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无遗策地你有没有算到自己在这里会输?”齐音冷笑道。
“自然有。”白炫殃给了齐音一个出乎意料的答案,他眼神玩味地望着前方云端。!“你不是自诩为上帝吗?”齐音嘲笑道。她之所以敢如此放肆,并不是因为她的父亲曾经帮过他们白家,这种关系对这个男人来说不堪一击,原因在于她知道他虽然自负和冷酷。却并不排斥嘲讽和质问,因为这个男人,已经根本无所谓别人的赞杨,或者贬低。
“上帝并不是万能地,齐音,你觉得上帝能够制造出他不能搬得动的石头吗?所以,上帝不是万能,上帝也会有偶尔的失误,一些不影响结局的失误。”白炫殃闭上眼楮抚摸着那块菩萨佛像,淡淡道︰“如果你对上叶无道。结果如何?”
“如果死战,两败俱伤。如果他隐藏了大部分实力,死的是我。伤的是他,重伤。”角落那名似乎从来没有睁开过眼楮的男子缓缓道。
“看来,终究是低估了这位太子。”白炫殃自嘲笑道。
可以犯错,却不犯不能弥补的错误。
这就是白炫殃的座右铭。
叶无道回到燕清舞那里,苟灵已经穿好衣服。安静的站在那里,这个女人对叶无道来说是块可以雕琢地美玉,女人之所以上位者少。因为聪明未必能成大事,最重要的是狠辣和决绝,对敌人狠心,更重要的是对自己狠心,身体,尊严,那都是爬上权力或者金钱金字塔巅峰地负担;而果断,更不是女人的长项,苟灵虽然未必最聪明。却有太多女人没有的潜质。
陶淑仪被萧聆音解救下来,大难不死的她坐在地上哽咽抽泣,这场挥之不去的噩梦必然萦绕她一辈子。萧聆音神情落寞地站在树下,没有谁都能猜透她的心思,在她选择背叛以后,叶无道就已经不懂这个女人的内心,也不想懂。
燕清舞见到叶无道那逐渐清晰地伟岸身影,还有那嘴角的习惯性浅浅坏笑,她终于发现,他的温柔是如此的隐晦,你必须穿过他的轻佻,他的冷漠,才能抚摸到那最深刻的柔情。
拿出丝巾,轻轻抆拭着他身上的几滴血迹,燕清舞柔声道︰“答应我,不管如何,都要好好活着。”
“没有把你娶过门,不甘心死的。”叶无道玩笑道,把她搂在怀中,任何女人见到这种场面都会恐惧地,只是燕清舞因为此刻还把心思都牵挂在他身上,叶无道知道,她并没有她自己想像的那般坚强,爱情,果真是一样让女人强大的东西啊。
当他们来到C组营地的时候,龙在叶无道身后诡异浮现,轻声道︰“少主,徐坤早已经被赵宝鲲干掉,应该是在你离开营地的时候便已经出手。这个时候他们已经全部昏睡,明天早上应该可以醒来。”
叶无道点点头,他比谁都清楚赵宝鲲,这位南方的混世魔王大智若愚还是大愚若智,并不重要,唯一重要的是他是自己的兄弟。
“龙,查查看岛上有没有留下什么蛛丝马迹。”叶无道皱眉道,如果那个疯子在岛上放满炸药,那他就算是神仙就算有九条命都不够玩的,见到萧聆音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这个局是白炫殃那个神秘男子精心布置,事实上如果不是燕清舞在场,白炫殃确实有炸掉整座岛屿的想法。
被这种行事同样天马行空手段同样羚祟挂角的疯子和天才矛盾体当作敌人,不知道叶无道是该庆幸有个不错的对手还是悲哀接下来在北京的四面楚歌重重危机。
看到司徒秋天帐篷中昏睡中轻轻搂着她的赵宝鲲,叶无道摸了摸鼻子,宝宝,恋爱的感觉不错吧?
嘴角微笑的叶无道轻轻放下帐篷帘子,转身走向小溪。{
放心吧,在北京,叶子哥不会让谁伤了你。
“以后我该怎么叫你?”苟灵站在叶无道眼前,除了先前的绝望的麻木,还多了抹令人心酸的微笑。
“叫我太子吧,很多人都这么叫我。”
叶无道与她抆肩而过的时候淡淡道,看到她他就会想到当年的龙,虽然说苟灵已经错失最好的训练时机,但叶无道有足够的方式让她成为一柄杀人不见血的锋锐兵器,他需要的只是时间而已。
苟灵怔怔望着这个视杀人如饮水的男子,竟然笑了,灿烂的笑。
因为,她找到一个让自己活下来,努力活下去的充分理由。
“死了很多人啊。”叶无道蹲在小溪畔的大石头上抽起烟来,从帐篷里钻出来的燕清舞看到他的背影后就缓缓走向他。
“这就是棋子的命运,这种事情放在北京,再正常不过。”燕清舞坐在他身边,拿掉他嘴中的那根烟,丢进水中,她的话道破了一干底层小人物的卑微和悲哀,在北京这种等级阶层观念被放在放大镜下的地方,只是一颗无关紧要靠边站的棋子,成败纵横之间,就只是主子们的牺牲品或者替罪羔祟,再没有其它价值可言。
不是燕清舞不会玩政治,她若玩,燕家老爷子曾经说过一句话,只要清舞肯玩,他就肯马上进棺材。
“你去北京还要杀人吧?”燕清舞望着天空喃喃道。
“嗯,不杀,就要被杀。”叶无道把她抱在怀中,有的无奈。
“每次杀人后,记得来看我,我要看到你好好的,才能睡觉。”燕清舞抚摸着叶无道的脸颊,眼神异常执着,那抹隐藏在坚毅后面的脉脉柔情能让百寸刚变成绕指柔。
“好。”
叶无道对燕清舞给出他的第一个承诺,“到北京就带我去你燕家,我要你做我叶家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