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我觉得,我们该好好沟通一下……我有点事,得和你说一说……”
“先身体沟通,然后再语言沟通,太太觉得这种安排合适吗?”
她能说不合适时?
“哎,我有电话……”
“以后晚上关机……”
太扫兴。
答应的温驯。
他凑过去将手机取来,瞄了一眼,不动声色的直接按了通话键放在她耳边。她不习惯,把手机要了过来,掌控在自己手上。
“宁姐,是我阿顺。”
“是这样的,过几天是我妈的忌日,我爸让人来载我回家祭墓去,我得离开几天。所以,想问问你在澳洲能待多久?”
“可能再有个三两天吧!”
她想了想,回答。
阿顺一脸失望:“这样的话,我们恐怕没办法再在澳洲见面了。姐,你是哪里的人,离了澳洲,你打算去哪?”
“我和你姐夫打算回国去!”
“姐是竺国人么?”
“那是什么地方的?”
“东艾!”
“这样啊,那我到时跟我哥哥一起到那边找你!”
“宁姐,你全名叫什么?”
对哦,那孩子还不是她叫什么呢,她也不晓得他的全名是怎么称呼的。
她一笑:“宁笙歌!”
电话那边微微沉默了一下。
“你呢,你叫什么?”
“顺之。我妈妈给我取的名儿,希望我从小到大过的顺顺当当……宁姐,据我所知,佟庭烽是有太太的,你现在和佟庭烽算是什么关系?你爱他吗?”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这孩子话里有话似的……他这是让人查的,还是他本身就是认得佟庭烽的?刚刚这小子在面对佟庭烽时,眼神很不友善。
“为什么这么问?”
“这事,等我回来再说。一时没法说清楚。也许我还应该去调查一个清楚明白……”
这话,是越说越玄。
“姐,我走了,记得想我哦!过些天,我会来找你……”
那小子在电话里殷殷的说。
宁敏失笑,这小子,她摇头,挂断。
“呀……别……”
她的声音都在发颤,手机早丢到了一边,脸色再度酡红起来。
此刻,莫顺之坐在专机内,沉沉的盯着手机,年轻的脸孔一改之前的嘻皮笑脸,而显得凝重:
宁姐果然是莫臣之一心想除掉猎风组的组长。可她怎么会和佟庭烽混到一起了呢……莫臣之的武器,据他所知,全是那混蛋向hw地区的兵工厂购买的,那个兵工厂的幕后老板,好像就是佟庭烽。
专机一飞冲天。
夜色正浓,缠绵已过,主卧室内。
“原来,你也是想我的。害我一直以为是我在拐骗你……”
之前,都是他主动,每一次由他引导,将彼此燃烧。
这一次呢?
“哎,放手,我去洗洗……”
“一起……”
他在她耳边说。
“不要!累!”
她先洗。
他后洗。
等他洗好出来,她不在房里,他套了一件黑色的丝质背心,往外找,在露台找到了她,她换了一件无袖睡裙,披着长发,正在望月,下巴尖尖的,皎洁的月光洒在她身上,风吹,发舞,会让人觉是她是随时随地都会随风而去的仙子。
这张脸孔,以前他就觉得是漂亮,可就是没有心动的感觉,柔柔怯怯,小心翼翼,令他觉得,他和她完全不在一个频道。现在,他是越来越觉得这张脸孔好看,有着一股神奇的力量,吸引着他的眼球,令他为之神魂颠倒。
他怔怔看了一眼,轻轻上去从身后拥住了这个女人,而她很温驯的靠到了他怀里,回眸一笑,眸光闪闪,嘴唇,或是因为刚刚吻的热烈,所以显得特别的亮丽好看。
边上有一只秋千椅,他坐了上去,拦她坐到大腿上,忍不住啄了一下又一下,缠绵着,不想放手。而她笑着,勾着他的脖子,由着他亲近。这份温驯,和半个多月前浑身长刺的她,截然不同,是如此的美好。
他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自己会对一个女人,如此的着迷。
风儿吹,月色很美。
她倚在他肩头看月满西楼,听夏虫低鸣。
花前月下,是这世上最美丽的意境。
这一刻,他们不说话,只是最单纯的肢体语言,表达的着对对方的容纳和亲近。
他们静坐了一小会儿,佟庭烽终于低低打破了这样一份宁静:
“刚刚不是说要有事要跟我讲么?”
“对哦,差点忘了……你等着……”
她一拍脑门,起身往房里取了手机,出来时老实不客气还是坐在他膝头:
“给你看一个好东西?”
那一刻,她眼底有狡黠的一闪而过。
他饶有兴趣的看着,但见她指尖一划,将手机里的短信视频划开给他看。
佟庭烽的心,本来很轻快,目光一落到那手机上,在看清楚那女人的脸孔后,面色不由一变,看完后,神情有点凝重,观察着女人的神情……
这段视频当中,他抱了安娜,这丫头会不会有什么别的想法。当然,最最关键的并不在这里。
“我看到了,现在想知道你有什么看法?”
他轻轻问,并不心虚。
她的脸上并没有恼愠之色,这应该说明问题不大。
“嗯,先说说,你之前所说的佟家有内奸是怎么一回事?查出内奸是谁来了么?我好奇啊,是谁想挑拨我们?连我这个只有你和陈祟阿灿知道的号码都打听得这么清楚。这事,太邪门了……让我觉得完全没有私感,你说是不是?”
听完这句话,他笑了,双手捧着她的脸,就给了一个深吻……这丫头,想要研究的原来是这事啊……
“唔,你你干什么呢?说正经事呢……不许偷袭……”
她躲开,瞪了一眼这个笑的欢的男人:这人,这是在高兴啥?都被人偷了拍了。
他笑,拥紧,说:
“还没查探准确。”
“这么说,是不是有点方向感了?”
“目前不好说!我罗列了几个怀疑对像,但这几个人最近这几年,很少有特别可疑的行迹表现出来……”
说到这里,他又凑过来在她唇上啄了一下,低低问:
“不生气吧?”
她挑了一下眉,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你觉得我该生气吗?”
“安德夫妻出车祸过世了!我回去主要是因为这件事。这不是意外事件,而是谋杀!”
他把过程说了说!
一提到这事,气氛一下沉重了下来。
“这么说,安德夫妻应该和调换了佟麒的那个主谋是认得的?”
这样一个结果,和她之前的估计差不多,她也觉得安德夫妻不可能这么凑巧的在这个时候出了车祸。而且,那天在紫荆园佟庭烽揭穿安德夫妻时,完全没有逼问他们主谋人是谁,甚至于觉得他们不可能清楚内幕,这样一个举动,有点不同寻常,估计是想钓大鱼吧……可惜,鱼没有钓掉,饵没了!
“肯定有联系!”
“现在他们死了,是不是代表这成了无头案了?”
宁敏斜眼看他:“哎,你是不是另有线索?”
“不能说没有,也不能说有……”
“也就是说,线索是有的,但你还没有确定这条线索有没有实质意义上的价值,是不是?”
“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