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晴连连点头,口上却说:“我就想现在进去看看!”
一句话,弄得旁人也不好再说如何。千晴是最后一个从山上落下的,由此观之,此人心志坚定,仅靠言语不能动摇。
千晴踉跄着朝山洞里走去,身影渐渐远了,风吹来一阵浓雾,将山洞遮的若隐若现。
尽管什么都看不见了,众人的双眼仍盯在洞口。
就在这时,忽然听到有一个清脆的女声,惊道:“你……你离我这样近做什么?”
此处女子甚少,多是十几岁的青年,听到女子声音,男子纷纷扭头去看。
就见一个下颌留着小胡子的高个子道:“奇怪,这里是你家的地盘吗?姑娘,你好不讲理呀。”
一旁相貌雅俊、风度翩翩的男子,闻言冷冷哼了一声,握住妹妹的手臂,将她拉到一旁,不愿与闻人韶再做争执。
许望闻刚一转身,闻人韶便以一种极快的速度绕到二人面前,挡住去路。
许望闻怒道:“这位公子,我自认没有招惹到你的地方,缘何这样针对我兄妹二人?”
“我针对你?笑话,你屁股很白吗?”眼见许望闻怒到极点,闻人韶笑了笑,说,“看在你方才借我水袋的份上,先饶过你。我没想跟这位姑娘作对。姑娘,你告诉我你的名字,今日我再不来惹你,如何?”
许希音见哥哥握住长剑的右手不住握紧,担心两人再次动手,连忙说:“我叫许希音,乃是万水城南许氏后辈。”
“哦?希音,是稀奇古怪的稀吗?”
“不,不,是仰高希骥的希。”
“原来如此。那你那个稀奇古怪的哥哥,又叫做什么名儿?”
许希音正待回答,忽听许望闻一声怒喝:“是可忍,孰不可忍!希音你退到一边,我来和这登徒子一决高下。”
闻人韶不知为何,见到这许望闻一副清高的模样,就想激怒他。听许望闻这话,正合他意。闻人韶自腰间抽出两把刀,道:“好啊,定让你知道爷爷的厉害!”
话音未落,两人齐身疾奔向前,刀剑相对。
这边打出了激烈的声响,其余少年男女不由凑过来看。
有人问:“这两人是谁?身手很不一般。”
“看他们的衣饰,手持长剑的,应该是出身于城南许氏。另外一个,却不知是何人了。”
“城南许氏?怪不得,许氏大姓豪族,子孙后辈尤重声名。那个留着小胡子的男人,为何偏要跟许氏作对?”
“却也不知。”
闻人韶与许望闻昨日才攀过镜灵山,此时手足皆酸软疼痛,然而两人越斗越凶,刀剑触碰,发出‘铿铿’声响。
闻人韶双手各拿一把大刀,攻势密集。
许望闻一把白刃,使得如同漫天霜雪,泼水不入。
正斗到激处,许希音在一旁焦急道:“哥哥,不要打啦,你……你……”
众人皆疑,许望闻此时与闻人韶打得旗鼓相当,为何许希音如此担忧?
闻人韶也是疑惑,他凝神观察,忽然发现许望闻左手垂下,似乎受了伤。
定是刚刚攀镜灵山时留下的了。
闻人韶疾向许望闻左手攻去,许望闻果真连连后退躲避,左手无法握剑回击。
许望闻一手受伤,被察觉后,登时落了下风。
许希音急得边跳边说:“我们认输了,你快停手,放了我哥哥!”
闻人韶笑道:“既然如此,你告诉我这呆子叫什么名字,我就放了他。”
“我哥……”
“希音住口!”许望闻大怒,他呼吸短而促,显然累极,训斥妹妹,“你敢堕我许氏门威,我定不饶你。”
许希音哭道:“是,是!”
高手过招,胜负只在瞬间。
许望闻心中愤怒,又在担心辱没家门。听妹妹的哭声,更是乱了心神。几步被闻人韶逼到背靠桃树,不多时,长剑便被对方击落在地。
闻人韶反扭住许望闻的右手手腕,左手持刀,冰冷的刀锋推到许望闻的咽喉。
众人齐齐‘哦’的一声惊呼。
有人低声道:“许家高门,也不过如此。”
“不然!昨日许望闻攀岩,位列第三,比闻人韶领先两位。体力有损,加上左手受伤,这才败落。”
许望闻听得旁人谈论,只觉比凌迟还要痛苦,他待要挣扎,闻人韶自后贴着他的耳侧,喘息的热气喷到他脖颈处。
闻人韶问:“你可服了?”
许望闻道:“有胆杀了我!若不杀我,他日让你知晓辱我许门的代价。”
“谁要杀你,我才懒得辱什么许门、狗门。”闻人韶应了许望闻,之前攀岩落后的不痛快登时烟消云散,他仰天大笑两声,忽而松开扭住许望闻的手腕,右手在他腰带处四处摸索。
许望闻反手一掌,贴向闻人韶前胸。闻人韶略一倾身,向后避过,右手狠狠一拽,从许望闻腰带上拽了什么东西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