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敏呢,垂头,乐得闭嘴:嗯,这种没有道德观念的男人,就该被教训。
之后,老太爷又把佟庭烽噼里啪啦训了一顿,直到家庭医生过来要给他检查,老家伙这才放过了他们。
离开书房,宁敏看到佟庭烽二话没说,就和何菊华说了一声“我得过去”,没正眼瞧“韩婧”一眼,就走出了主屋,没一会儿,那辆黑的发亮的宾利,往大门外驶了去。
宁敏站在落地窗前淡淡的看着,打算回房。
“小婧。”
婆婆冷冷叫住了她。
她只好回头,以同样清冷的神情回视,根据韩婧的日记显示,她在这个佟家,除了佟老太爷,没有一个是喜欢她的。她的处境很尴尬。但她生着一身逆鳞,并不会因此而特意去讨好佟家人。这样一个习惯,正好符合她的天的。
“不知妈有什么指教?”
她淡淡的问。
婆婆瞅着,眼神是冰冷的,语气是严厉的:
“身在佟家,麻烦你守好你作为佟家长孙媳妇的本份。谨之是有头有脸的人。你要是敢丢他的脸,佟家任何人都不会善待败坏家风的人。老太爷就算能护你十年,总不能护你二十年。要是你还敢和那个人纠缠不清,下场会是怎么,你心里好好惦量的办……”
哈,她儿子在外头养人,她不管,却一味的苛求她要守本份?豪门媳妇果然是不好当的。
“你给我记住了,就算你没办法和谨之做一对恩爱夫妻,在人前就给演也要给我演出来。”
这位贵妇人扔下这么两句严厉的警告,转身离去。
宁敏的唇角弯起一抹了讥嘲的笑弧。
瞧,这就是佟家,这就是属于韩婧的佟太人生:灰暗,冰冷,没有半分温暖。
这一夜,佟庭烽如她所料,没有回家。
佟家家大业大,人口众多,佟家的祖宅里建立着一幢幢独立的小院。韩婧和佟庭烽住在佟园八号,据说是老爷子为他们结婚,特意精工打造的。
第二天,宁敏晨跑完,换了一身清爽的衣服打算去主屋吃早餐。他们住的楼里,虽也有厨房,但按着佟家的规距,只要在家,早餐和晚餐都必须在主屋用。
主屋的餐厅很大,已经过了上班时间,屋子里只有佟蕾在吃,她是佟庭烽的亲妹妹,今年二十岁,正在读大学。看到她进来,这人淡寡寡抱胸看她,没有半分尊重。
宁敏没理会这种看上去不食人烟火一般的娇小姐,过去才倒了一杯牛奶,眼前人影一晃,迎头就有一杯温烫的开水往她脸上泼了过来。
“佟蕾,你干什么?”
抹掉脸的水渍,宁敏在看清面前这个人以后,没有发飙,而是眯起眼,冷冷问了一句。
“我这是让你好好清醒清醒……真不知道爷爷怎么就鬼迷了心窍,一而再再三的用名下的股份逼我哥,六年前逼他舍弃了安娜姐娶了你这只破鞋也就算了,六年后,又故伎重新,还想给你铺路。你他妈还一脸我受尽委屈的小样。你看看你,你从头到尾,哪一点配得上我大哥?我哥才委屈呢!娶了你这么一个扫把星,成天就惦记着想给他戴绿帽子。七天前,你怎么就没上了那趟航班给我死了去。妈就不该派人把你给揪回来,就应该由你们这对想私奔的奸夫**炸死了去……像你这样一个女人,就算是给我哥提鞋都不配,哪有资格做哥的妻子……该做我嫂子的女人应该是安娜姐……”
小姑子看她的眼光是无比鄙夷的,语气是尖酸刻薄的,神情是极其愤慨的。
如果是韩婧,肯定会把这羞辱往自己肚子里咽了下去。但她不是。
宁敏优雅的用餐巾抹了一把脸,倒了一杯温水,在她说完话后,扬起手中的杯子,往她头上浇了下去。
“啊,你……你干什么?你干什么?”
尖利的叫声在餐厅内扬起。
“干什么?这叫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佟蕾,麻烦你别仗着自己是佟家小姐的身份,就随随便便来遭贱人。”
宁敏弯唇,头一昂,马尾辫一翘,目光没有半分怯弱,有的只有寒意森森的冷笑:
“至于你觉得我不配作你哥的妻子。这种发牢骚的孩子话,你应该去和爷爷说。只要爷爷力捧,那女人立刻能上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