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1 / 2)

回到办公室,傅星河写完病历,收了满桌的纸张,刚出电梯,他就看到了林天。青年拿了一把伞,还是站在他的照片前面看。

医院大厅里穿梭着一群湿漉漉的人,弥漫着水汽。

“林天,不是说了让你在家等我吗,等我多久了?”

“下雨了傅医生。”他皮鞋上有水,是老吴把他送过来的。

“走吧。”傅星河自然而然地接过他手里的雨伞,在出去时撑开,也自然而然地把林天揽怀里,半抱着他往停车场走。

他动作实在太过自然,也理所当然,根本不会有人注意到他们有什么不对,哪怕是看见了,也只会觉得是感情好的兄弟。

小杨医生坐在车里,还在和副驾驶的小周说起下午谭娇娇的事儿,“你是没上这台手术,你不知道主任有多凶,谭娇娇求他,主任让她明天不用来了。”不让一个实习医生过关而已,哪怕她的实习期还没结束,作为脑外科的主任,傅星河肯定是有这个权利的。

“虽然吧,是有点儿过分了,可那是小谭自己不上进啊。”

小周往嘴里塞着冬草莓,漫不经心地说:“我觉得主任没错,谭娇娇在手术台上光瞅主任去了,哪里能当好一个医生?这事儿我站他……”她一颗草莓进嘴,猛地看到什么了,噎住了,“咳、咳……”她咳嗽起来。

前面那俩背影,不是主任和他的小奶糖????这俩个怎么光明正大的搂搂抱抱,打一个伞!

也是很过分了!

“你怎么了吃个草莓都能噎住……”小杨一边无语地说,一边看向她惊诧的目光所抵达之处。“咳咳咳!”他突然也咳嗽起来,目光震惊,“那、那不是咱主任吧?!”

小周大夫可疑地沉默了一下,回答:“不是他。”

“就是他!”小杨大夫非常笃定,“你看他!他上车了!那个车,三个七,不是他的谁的?他旁边那……”

傅星河先打开副驾驶座的车门,把伞倾斜,保证林天淋不到一丁点雨。等林天上车,他才走到驾驶座开车。

“应该我来开车的傅医生……你手肯定好累的。”

“不累。”他说:“下午就一台手术,很轻松的。”

“怎么能说轻松呢,没有事情是轻松的,做手术就更难了。”有时候傅医生连着从早到半夜的手术,回到家,林天给他按摩手指,发现他的手会有细微的颤抖。不明显,但是的确有。

这样的傅医生,林天自然是不准许他做这个做那个的,就连开车,常常都不让他自己开。

傅星河以前也自己开车回家,没什么大不了了。下午堵车,车子堵在路上了,傅星河说:“我今天和谭娇娇说,让她明天不用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林天叫傅医生哥哥叫的好听,叫傅医生爸爸岂不是更好听hhh

昨天人真少啊,我感到了寂寞t_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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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安眠药自杀急救,是百度来的,也不知道对不对

第51章

林天愣了下:“哥,你怎么……”

傅星河主动处理, 和林天处理这件事, 是不一样的。傅星河去处理,难免会有人说他闲话, 林天的处理方式就要不近人情一些了。

林天看着前面车流如注, 全都堵上了,还没有交警,就扑过去吻他,“你好帅啊哥!”

傅星河吧唧一口被他吻在脸上, 含笑把他脸推开,“林天, 开车呢。”

“我忍不住。”林天眼睛发亮,“不过下次的话,还是我来处理,我不想别人说你。”

“没人敢说我。”傅星河说。

林天想想也是,傅医生在他们院很有权威, 上次受伤事件, 冒出来那么多杂音,是有两个原因的, 一是谭医生背后搅浑水, 二是院里人以为傅星河以后不能动手术了。但只要傅医生还能做手术一天,他的权威就一直都在。

前面车流散了,傅星河慢慢又发动汽车,堵了快二十分钟才到家, 林天这才开始做饭。

他做什么傅星河都爱吃,林天做饭的分量也很合适,两个人正好能吃完。

林天收拾碗筷,问:“哥你明天是不是轮休啊?”

傅星河嗯了一声,林天很高兴地说:“那等下我们在阳台试试好不好?楼上邻居在医院,隔壁邻居没人,楼下睡的早。”林天想这事儿已经很久了,但孙柯家的泰迪就养在阳台的,那只狗个头小小,却草木皆兵的,一点儿风吹草动都要狂叫不止。

孙柯住院,他妈妈在医院照顾他,泰迪像是托给朋友照顾了。

林天说:“你阳台不是有个摇椅吗,我想去试试看。”

傅星河头也不抬,对林天已经习以为常了,“你叫的比较大声。”

言下之意是,很容易被人听到,然后举报给物管。

“我也可以不叫的,”林天连忙说,“我忍得住的,忍不住了,你就把我抱进房间嘛。”

傅星河翻着报纸,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最后说好,“外面太冷了,十分钟就进来,不然会着凉。”

林天不敢有意见,他是觉得,傅医生外表像老干部一样,其实内心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他什么都不在乎,也谁都不怕,需要一些触他下限的事来激一下他才行。譬如上次的车震,不就是傅医生主动的吗?

外面很冷,还没到深夜,下面还有人,灯都璀璨而零星地亮着的。因为实在太冷,林天穿着睡裤,他只脱了一点下来,然后趴在阳台的摇椅上。

裤子只脱了一点下来,还是把林天冻得不行,下午下了暴雨,现在都还在飘雨,一些雨飘到阳台,飘到林天的脸上,他打了个哆嗦,“哥,哥你快点,我好冷啊。”

傅星河单手揽住他的腰,压下去,却是不疾不徐,“你不是喜欢在这里做吗?”

林天要哭了,“我知道错了。我以为没那么冷的,我们可以下次,等暖和点了,春天再来。”

他是真的觉得冻得慌,沪市的冷,就是湿漉漉的阴冷,每次林天洗完澡钻进被子,都觉得湿冷,冷到近乎薄如蝉翼,要躺着暖一会儿才好。他把床暖好了,要让给傅医生睡。这样的天气,让人觉得这个季节漫长得可怕,如同静止一般的漫长。

傅星河见他知道错了,就抬起他的腿,抱着他往屋里走,“你知道其实有人会在家里安望远镜,每天偷窥对面楼,我们这样在阳台做,很容易给那类人提供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