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也就是难闻了点,比某些偏方好多了,买了买了。
这一天,不知多少小孩在家长拿回来药丸后,抱着对小青龙诊所的信任,按说明的份量,掰了一坨就吃,然后——
“好难吃啊呜呜呜呜呜啊啊!”
本来大概是六分难吃吧,但当你对诊所充满信任,连杯水都没有准备,这六分就变成了十二分!
……
小柳也哭得震天响,他被免费送了一颗大丸子,就站在诊所中间,闻了闻后也抱着对周医生哥哥的信任,直接吃了一口,而非搓开后用水吞服——那样无疑会更易吞服。
下场便是,吃完就哭了。
“为什么,呜呜呜呜呜,为什么!”小柳不理解,小青龙怎么会卖这么难吃的药丸子,他还给过医生哥哥们酸奶,为什么这样对他。
“喝水。”容细雪眼疾手快,塞了杯水到小柳手里。
小柳吨吨灌了一大杯,那味道还萦绕在口中久久不散,他抬起头对周锦渊说:“哥哥,你这个以后会卖不出去的。”
他家就开超市的,像这种难吃的商品,老卖不出去,就不会再进货了。
周锦渊:“不好说哈。”
……
诚然,第一批“受害者”很快就把消息反馈到了四面八方,同龄孩子基本的都知道了,小青龙在卖一种暗黑大丸子,巨难吃,千万别买。
但是,谁让孔圣枕中丹是真的有安神效果,家长们从邻里好友那里知道后,也会买来试试的。
不就是一个药丸么,能有多难吃,眼一闭,和着水不就吞了!
也没错,一个药丸,再难吃能多难吃,他们被逼着吃的补品、保健品也不在少数。谁让第一批受害者毫无防备下受到的冲击太大了,忍不住就把它夸张了很多倍。
小孩儿想象力还丰富,传来传去就传得它仿佛是天下第一难吃的药,与在家长中的口碑大不相同。
尤其在附近那间学校,因为和小青龙离得近,学生大多是周围的居民,被迫吃了大丸子的人也就更多,提起来就惶恐地对视一眼。
连学校老师都知道了,因为作文、周记里出现了太多相关内容……
如此繁荣一片,完全应了周锦渊的猜测。
——除了这儿的小孩反应好像更大。
.
“您好我是来自b国大学康复医学系助理教授,附属医院的主治医师……”周锦渊在阅读一封邮件,发件人是b国一位同行,同时拥有b国西医和针灸执照。
他们此前没有见过,但他从自己的同事口中了解过周锦渊,最近他遇到了一位病人,当他用常规的针灸疗法不起作用后,他就想到了周锦渊,希望周锦渊能够给他一些启示。
邮箱自然也是从同事哪里得来的,随信附上了病人的各项检查资料。
“希望您能够不吝赐教……”周锦渊喃喃念出最后一句,萎证啊,这份资料还算详细,患者是脑外伤导致的瘫痪,和周锦渊治过的好几起病例都有相似之处。
随着时间推移,最近从b国而来的交流、讨教邮件越来越多,周锦渊人虽然离开了b国,但在学术上和他们的联系好像更加紧密了。
凡是像这样的邮件,周锦渊向来是详细回复的,他整理了一下思路,便开始回复邮件,直到艾琳娜和她父亲布朗先生出现。
“布朗先生,你今天没去广场了吗?”周锦渊打了声招呼,暂时停止写邮件。
“因为我听说,艾琳娜今天要尝试站立了。”布朗先生说道,来华夏的日子他好像胖了不少。
周锦渊看向艾琳娜,“不错,今天要有一个大进步,先针灸,然后……就要开始试着站立了,你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
艾琳娜咬了咬下唇,玫瑰般的唇瓣血色便消退些许,“嗯。”
“好的,那跟我来吧。”周锦渊把他们带进诊疗室。
……
小青龙诊所外的马路牙子。
两个年轻人把自行车停好,脑袋凑在一块商量。
“你说要不要进去呢?”
“不知道啊,上次大晚上的,咱露脸可能也看不清楚,应该认不出吧……”
“谁说的准呢,我就是好奇,现在这小青龙不是越传越邪乎了么,也太厉害了吧。”
正说着,旁边一个舔着冰棍的小男孩忽然插了句话:“你们在说那个小青龙诊所吗?”
这小屁孩插什么话,俩人对视一眼,没想理他。
小男孩叹了口气,“唉,小青龙,现在所有人都闻风丧胆啊。”
说完就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开了。
两个年轻人:“…………”
俩人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地想,我靠,也太夸张了,这是老幼妇孺都害怕的节奏啊!
那还要不要进去呢?
答案是要的,因为小青龙膏药贴的效果实在是太好了,别处比不上啊。
大不了他们就像其他哥们儿说的一样,走的时候帮诊所和隔壁超市把垃圾都丢了呗,再怎么说咱也是来消费的,也没必要过于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