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果把跳蚤放进一个玻璃罩,它们在一次次弹跳一次次碰壁后你再拿掉玻璃瓶的罩,它们也只能跳不超越原先的那个高度,其实人类也有这种自我暗示和本能趋势,喜欢自己否定自己,我也许从那个死老头什么有用的都没有学到,但是尝试超越自己而不是局限自己这一点,确实是他交给我的。”
“叶叔叔是大智若愚呢。”刘清儿感慨道。
“他?他那不是,而是大愚若智,呵呵,要知道智者千虑必有一失,而愚者呢,千虑之后必有一得,由此可见,他这个观点就是偶然的‘一得’了。”叶无道毫不留情的打击老爸在刘清儿心目中的形象。
在大厅翻阅报纸的叶河图打了个喷嚏,纳闷道:“臭小子,又怎么损我,老爸做得这么没有地位还真是失败啊,在家里一点发言权都没有,唉,世道世道,难道是一个人忠厚老实也是错?”
抬头望着那幅被众多来这里拜访的文人名流盛赞的张大千水泼墨画《江山如此多娇》,山河纵横,清骨奇傲,尺寸间营造出南北千里的辽阔,叶河图流露出与以往神态不符的鄙夷,不就是老子信手涂鸦的一副赝品吗,现在的那些所谓制造千万天价拍卖价格的大师还有值得自己尊敬的吗?
“哦,今天还要去见见准媳妇呢。”叶河图看了一下手表扔下杂志。
等到杨凝冰出门后他也准时地从车库开出那辆标志性的阿斯顿马丁,任何角度欣赏这辆极具视觉冲击力的车都可以感受到悠闲洒脱的英伦风情,和车主叶河图那种懒散颓废的性格倒是五分貌似五分神非,凭借娴熟的驾驶技巧他悄悄跟着杨凝冰那辆奥迪a6直到政府大街的拐角处,点燃一根烟,他坐在车里默默凝望着远处的省政府大楼。
这么多年,他早已经习惯守望。
“越老越失败啊,这个样子用不了几年就要被那个兔崽子超越了吧。”轻轻摇摇头甩掉惆怅,自嘲微笑的叶河图优雅弹掉那根烟,扬长而去。
在紫宵山顶端空地上的那座巍峨摘星阁旁把车停下,走上摘星阁顶层,望着那道凝望远方的清瘦动人身影,露出难得的温暖慈祥眼神,轻轻走到她身边,趴在栏杆上望着市区的全景,微笑道:“说实话,如果在你和慕容雪痕中让我选择一个媳妇的话,我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