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墨身子僵住,草,又威胁他。
“墨爷?”这位爷怎么又走神了?年纪轻轻的,精力这么不济吗?
封墨回神,僵硬的道,“我刚才还忘了跟你说一个人的名字,这次给你姐投资的事儿,除了将白哥,还有宴暮夕,他身上的那些光环你都清楚吧?第一美男,首富,天才,还有,吃货!”
林深被前面的话震住,倒是忽略了最后那个吃货二字了,他惊愕的问,“还有这位大少爷?我姐跟他是怎么攀上交情的?我听说,他为人傲慢的很,从不屑与人打交道。”
封墨闻言,心情好了几分,“你说得没错,他不止傲慢,还有一大堆的毛病,不过,这合作投资的事,是真的,按说,你姐跟他是不可能会有交集的,但巧合的是,你的外甥女跟他的女朋友是室友,有这层关系在,你明白了吧?”
林深又是讶异,“只这样?”
封墨挑眉,反问,“不然呢?他一个首富,有昭阳科技在,连自己家里的公司都看不上,还会坑庄家那点钱?”后面两句,是宴暮夕要求他加上的,他说完,在心里呸了声。
林深沉默。
二更 配合默契
林深沉默时,封墨倒是想催,却被宴暮夕压着,只能装深沉,又拿出打火机来把玩,一分钟,两分钟,五分钟后,林深才开口,“可否请墨爷帮个忙?”
封墨道,“你说说看。”
林深道,“能帮我安排个机会吗,我想见见我姐。”
“可以,你外甥女呢?”
“她还小,我怕吓着她,以后再说。”
封墨随意点了下头,“行,你等我消息吧,我会尽快安排。”
“谢了。”林深说的这一声有些郑重,“墨爷如果有需要我帮忙的,但凡我能做得到,也不会推辞。”
封墨闻言一喜,刚想顺水推舟的说真有事需要他帮忙,结果,就被宴暮夕阻止了,“别说,现在不是好时机。”
封墨那个不甘啊,怎么就不是好时机了?眼下明明是个好机会,他就是问几句话的事儿,但糟心的是,对宴暮夕的意见,他莫名的就听从了,明明心口呕血,面上还得洒脱大方的重复他的漂亮话“林先生太客气了,我们合作这么多次,也算是缘分,举手之劳而已,你不用放在心上。”
闻言,林深十分感动,再次道谢。
封墨强颜欢笑,等林深先离开后,他上了车,就冲宴暮夕开火了,“特么的,你刚才为什么要拦住我?那是多好的机会啊,就这么白白浪费了!”
宴暮夕给邱冰个眼色。
邱冰下车。
车里只有两人,一人愤愤不平,一人云淡风轻。
“你倒是说话啊,你是不是诚心给我捣乱?”
“别狗咬吕洞宾、不是好人心了。”宴暮夕嗤了声,“自己智商不足,还质疑我的决定,让我说你点什么好呢?”
“你……”
宴暮夕扔给他一瓶水,“泻泻火,别把车点燃了,我惜命的很。”
封墨狠狠瞪他一眼,拧开瓶子,咕咚咕咚喝了半瓶,心口也不那么燥的慌了,“给我个痛快的,为什么不让我趁机追问林深。”
宴暮夕斜睨着他,看二傻子一样,“追问他什么?十六年前的事儿?问他为什么突然离开帝都、隐姓埋名的在异国他乡打拼也不回家?”
封墨还未开口,就又听他继续道,“还是问他十六年前是不是给郑开发当司机,正好路过那段偏僻的马南路,亲眼目睹了什么惨剧?”
封墨忽然梗住。
宴暮夕冷声问,“如果你是林深,有人第一次见你,只因为他举手帮了你个小忙,就问这么隐秘的私事儿,你会如何作答?”
封墨越发喉咙梗塞。
“是个有点戒备心的人都不会说实话,届时,你又该怎么办?好不容易让他有理由来了帝都,就想再把他吓跑?还是你觉得,他这样的人,用手段能逼他开口?”
封墨举起瓶子,又灌了几口,才出声问,“那你说怎么办?”
“小不忍则乱大谋。”宴暮夕慢悠悠的道,“慢慢等。”
“等?”
“当然不是傻等,他是个重情重义的人,你从这方面下手,不愁撬不开他的嘴。”
“你怎么就知道他是个重情重义的人?”封墨半信半疑,甚至有些不以为然。
宴暮夕轻哼了声,“瞧你那点蠢样儿,白跟人家交锋了这么久,连这点东西都没套出来,亏我那天还夸你是吴下阿蒙,今非昔比了,这是又退化了?”
封墨黑脸,“特么的赶紧说。”
“这是你求人的态度?”
封墨深呼吸,努力克制住自己的拳头往他脸上招呼,从车载的小冰箱里拿出他喜欢喝的饮料,没好气的扔给他,“现在行了吧?”
“勉勉强强吧,谁叫我大度呢。”宴暮夕拧开瓶子喝了几口,占了便宜还卖乖,瞅着某人那张漆黑如墨的脸,心头大快,谁叫他刚才敢阴奉阳违的呢,该。
“快说!”
“从两点,都能说明林深是个重情重义的人,第一,就是当年,他给郑开发当司机,他用自己掩护了郑家一家……”
“等等,这话是什么意思?说清楚点。”
“很简单,你父母车祸发生后,郑家人没有立刻离开帝都,不是不想,而是郑家家大业大,很多产业得处理,当时如果暴露了,对方怎么会放过他们?所以,那时候,林深就站出来,转移了对方的注意力,给郑家争取到了时间,而林深就比较惨了,跟陆欣都来不及交代什么,就匆忙逃命去了,这不是重情重义是什么?”
封墨沉默了片刻,“那第二呢?”
“第二,便是他对陆欣,他这些年在t国也已经打拼出一番成就来了,想要独善其身会过的很轻松愉快,可他却放不下陆欣和庄静好,听说她们被庄家欺负,冒着这么大的风险跑来帝都,还愿意为她们出头,这难道不是重情重义?毕竟,他就算不管,谁还能怎么着他不成?他完全没必要暴露自己,若是被当年的人知道,他十六年的隐姓埋名可就功亏一篑了,以后再想安生,就难了。”
封墨听完,呼出一口气,心里认可了他的话,却还是嘴硬道,“那又如何?即便他重情重义,那是对他的家人、恩人,我跟他之前可没多少交情,你不会又让我像对待齐雪冰那样的去跟他虚与委蛇吧?草,打死爷也不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