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沈继在电话里说:“一颗摘下来的南瓜,不想吃掉,但又不小心摔碎,有什么办法能让它保持新鲜不坏?或者有没有办法让它重新长好?”
阮听竹莫名其妙:“你要不想吃,想让它保存久一点,要么泡水里,要么放冰箱冷藏着。至于重新长好……你初中生物白学的啊?你都已经把南瓜从南瓜藤上摘下来,你还指望把它长回去?”
沈继:“……”
他开的免提,沈听亦听到这段话。
“还有其他事没?”阮听竹打了个呵欠,“没事我挂了啊。”然后就把电话挂了。
沈继看着胖南瓜:“泡一泡水?或者拿冰箱里冷藏?”
沈听犹豫,放冰箱冷藏肯定不行,泡水倒是可以一试。
但问题是把南瓜放水里,曲今昔会不会窒息?
“不行。”沈听斩钉截铁摇头,他走到窗边,看着院子里的花圃,放土里也比放水里更放心。
他从来没有这么犹豫过,束手束脚。
“说不定没事。”见沈听脸色凝重,沈继道,“或许对她来说,只是一条小口子。”
最初的震惊已经过去,沈继现在对这颗胖南瓜十分好奇,要不是沈听宝贝的不让他碰,他想立刻抱起来研究研究。
人变的南瓜。
好端端一个人怎么能变成南瓜呢。
他还是觉得有点玄幻。
如果把这颗南瓜煮了吃了,那不就是把曲今昔也给吃了?
沈继手臂上顿时冒出一层鸡皮疙瘩。
就在沈听决定把胖南瓜埋进土里,总比什么都不做的好时――
手里的胖南瓜忽然发出一阵灼热,接着沈继瞳孔一缩,因为他看到胖南瓜突然自沈听手中消失,接着一个人影出现,沈听立刻将人影抱在怀里。
沈继:“……!”
最后的那一丝怀疑也消失了。
曲今昔闭着眼睛,脸色苍白,右肩的睡衣囚出一团红色。
与此同时,门被敲响,同时响起的还有沈母的声音:“小听,妈进来了啊 。”
沈听立刻将昏迷的曲今昔放在床上,用被子盖好,沈母打开门,第一眼看到的是沈继。
“小继?”
“妈,我和小听商量点事,您怎么上来了?”沈继整理好自己的表情,尽量不透出异样。
沈母看了眼在床边替曲今昔盖被子的沈听,她尴尬地收回目光,不赞同道:“你要找小听商量事,去书房就是,来卧室做什么。”
卧室里还有个曲今昔。
虽然是一家人,但该避嫌的还是得避嫌。
沈继摸摸鼻子,没吭声,沈母也不好说自己上来是因为好奇――小艾红着眼眶下楼,说摔了二少爷的南瓜。
先不说沈听房间里的南瓜是怎么来的,就算真有一颗南瓜,摔了也就摔了,又不是什么珍贵东西。
一看小艾那模样,估摸着是被宝贝儿子吓到,所以她很是好奇,宝贝儿子为什么会因为一颗南瓜发脾气?
还是说宝贝儿子并不是因为南瓜生气,而是和曲今昔闹了矛盾?所以曲今昔才不下楼,她悄悄让小艾上二楼,被宝贝儿子发现,他才生那么大的气?
不管是什么情况,沈母认为自己有必要上来一趟。
结果画面与自己想象中不一样。
沈母朝床边走去,一眼便看到曲今昔苍白的脸色,那一瞬间,沈母很难描绘自己的心情。
――因为对曲今昔原来的坏印象,她心底深处无法信任曲今昔,哪怕有沈听担保。她内心的潜意识总是会想着,会不会是沈听为了维护曲今昔,故意诓她说曲今昔生病不下楼。
现在看来,确实是自己小心眼。
沈母小心掩饰自己的那点不为人知的小心思,她道:“脸色怎么还这么难看,烧退了吗?还是让陈医生过来看看。”
沈听朝沈继看去,后者上前,环着沈母的肩膀:“妈,您别站这么近,他们夫妻俩的事,您就让沈听自己操心吧,我们先出去。”
他强硬的把在沈母带离房间。
沈听掀开被子,目光被曲今昔右肩的红意刺得生疼,他覆手在曲今时额头,正常体温。
旋即迟疑一瞬,将曲今昔的睡衣扣子解开,慢慢拉开右肩衣服,因血与衣服沾在一起,拉开后难免会碰到伤口,曲今昔睫毛一抖,缓缓睁开眼睛。
被摔下床时,她只感觉自己脑袋受到一阵猛烈撞击,紧接着便什么也不知道了,直到感觉一阵疼痛,硬生生把她从黑暗中扯了出去。
两人目光对上。
沈听微微移开目光:“你肩膀受伤了。”
“哦。”曲今昔脑子还有点懵,听沈听说她肩膀受伤,下意识低头,一眼看到的不是自己的肩膀,而是散开的睡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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