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厂区跟他们签的是双休,周末工厂虽然加班,但他们不用管。杨炯这一周紧绷着神经,每天穿上工装的时候都觉得自己像是在奔战场一样,回到家又要忙着做饭,等晚上一躺下,不等傅惟演跟他说话,他的呼噜就打起来了。周六这天他照样一早就醒,等想起来今天不用上班,顿时哀嚎一声,如逢大赦地躺回了床上。
傅惟演没想到他去坐个办公室都能这么累,心疼地摸了摸他的脸,自觉地起来给他做饭。
杨炯叹了口气,手放在刚刚傅惟演摸过的地方,忍不住问:“我是不是吹得糙了点啊?”
傅惟演回头看他一眼,摇了摇头:“没啊,明明好着呢。”
杨炯却不放心,起来趿拉着拖鞋去了洗手间,侧着脸左右看看,最后点着鼻子旁边的一点皮肤道:“我觉得糙了,肯定是风吹的。”他又想起之前和雷鹏在一块的调侃,跟在傅惟演后面撒娇道:“完了完了,以后我再也不能靠脸吃饭了。”
傅惟演认真地转身停下,又捏着他的下巴抬了抬,仔细看了眼。
杨炯问:“是不是?是不是吹坏了。”
“没有啊,”傅惟演拇指在他脸上摩挲了一下,低头亲了一口,又问他:“这几天看你一躺下就睡死过去了,是工作太累吗?我还以为就是去坐办公室的呢。”
杨炯摇头道:“不累,就是坐办公室的。只不过那办公室有点冷,我在里面坐不住。”杨炯的小办公室和工人宿舍挨着,地方很破,里面通了一张暖气片,但是墙体很薄,四处透风。在里面坐久了的确冻得慌。
但是杨炯平时隔一会儿就绕着厂区查看,主要还是不放心。生怕自己看不好哪里出了纰漏。
傅惟演嗯了一声,想了想道:“冷的话给你弄个电暖气过去吧?或者买个那种加热的小毯子,你裹身上。”
杨炯摆手道:“不用,我多活动活动也好,你看我以前多懒,现在这个年纪再不勤快点多锻炼锻炼,再过两年就要发福了。”
傅惟演哈哈笑道:“那给你办个健身卡。”说完想起健身房里那些热情奔放的教练,以及整天去自拍的帅gay,又顿时后悔,忙不迭摆手道:“算了还是不办了,你要健身在家我陪你。”
杨炯笑道:“你怎么陪?”
傅惟演愣了下:“……还能怎么陪?”
杨炯靠在门框上看着他只笑,等傅惟演明白过来后,舔了下嘴巴道:“你下面给我吃吗?”
傅惟演的确是打算给他煮点面吃,但显然杨炯的不是这个意思。他没想到一连憋了五天,一大早会碰上对方送甜点……傅惟演跟杨炯抱着亲了会,边亲边走回了屋,关上门狠狠放纵了半天,好像要把一周五天的量都给补回来。
杨炯起初兴致还挺高,后来看傅惟演停太强了,有些受不了,推开他嘟囔道:“你永动机啊?都不用休息的吗?”
傅惟演伸手摸他,又低头跟他接吻,过了会儿才低声道:“休息啊,中间不都歇了十几分钟。”
俩人起了个大早赶了个晚集,本来七点就要去做早饭,中途跑回床上折腾到了九点,这下是真饿了。
杨炯看到时间的时候也吃了一惊,他知道俩人在一块做了太久,但是没觉得这么长。这会儿傅惟演还在那动手动脚的撩拨他,杨炯怕自己意志不坚定一会儿又被他哄了,忙拿话说他道:“我那天刚听了句话,你知道是什么吗?”
傅惟演好奇,问他:“什么话?”
“就那句,年少不知精子贵,年老对菊空流泪……”
“……”傅惟演反应过来,顿时挠他:“还贫嘴,看你就是欠收拾了……”
俩人掐在一块嘻嘻哈哈起来,倒是都收敛了,没再继续。傅惟演多少有些没尽兴,搂着杨炯抱怨道:“好不容易盼着小奶猫走了,你这一上班又天天回家睡的跟死猪似的,怎么看着比拍戏的时候还累?”
杨炯笑道:“这个没法比,拍戏时猫一阵狗一阵的,有活儿的时候没早没晚的。这个比较规律,就是上班那几个点紧张。”他一时不妨,说漏了嘴。
傅惟演诧异道:“紧张?是那些人不好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