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横波笑道:“不放肆,不放肆。”
他向下重重一压,压住了她不安分的手,景横波还没反应过来,胸前一凉,衣裳竟然也被解开了。
她有些惊讶也有些想笑,没想到这家伙学习能力这么强,于他记忆中也就马车小行宫那一次。
雪白帐幔下滑出淡红衣裙,无声萎落在紫漆脚踏上,景横波抱住了他的腰,感受着他丹田处微凉的气息,以前一心想他主动他不主动,此刻不能了他倒开窍了,一边想一边叹息,趁着他不注意,忽然往床下一滑。
还没能抱住衣裳,脚踝猛地一紧,她心中叫苦,讪讪回头,就看见黑暗中宫胤一双乌黑眸子,清辉闪烁,带三分怒气和七分坚执,紧紧盯着她。
“想跑?”他道,“敢做不敢当?”
她只得呵呵笑道:“不不,敢当,敢做……”很自觉地回到床上、,他似乎终于因为她这个合作的态度,挽回了一点面子,唇角似乎微微一弯,她也笑。
此刻她只想着三月未满,要想脱身,只能哄好王霸之气散发的宫总裁,一边努力回想着现代留下的记忆,一边卖力地“给宫总裁赔罪”。
金钩微微晃动,细声琳琅,遮住了低低语声。
“喜欢吗……”
“女王陛下亲自伺候你哦……是不是很新鲜有趣?”
“这样可以赔罪了吗?”
晃动的帐幔内只有她的语声,某个超级内敛的人咬牙、吸气、沉默、不语。只用肢体语言表达了对女王陛下识相赔罪的满意。
随即一只手探出帐子,摸索着随时放在床边的汗巾,又一只手伸出来,按住了,景横波呢声道:“擦怎么擦得干净,我自己找点水洗洗。”顺势下了床。
下了床,从容自若地穿衣服,宫胤透过帘子瞧着,忽然感觉这场景有些诡异。
景横波一边穿衣一边笑。
不过男人嘛,尤其是宫胤,这个时候一定反应不过来的,可怜清心寡欲的冰山,哪里见识过这些“放纵”手段,恐怕连惩罚她的事儿都忘了。
当然,在他醒过神来之前……
景横波从容而迅速地将衣服穿好,走到盆架边,说声“没水。”身子一扭。
片刻后。
帐子猛地掀开。
宫胤披着衣裳,看一眼那满满水的水盆,生平头一次怒喝:“景横波!”