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虚弱靠在紫檀木椅子上的凤灼华当即也挑了挑眉,眸光不动声色的瞧了五谷一眼,继而她心里头一松,冷眼瞧着李甫道:“李院判,你说还是不说?”
李甫脑门上一瞬间渗出细密的冷汗,因为惊吓过度,这极为炎热的秋老虎
气候了,他却是冷得背脊发木,横不得找着一处火炉子躲着才好。
当即李甫战战兢兢道:“殿下,臣……臣不知殿下究竟要臣说些什么?”
凤灼华冷哼一声:“说什么?李院判自然知晓自己要说什么,只有你说了本宫满意了便放你离去,若是不满意,本宫便与安皇叔说李院判畏罪自杀!误诊了太后娘娘的病情!”
凤灼华这话说得絮絮索索,李甫如今又真的被身后的那只冰冷的手给吓破了胆子!
他眼眸中快速闪过考量,一咬牙便朝着凤灼华道:“殿下,臣知晓您记挂太后娘娘的病情,但是太后娘娘的平安脉真的不是臣负责的,臣负责的是皇后娘娘的平安脉。”
“是么?原来李院判负责的本宫母后的平安脉,那为何本宫母后上的诊籍写的却不是李太医的名字呢?”
李甫先是一愣,而后他似乎想到了什么一般,面色突然变得煞白无比。
前儿刹那之下,听得凤灼华开口提的便是太后,李甫自然第一时间想着要和太后的诊籍撇清关系,却不想这位公主殿下的后招便在这处等着呢!
“李院判说还是不说?这可是你最后一次说出的机会了!”
李甫瞧着主位上坐着的人,他死死的抿着唇瓣,浑身颤抖却愣是说不出一个字来。
凤灼华轻咳一声,眼前更是阵阵发黑,她咬着牙瞟了一眼李甫身后的五谷,声音凉凉道:“想了法子让他说!”
当即属于五谷特有的温和的声音在花厅里响起:“李大人恐怕不止小的是谁,小的倒是与李大人有过一面之缘的,太昌七十八年,长敬侯府李家嫡长子无端逝世,长敬夫人不出三年也无端暴毙,到底是找不出你杀人的证据,奈何如今长敬侯硬撑着七十高龄也不将侯爷之位传于你……”
说到这里五谷突然冷笑一声:“李太医,你说说不如把你绑了交给长敬侯如何?你那父亲可是拼着断子绝孙的风险也是要耗死你的,连带着给你娶的夫人都是不能生孕的,你说小的若是等会子趁着夜色把住在百花胡同巷子里的母子三人都给杀了如何?”
当即李太医大惊!
他外头偷偷养的外室他的掩藏的极好的,恐怕这事儿安王都不曾知晓,这人是从哪处得了消息的!
当即李太医疯狂的挣扎起来。
主子上头看着的凤灼华却是不耐的朝着五谷道:“太慢了!能见血的事儿,你还与他废话什么!”
凤灼华话音刚落,伸手一拍旁边的桌子道:“若是不说!就杀了!那百花胡同的人也一同处理干净,本宫不舒坦,这大晋碍着本宫眼的人,谁也别想舒坦!”
五谷揪着李甫的手一紧,当即也也不废话,抬手也不知从哪处抽出一把匕首,二话不说便照着李甫的心脏处捅了过去。
一刀下去当即见血,李甫吓得双目凸起,喉咙里发出‘咔咔咔咔咔咔’的怪音。
然而以为必死无疑的李甫,只觉得胸口处的骨肉像被人活生生嚼烂一般,但他却是清醒的死不了。
下一刻,身后男人的声音如魔鬼一般在他耳际间响起:“不好意思李大人,小的手滑,这一下子戳歪了不精准,这一次保证一刀捅死你!”
随着五谷话音落下,当场花厅里漫出一股子浓厚的尿骚味儿,李甫声音嘶哑疯狂叫道:“殿下饶命,臣说,臣什么都说!”
“太后……太后数月前诊出的是……是滑胎……安王让臣瞒了下去,后头又给太后悄悄喂了药,所以后头太医院的御医都诊治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