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老爷子分享心头好说得唾沫横飞。
黎嘉洲听得津津有味。
陶思眠默默吃着花胶,很奇怪黎嘉洲之前还陷在撒谎卖房心机狗实锤的危机里,现在怎么成了陶老爷子忠实听众。
不过没关系,他们开心就行。
一顿饭吃得其乐融融。
饭后,陶老爷子泡茶,黎嘉洲恭敬坐在旁边。
陶老爷子状似无意:“会洗碗吗?”
黎嘉洲:“会。”
陶老爷子又问:“会做饭吗?”
黎嘉洲摇头:“不太会,”他补充道,“但我正在为了七七学。”
当初陶思眠和他在一起,很大程度上是黎嘉洲俘获了她的胃,现在怎么满嘴跑火车?
陶思眠无可置信看着说鬼话的黎嘉洲,黎嘉洲朝陶思眠眨眨眼。
乖,别拆穿,这落在陶老爷子眼里就是眉来眼去。
陶老爷子有午睡的习惯,和黎嘉洲说了一会儿话,保姆便搀着他回房间了。
黎嘉洲买了多少礼品无所谓,主要是小伙子对七七好,就足够了。
偌大的客厅只留下两个人,墙角落地钟有一下没一下地敲。
陶思眠躺在沙发上,一边嗑瓜子一边看电视,脚伸在黎嘉洲怀里。
黎嘉洲给陶思眠按脚底,偶尔一个力道让陶思眠舒服地眯了眼。
陶思眠哼哼两声:“你嘴里到底那句话是真,那句话是假。”
“爱你是真的,其他没关系,”黎嘉洲给陶思眠剖析自己的心路历程,“说不会做饭为了你学,这是以退为进,原本就会就没什么可稀奇的,要是原本不会肯为你,连做饭都有了爱□□彩。”
“至于房子的事,”黎嘉洲看向陶思眠,“我整个人连同兜底的一毛钱都是你的,你还在乎喜欢你和卖房子的先后顺序吗。”
陶思眠脚乱动,不自知地撒着娇:“可女孩子都喜欢甜言蜜语。”
黎嘉洲认同,轻挠她脚心:“那就是我对小青梅一见钟情。”
陶思眠吃痒笑得咯咯叫,黎嘉洲松一口气。
“我犯了一个错。”他反思。
陶思眠紧张:“什么错。”
“都怪我心急,应该先见爷爷再求婚,这样就不会有问题,不过幸好爷爷不知道我向你求婚了,”黎嘉洲的分析能力深入到了骨子里,“不然的话,你想想。”
他说:“假设爷爷知道我向你求婚并且你答应了,如果我提结婚,那我就是不尊重爷爷,如果我不提结婚,那我在家长面前还不提结婚就是不尊重你。”
陶老爷子出来拿老花眼镜,听到后深以为然,拐杖都已经举到了黎嘉洲头上。
下一句,黎嘉洲连自己都骂:“七七我就给你说男人不靠谱,你还是要当当家,想买什么买什么,想做什么做什么,哪天看我不顺眼还能盘盘我,你看我说对了吧。”
陶老爷子瞬间放下拐杖。
陶思眠乐不可支。
黎嘉洲问陶思眠:“为什么笑。”
陶思眠只是笑。
“我给你说的都是掏心窝的话。”黎嘉洲顺着陶思眠视线看到老爷子,整个人腾一下从沙发上站起来。
他嘴唇抿了抿,有点不知所措:“爷,爷爷。”
“没关系,”老爷子慈爱地拍拍黎嘉洲胳膊,“你已经掌握了婚姻基本生存定理。”
除了回老宅吃饭那天,陶思眠其余大部分时间都在出现场。
大学生贷款后因无力偿还险些被逼自杀的事已经结案,但陶思眠还想做当事女生的深度挖掘,女生不愿意,陶思眠去了几次后,女生看到她和摄像大哥连门都不开。
陶思眠也不急,就守在门口。
她守了一天后,黎嘉洲把女生隔壁那间屋子的钥匙给她。
陶思眠在阳台上给黎嘉洲打电话,压低了声音:“隔壁不是不租吗?我说高三倍都不租。”
“那你试试高十倍。”黎嘉洲好笑。
陶思眠心疼:“你私房钱本来就不多,该节约还是要节约。”
黎嘉洲卖乖:“我中午在外面吃小面都没加煎蛋。”
陶思眠表扬:“我们要努力给狗儿子攒奶粉钱。”
虽然狗儿子狗毛都还没有一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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