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皎凌晨4点准时被噩梦惊醒,即便是陆晓就睡在她的身边,她依然觉得心颤地发慌。
花了近十年的时间,好不容易培养起来的安全感,在一时之间被陆晓亲手粉碎个干净。
何皎看着自己两手空空,愣了半天的神,从前她总以为可以抓住一些什么,但是纠结了这么久,她依旧一无所有。
没有人真正在乎她,她也没有真正在乎过什么。
陆晓、何家、顾铭山,甚至于没什么太多关联的容辰,没有一个人会是她的归宿,她的避风港。
在这荒唐的世上,她居然连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家也没有拥有过。
她在乎的那些,也许一辈子也得不到了。
何皎转过脸看了看陆晓的侧颜,呼吸绵长,似乎睡的极深沉。
可她此刻却噩梦缠绕,睡意全无,眼睛瞪的老大,已经是彻底清醒的模样,何皎无奈地光着脚下了床,绕去书房找助眠药。
轻手轻脚地翻箱倒柜找了半天,也找不到之前陆晓放的那瓶助眠药在哪里,何皎愤懑地拉开抽屉,找到之前她藏着的一盒薄荷凉烟,点燃一支抽了起来。
肉体已经疲惫不堪,但精神却备受折磨不得安歇。何皎揉了揉闷痛的额角,缓缓吐出了一口烟圈。
眼角余光不经意瞥到置物架上几盆多肉后面好像放着一个白色的药瓶,她挪开前面碍事的那一盆,果然看到了阿普唑仑几个熟悉的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