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次,千晴蹭着临子初的身体,眼睛都红了。
也有几次,临子初浑身颤抖,紧紧贴着千晴,往他身上坐。
然而最终都停了下来。
千晴亲着临子初的耳垂,道:
“我要娶你,我不能忍受旁人对你的身体指指点点,所以我现在要忍耐。”
临子初也只能抱住千晴的脑袋,低声说:“好。”
熬过了最初时强烈的冲动时段,接下来的日子就好受多了。
这一日,千晴盘膝坐在残剑之中,轻轻阖上眼,嘴角勾出一丝微笑。
临子初跪在千晴身后,解开缠着千晴乌发的束带,用一把寒冰凝成的透亮冰梳,一下一下,将千晴头发通开。
千晴与临子初身高相仿,临子初跪在千晴身后,比千晴高了一头多。
他看上去十分认真,将千晴的头发梳顺后,又用束带仔细系好。
“……为何要替我束发?”
临子初道:“忽然很想。”
“是吗,”千晴露出轻松的表情,顿了顿,轻声唱了几句。
“……萚兮萚兮,风吹其汝。渺渺来人,属思何苦……”
曲调温情脉脉,暧昧又不失空灵。唱的虽然好听,却让临子初有些尴尬。
因为这曲子是临子初自己写唱的,被千晴听了去后,这些天时不时便唱一段。
临子初写曲的哀伤,被千晴尽数化去,吟在喉间,只留下温存的爱意。
临子初替千晴束发的动作愈加轻缓,待他唱够了,临子初开口,缓缓道:
“阿晴。我小的时候,曾经见到我父亲这样替我母亲梳发。她的头发真长,比那时候的我个子都要高。”
“……我父亲好爱她。她死了很多年,他也没有再娶过别人。我只见过他给我母亲这一个女人梳过头发。”
“你给我梳头,是把我当成你妈妈吗?”
临子初摇摇头,他把千晴的头发高高束起,梳得一丝不苟。上下打量后,他凑到千晴耳边,低声说:“我把你当成我的爱侣。”
那样被父亲深爱的女人,最终因自己而死,临文谦恨过临子初吗?有没有想过,如果这个孩子没有降临到这个世界上就好了?
临子初不知道,可现在,临子初由衷的庆幸自己还活着。
如果能再多活些时日,与阿晴在一起,那就好了。
临子初闭上眼,靠在千晴肩上,在心中虔诚的祈祷。
又过了几日,千晴同临子初整理好各自凌乱的衣襟,仰头向上望去。
临子初喊道:“前辈,拉我二人上去吧,我们愿意比斗了。”
这些天千晴与临子初被困在残剑地中,每日均有受邓林老仙指使的酸枣猴给他们扔酸枣下来,用以果腹。若非如此,两人早已饿死在这几日的柔情蜜意中。
听到千临二人的喊叫,等了一会儿,邓林老仙才悠悠的传音过来:“你们想上来了?”
“嗯。”
“前几日叫你们上来,你们偏不上来。这会儿想上来了,本上仙便让你们上来,岂不是很没有面子。”
千晴听他东扯西扯,不耐烦道:“你要怎样?”
“哼,臭小子。”邓林老仙眯起眼睛,对远在剑池底下的两个小辈幸灾乐祸地说:“你们两个就在地下待着罢!等我何时高兴了,再把你二人放上来。你们两个从现在开始,分别演练我与蔺采昀的剑法,练过三千次,我便把你二人放上来。”
“什么!”千晴愤怒反问:“你这是要囚禁我们不成?”
邓林老仙似乎也在惊讶,自己为何能想出这样好的条件,他哈哈笑了两声:“不错!”
说完悠闲地翘起腿,到:“开始吧。”
千晴无语,头痛的对临子初说:“这修士疯疯癫癫的,简直不可理喻。”
临子初应了一声,轻声道:“奎山师兄一定将我们失踪的信息传回宗门了。我二人被他掠走数日,没有音讯,宗门不知我们是生是死,无端引师尊担忧。”
“不错,宗门派我等来此处打探仙藏传承,我们在这里耽误了这么多天,大是不妙。”
两人来回只说了几句,察觉到此时面对的情况,同时陷入沉思中。
千晴叹了口气,说:“没有办法了。”
临子初点点头,道:“时间紧迫,果真没有其他办法。”
邓林老仙有大乘修为,即使千临二人联手,也无法从这剑池底下强行突破。
千晴双眼绽放出精芒,坚定道:“区区演练剑法三千次,又有何难。”
右手握住太伏却炎剑,朝右边空地走去。
太伏却炎剑剑胚极重,千晴将它拿在手上,向右方挥去,剑尖指地。
口中道:“便演练三千次,再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