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鹤下意识抬头。
便见一个蓦地横空出现一个红衣修士。
红色劲装下,身材高瘦、头戴面具的年轻修士,纵身自高空坠下,落在黄鹤头上方。
面具修士猛然抓起方才被黄鹤躲过的黑影,右手高高举起,犹如一张满月之弓,强悍霸道。
狂风将面具修士一头乌发吹得张扬四散。
黄鹤仰着头,双眼瞪大。
只听得“啪”声脆响,那面具少年抡起一块巨硬无比、滚烫难忍的东西,狠而准地扇了黄鹤一耳光,硬物重重砸到了左脸。
“嘭!”
黄鹤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右侧倾倒,力道之大,连身旁的师兄都扶不住。
这一切说来话长,实际上不过是眨眼之间。
面具少年的动作太快,众潦极洲弟子都没反应过来,那气势凌厉嚣张的年轻修士,便已连连跳跃后退。
同时开口道:
“瘦喜,和你说过多少次,要打便打,何必妇人之仁!”
话语刚落,黄鹤应声倒在地上,嘴里冒出血来,他捧着嘴巴,本想大骂:“什么人?!”
然而他的嘴实在是太痛了,既痛且麻,让他说不出话来,只能连声“呜呜”。
东陵仙宗众修士大惊,原本已经踏上登山之路的领头修士,也错愕地回过头,与其他弟子将面具修士包围起来。
“嗖。”
很快的,又有一个身着白衣,同样带着古怪面罩的高个修士,从天而降,飘飘然站在了红衣修士身边。
喜之郎大喜,张口欲喊,但犹豫了一下,只道:“你们来了。”
站在旁边的二闻微笑。
其余弟子茫然。
这两个人,赫然是姗姗来迟的千晴与临子初了。
但对于东陵仙宗修士来说,这两人诡异可以,
“你们两个是什么人?!”
“放肆,竟敢对东陵仙宗动手!”
临子初冷冷将潦极洲修士扫过一遍,开口道:
“……问别人名号前,不知道先自己报上名来吗?”
黄鹤嘴角流下一缕鲜血,耳朵轰鸣作响,被师兄拽了起来。
他晃了晃,好不容易站稳。
对于修士来说,刚才那一击极重。
虽绝不致命,可短短瞬间就让黄鹤的左脸高高肿起。
原本清秀的少年脸颊泛起疼痛的光泽,肿起的脸颊令他不得不眯起眼望向千晴。
便见千晴手中捏着一块赤红色的令牌,正状似无聊的来回上下抛弄。
令牌正反两面分别雕刻仙鹤形状。
正面仙鹤展翅欲飞,反面仙鹤垂首梳羽。
令牌巧夺天工,仙鹤的每一根翅羽都雕刻得栩栩如生。
黄鹤看着那令牌的模样,愣了一下,抬起手摸了摸肿痛的左脸。
他左脸上凹凸不平的肿起,顺着轮廓抚摸,赫然印着一只仙鹤的形状。
原来刚才攻击黄鹤的黑影,就是千晴手里捏着的令牌!
“你……”黄鹤含糊着张口欲骂,但一旦他张口牵动脸部肌肉,疼痛便会加剧,几乎要控制不住得虎目落泪。
黄鹤大惊,连忙背过身去。
像他这样年纪的少年,要他在众人面前痛到流泪,还不如直接要了他的性命。
站在黄鹤身边的师兄齐齐上前一步,将师弟挡在身后,不悦道:
“我等是潦极洲东陵仙宗门下弟子,不知两位缘何上来便动手,让我师弟如此难堪!”
千晴与临子初两人面上都带着面罩,可苦终宗的弟子很快便瞧出了两人的跟脚,个个欢呼雀跃,想要与千临两人交谈。
可因为这里还有东陵仙宗的修士,一行人只得强行忍耐,将想说的话咽到肚子里,勉强做出冷静模样。
千晴抛弄着手里的令牌,笑道:
“你师弟的脸面是脸面,正梧洲修士的就不算脸面了吗?”
话一出口,苦终宗的修士齐声欢呼,有人暴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