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楚月靠在他的胸口,听着他加快的心跳声。
“你、你不知道。”秦风看向她,道:“他、他为什么说爱你?”
楚月眨眨眼,从他的怀里挣扎出来,道:“你就想问这些?”
“你、你说呢?”
楚月“噗嗤”一笑,道:“我曾经在纽约住过一段时间,救过他太太,那段时间我和james夫妻住在一起,他的太太是一个很和善的华裔,我们两个就像姐妹一样,所以我和james的关系也很好,只是很可惜,他太太患上癌症,不幸去世了。和他们在一起让我很有家的感觉,对家人不可以说一声‘我爱你’吗?”
“谁、谁说是家人?”
“啊?”
秦风伸手捏着她的脸,道:“我爱你。”
楚月微微一愣,道:“你不结巴了?”
“我、我……”
“好啦好啦……”楚月忍住笑,惋惜道:“可惜我刚才没有录下来,不然又可以换新的铃声了。”
秦风一脸无奈,然后像是想起了什么,问道:“你、你的家人呢?叔叔阿姨……”
楚月带着笑意望向他,道:“怎么,想一辈子和我绑一起吗?”
秦风认真地点点头。
楚月垂下头道:“他们都是特警,在任务中不幸离世了,我的队长是我爸妈的战友,虽然大部分时间我都在孤儿院,但我确实是他养大的,因为他受到不少关照,好不容易可以和他并肩作战,可惜……”
秦风攥紧她的手,道:“有、有我在,还有,婆婆也想见你。”
“嗯。”楚月露出一个笑容,紧紧地抱着他。
秦风犹豫了一下,道:“我、我不想撒谎。”
楚月微微一愣,道:“发生了什么?”
“宋、宋义同样是杀人凶手。”
“为什么这么说?”
秦风弯着腰,十指交叉,缓缓道:“刚才他救我的时候,用、用的是左手。他为了失踪的妹妹,顺风车杀人,杀、杀了陆国富。我们去糖厂的时候,james杀、杀得那个人的尸、尸体应该还在他后备箱里。他说他一直在按q的指令行事,可、可我不明白,q为什么要让他这么做,多次出现在凶杀现场,如、如果没有我们,他很有可能会被直接逮捕,只有一个可能,他、他就是q,他有足够的自信脱身。”
“你有证据了吗?”
“有。我给他了。”
楚月除了听到q这个字时微微挑眉,大部分时间只是静静地望着秦风,听着他的推理。忽然,她出声道:“那你为什么不报警?”
这是他们两个最害怕的问题,但楚月还是问了。
秦风也抬起头看向她,黝黑的眸子里没有一丝杂质。
陆国富是蛇头,他偷渡非法移民去南美做妓/女,使得很多人死于非命。他是个人渣,毫无疑问,去杀一个作恶多端的混蛋,对还是错?
常情,对。法律,错。
这与阴阳极端没有什么差别,这不是道,也不是正确的方法。
“当你凝视着深渊时,深渊也在凝视着你,看可以,但别看太久。宋义说的。”
当你以正义的角度凝视罪恶太久,你也会成为罪恶。
所以,没必要以神的角度又或者是以兽的角度去审判他,他们都是人,不是神,不是兽,也不应该成为神或兽,所以,以“阴”与“阳”的中和去结果这件事情,再好不过。
楚月垂着头,轻声一笑,道:“我明白了。秦风,你可以出去一下吗?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
秦风嗯了一声,转身缓缓离开。
楚月拿起一旁放着的的手机,拨出电话道:“凌晨两点,去七号码头围捕陆国富的人,据纽约当地警局提供的消息,他们准备今晚逃离纽约,绝不能让他们继续逍遥法外。”她放下手机,若有所思地望着窗外秦风的身影。
“q……杀了陆国富的宋义……”楚月喃喃道:“是你吗?”
手机忽然发出提示音,楚月看了一眼手机,是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消息。
——谢谢。
——你不应该谢我。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