬一杯酒。”
莫菲儿恨得牙痒痒。吹,你就尽情吹吧。看你这小人得志的模样,那就祝你老公出轨祝你生不出儿子吧。
但她的脸还是笑成了一朵花。
“好的,好的,我们一定会准时到的。宝儿,祝你们恩恩爱爱,早生贵子哦。”
终于到了订婚那一天。
“陈孝靖,你这个禽兽!我昨晚都说不要了,你还要。你看看,你让你今天怎么见人啊?”莫宝儿指着脖子处的暧昧的红色印记。
陈孝靖有些内疚,手指摩挲着那处草莓印,“要不拿个丝巾遮下?”
他承认自己有些过分了,可是莫宝儿就躺在他身边,他实在忍不住。
没滚过床单还好,他还能控制。可一旦尝到了甜头,就食髓知味了,他是恨不得每天都来一次。
莫宝儿哼了一声。
陈孝靖用手戳了下她鼓起来的脸颊,声音轻柔地哄她:“老婆,我错了,别生气。”
莫宝儿被那声“老婆”给叫得心花怒放,双手搂上他的脖子,“今天,所有人都知道你的老婆就是我。陈哥哥,把不该有的心思收一收,以后好好跟我过日子。”
陈孝靖亲了下她的额头,“好!”
莫宝儿来到贝儿房间,叫贝儿起床刷牙洗脸。
贝儿的头发长长了。
</div>
</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