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为什么不主动问自己呢?
想着权心染从大床的另一边躺了下去,关了床头的夜灯,扭头对赫连诺义正言辞说道:“我睡啦啊?”那模样好像在提醒,你再不有所行动,我真的就睡了!
是在暗示什么吗?
赫连诺睁开眼睛看着她,一脸狭促:“嗯,染宝想怎么睡?”虽然今天晚上自己没有那方面的心思,但还是想要紧紧的将她抱在怀里。
只有那样,他才能真切的感觉到,她是在自己身边的。
“躺好,闭眼!”权心染听着这话有些不太自然,刚洗过澡脸上淡淡的红晕还没有消散。
☆、承认很难
……
夜,好深,好美!
天空中,闪烁的星星它们时而眨下双眼,好像是在窥视房间里大床上相拥的两个人。
不知疲倦地装点这个漆黑而浪漫的夜晚,如水的月光毫无遮拦地透过落地窗倾泻而下,朦胧的月色仿佛一条若隐若现的面纱,为这个寂静的夜,增添了一份独特的美感。
卧室的大床上,权心染被赫连诺从身后紧紧的固在怀里,她以为按照往常,赫连诺怎么说也要拉着自己操练一番,可是今天却老实的很。
但她又不想主动说话,这么长时间以来,两个人独自相处的时候,她哪怕说一个字,听进赫连诺的耳朵里都会变成‘邀请’
卧室里,两人一时之间相对无言,安静的只能听到起伏的呼吸声。
今天下午在榕庄会所到晚上去losedemon见jeremy的时候,自己有那么一瞬间感觉身心俱疲,整个人好像瞬间被掏空了一样。
找不到任何原因,现在安静下来,迷迷糊糊感觉很快就要睡着了,身后传来赫连诺的声音,还是那样好听:“染宝,睡了吗?”
“嗯,要睡了!”权心染含糊回道。
“晚安!”赫连诺很想主动问她今天发生的事情,可是话到嘴边还是吞咽了下去,他不知道怎么说出来,难道告诉他自己安排人在她的身边保护她?
虽然真的是在保护她,可这个理由现在说出去,他自己都不会相信,怎么可能不会引起权心染的怀疑呢?
想了想还是放弃了。
可是赫连诺并不知道,被他抱在怀里的权心染已经知道了。
“诺,你是不是有事要问我?”权心染听到赫连诺的话蹙了一下眉,她刚才以为,以为赫连诺沉默那么久是在准备如何问自己今天发生的事情。
但他还是没有问,最后权心染没忍住直接反问了赫连诺,她对于赫连诺安排在自己身边的人,也没有多想,如果这个男人不是爱惨了自己不会有这样的安排。
如果真是他在安排人监视自己,那么,她也认了。
赫连诺没想到权心染会问的这么直接,直接戳破了自己的心思,刚才他抱着她一直都没有睡,一直在想怎么去问。
“染宝,我……我能知道你今天在酒吧的事情吗?”赫连诺收紧手臂,低声的问道。
他这是从刚才就开始组织的语言,榕庄会所那个地方他知道,背后的老板非常神秘,甚至连他都不知道是谁。
她能轻松的出入那里,想来跟老板也是有关系的,具体在那里做了什么,应该是跟东方以凝始终的事情有直接关系。
从慕容辰跟东方以凝订婚宴毁了之后,他有排人监视着东方家人的一举一动,他的人也发现东方以凝被绑走的事实。
但里面有一张面孔是他知道的,那就是千幽,所以赫连诺对这件事并没有出手阻止。
如果想要阻止,今天下午的时候他就不会让权心染那么顺利离开自己的办公室了。
所以,自己分析的没有错,权心染下午在榕庄会所应该是见了东方以凝,至于东方以凝为什么会出现的榕庄会所。
联想到权心蓝跟慕容辰的事情,包括没有进行的订婚宴……
赫连诺心中对这件事情有自己的衡量标准,只要她不受伤,她想怎么做他都愿意去支持。
但是,在losedemon见的那个人,郗泓俊,狱门的敌人,听下面人汇报两个人看上去很熟悉的样子,赫连诺有些担心,可是又说不出在担心些什么。
“嗯,我跟jeremy见面,也就是郗泓俊!”权心染没有打算对赫连诺隐瞒见jeremy这件事情。
权心染想,赫连诺对于自己在榕庄会所的事情可以置之不理,只关心自己在losedemon里做了什么,恐怕他的侧重点应该在自己跟jeremy见面这件事情。
说完郗泓俊的名字,权心染明显感觉到身后赫连诺呼吸变得重了几分,在他怀里不敢太大力的回身,环上他的精瘦的腰:“诺,我们俩曾经是最好的朋友!”
权心染的声音染上了几分痛楚,他们曾经是最好的朋友,那么好的朋友,可是现在却成为了陌路,是不是永远都回不去了呢?
她对自己的坦白让赫连诺的心里惊喜不已,但听到她声音里的痛楚,橘黄色灯光下的俊脸沉了下去,他的染宝是在难过吗?
“染宝,你愿意说给我听听吗?”赫连诺说道。
赫连诺现在迫切的想要知道权心染所有的事情,他觉得在这之前自己对她的了解还不够全面,他以为,她的神伤紧紧只是因为自己的姐姐权心蓝。
但现在看来似乎并不是这样的。
他们在一起这么久的时间,他竟然连她有个很好很好的朋友都不知道……
“诺,我知道郗泓俊对狱门三年的重创是你心头的刺,但是……”不知怎么,权心染现在就是选择相信郗泓俊,相信他是不得已:“如果,我是说如果真的有一天郗泓俊落在你手里,你可不可以答应我,一定要听他说完所有的话,再……”
剩下的话,权心染觉得自己无法说出口,那么深的仇恨,她怎么能去要求赫连诺放过郗泓俊呢?
难道就因为他是自己曾经的好朋友,她就可以这样要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