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意靠在壁炉边取暖,暖和点之后困意上来了,折腾了一宿,体力早已到达极限。
唐御天像是忘了他这个人一样,也对,他的本意就是想打击苏七。秦意想着想着,意识越来越朦胧,最后缩在壁炉边的地毯上睡着了。
相比之下,唐御天过得就没那么安稳了,他洗澡时特意锁上浴室门防止苏七突然闯进来,洗完澡准备睡觉的时候也特意去锁了门。刚躺下觉得为这种人特意锁门好像很low,显得他有多在意他似的,于是没几分钟又起身把锁给扭了回去。
唐大总裁怀着一种变扭的心思一直无法入睡。
苏七要真半夜跑进来勾引他吧,他光是想想那个画面,隔夜饭都能吐出来。但是苏七不来吧,又觉得失去了那种践踏妖艳贱货的快感。
他辗转反侧到天亮,最终详装起身喝水,去楼下观望了一眼。
苏七像只小猫一样缩在地毯上睡得正香,二十几岁的他看上去像十七八,稚嫩又瘦弱。
唐御天多看了几眼,脑海里突然浮现助理当时查到的那些资料。
——“唐总,这个苏七,家世低微,无父无母,很长一段时间连温饱都无法解决,处在长年饥饿的状态里,医院也有相应病例……”
唐御天盯着那截纤细柔弱的脚腕,和腿间那团不太明显的凸起,心道,是挺营养不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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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意家的门早就被人修好了。
……而且还附赠了一条忠实的看门狗。
秦意家隔壁住的一户老夫妻,人年纪大了起得都格外早,老伯五点多就出门晨练。那老伯出门前就盯着隔壁门外那团黒鼓鼓的人影盯了很久,等他神清气爽地晨练完回来,那团黑还蜷缩在那里,老伯中午出门买菜回来,那坨黑影靠着门换了个姿势。
“小伙子,你在这干哈呢?”老伯终于忍不住,弯下腰,用力戳了戳那颗被黑帽子遮掩的脑袋。
毛吉祥打着哈欠从膝盖间抬起头,连帽衫顺势滑落,露出他在南非被晒成小麦色的肌肤。
老伯和毛吉祥四眼相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