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佟少警告莫家(1)(1 / 2)

“什么是re物质?”

宁敏问,无法理解这个专用名词。

“一种禁用的血清毒剂。可以治疗某些特定的疾病,可以镇毒,麻痹神经,不能大剂量使用。一旦上瘾,周期的一到,不注射,就会引发心肌疼痛。据我所知。这种东西国内买不到。至于国际上,有一处定点的医药公司小批量生产,在销售时有严格规定。每一针的流向,都能追查得到。一般情况下,医院都不会进这种药。因为副作用相当大。

“至于抗re物质,等于就是解药。但这个东西,理论上来说,应该不复存在。当年发现这种抗生素的专家,由于长期接触这种物质,而生病,抗re物质还在研究期间,专家就病逝。所以这种物质,仅为书面上的一个名字。但从这些数据上显示,我觉得,会出现这种情况,只有这样一种可能。反复的被注射,反复的被解析。这个历史,至少有四年!”

宁敏脸色沉重,那些人果然都是大有来头的。

“那有没有造成他身体机能的伤害?”

“伤害肯定有。这种东西抗药的相当强。用的这么多频繁,一旦哪一天他生病,其他药物对他恐怕起不了治疗效果。比方说,发个高烧都有可能要了他的命。”

乔琛深深端详着这个少年,面对这样一个结果,这孩子的反应非常平静。

“这孩子,谁家的?我看着像一个人!”

所有见过他的人都会有这样一种感觉。

顾单扯了扯唇角。

“医生,您别管我是谁家的。先跟我说说,你有没有法子,把我治好……这才是最最关键的!”

宁敏和佟庭烽都看着乔琛,医学领域,乔琛最有发言权,他们希望他能给出一个好的治疗方案。

可他蹙起了眉,不说话。

这代表,很棘手。

“用了的,再用抗re是最好的。两种物质可以彼此抵消。一次两次。对身体影响不大。如果第一次用了re,我倒是能用其他方法来解决所带来的副作用。可这种东西用的时间长了,其他药打进去,完全没用。就像石沉大海。”

乔琛捏了捏眉心:“必须还是得用抗re物质。而且这次用了,不能再被注射。这样的话,趁他的身体正在发育,或者还能把他的生理肌能调理好。要是在生理发育期,继续注射,对他的身体伤害非常非常大,导致终生不育是轻的,重则丢掉的命……顾单,平常时候,是谁给你注射这两个物质的?”

这样一个诊断,实在是很让人气馁。索的,顾单也有心理准备。

“是两个不同的人。注射re的人,是个女人,解毒剂,则是一个老家伙定时过来给我打的。通常那一天,我会被他们捆梆在密室内,就像是实验室的小白鼠。”

顾单讥讽的一笑。那种无奈,他以为他掩藏了起来。可事实上,很明显。

乔琛不明白前因后果,只用一种疑惑的目光瞅着。

“完全没有其他法子了?”

宁敏的心情很凝重。

乔琛说。

顾单望着天花板,一笑,轻描淡写:“这就是我妈想把我送回去的原因。周期一到,我要是不注射,会死的很惨。”

“必须查出那些是什么人!”

宁敏说。

“宁姨,想要知道那些人是谁?得从我母亲嘴里挖出来。只要把那个人拿下了,我和我妈才有机会重新恢复自由。这样吧,我打电话,让我妈过来。我们一起想办法,从她嘴里把那个人给套出来……”

顾单下定决心,要为自己的人生导航,哪怕因此得算计自己的母亲。

宁敏静静睇了一眼:敢于破釜沉舟,这个小小儿郎,很有勇气和魄力啊!

顾单是一个缺乏严重安全感的人,这和他的自小的经历,有着割不断的关系。

一个家庭,父亲能给孩子一种山一样稳重的安全感,而母亲能给予孩子的是温柔似水的呵护。然,顾单的记忆,就像他名字一样:孤单。

从有记忆开始,他生活在中国杭嘉湖地区,没上过学,没有小朋友,倒是有人会定时来教他读书写字,甚至于让他学习搏击之术,但一到七岁,他的生活几乎是全封闭的。

自从学会说话,每个星期母亲的来电,二十分钟的聊天时间,是他最最高兴的事。他会和母亲聊很多他学到的东西。母子之情,就是靠电话线传达着。每年只有寒暑假,他有才机会见到母亲。每一次母亲来,都会给他带来很多好吃的好玩的好穿的。

这样的见面弥足珍贵。

后来,识了字,懂得了上网,看多了电视,才知道他们这种母子相聚的模式,很不正常。

正常的情况是,有爸爸有妈妈有一个自己,一家三口住在一起来。

他曾问母亲,为什么分开住?

母亲说:因为我要工作。

他又问:父亲呢!

母亲说:你只有母亲,没有父亲。

他知道每个人都有父母,母亲说没有,可能是父亲抛弃了他们。

从那时起,他没有再问父亲的事。

后来,他渐渐长大。

在吃过了很多次苦之后,他才知道他是母亲的人质,晓得每年一次的注射,不是疫苗,而是一道套在他和母亲头上的枷锁。

十岁,他被秘密送去竺国,被安排在一座军校读书。

那时,他的手上套着一只表,这表能让那些人明确的知道他在哪里,在干什么,正和什么样的人相处……

他曾想解码,逃离他们的管制。

为此,他很用心的读书,很努力的练习搏击……

之前,他逃过一回,解码定位表,结果,药的发足,疼痛难耐,他只能打电话,向他们求救。其下场是被狠狠抽了一顿鞭子,饿了三天三夜。

去年年底,他们还将他送去了一个可怕的地方,训练他的体能。

十四年了,在他身边来来去去有很多人,可他从来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来历,也不清楚他们为什么要这么管制他。

这样的生活,很痛苦,很折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