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杜来,白幼薇下意识朝门口望了眼,“……杜来去了有一会儿了吧?怎么还没回来?”
“外面天色暗,想要在安全范围找到运骸女,未必容易。”沈墨问她们,“你们现在还能听见那种唱戏的声音吗?”
白幼薇和傅妙雪不约而同点了点头。
“声音没刚才那么大了,但还是听得很清楚。”白幼薇略微蹙起眉,低声说,“如果能知道唱的是什么就好了……”
从玩偶屋出来后,她对游戏里的娃娃很敏感。
从躲猫猫出来以后,她对游戏里的声音很敏感,总觉得这里头可能藏着什么关键线索。
但是她连京剧都听不懂,又怎么可能听懂闽剧?
白幼薇看向傅妙雪,问:“你听得懂她唱的是什么吗?”
“那个啊……应该是《女运骸》的唱词。”傅妙雪回忆了片刻,说道,“其实我也记不太清了,不过听她唱这个调,还能想起几句……”
傅妙雪清了清嗓子,跟着雨声中那哀哀戚戚的唱腔慢慢哼唱:
“霎时间……
霎时间冷气袭人,密云四布。
奴只得强整鞋弓,不敢挨停。
荒郊旷野,无处存身。
一阵阵呀,
一阵阵凄风苦雨,淋湿衣襟。
哎——呀——
天呀天,奴是个弱质伶仃,未离家庭。
都只为夫君遗骨,跋山涉水受尽艰辛。
骤遇风和雨,雷电不住鸣。
吓得奴肝肠裂碎,战战兢兢。
肝肠裂碎,战战兢兢……
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